只要江辙去了,都能捧金奖回来。
学生也分有天赋和勤奋型,江辙显然是前者。
林教授教过这么多学生,也摸清了江辙的属性:年轻气盛,却没有勃勃野心。
太懒了,又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很多事都是图新鲜好玩。
不过这倒也符合他身上那股漫不经意却又注定活在风光之下的气场。
鼓励完团队里这几位年轻大学生,林教授还在滔滔不绝着让他们再接再厉:“HTC、VIVE都有提供这类的资金来支持和赞助大学生创业创新,像这种智能技术将来在教育、游戏、商用市场等等啊,都能有……”
“教授,不好意思。”江辙捏着手机打断他,指指正前边站着那等他的陈溺,气定神闲地说,“我得和我女朋友先走了。”
“……”林教授兴致勃勃讲到一半,见他这恋爱脑的样子就来气。就差吹胡子瞪眼,挥挥手,“滚滚滚!”
原本大家都是坐校车一块走,但江辙昨晚临时查出一个漏洞,光改程序就熬了一个通宵。下了赛场,眼皮子都快撑不住了。
懒得再听教授的鸡汤演讲,牵了陈溺的手,坐上车就靠在她肩头犯困。
他私下没什么脾气时其实很粘人难哄,像个随心所欲的小孩。
薄唇微微抿着,鼻骨高挺,睫毛漆黑往下垂,半张脸埋进女孩颈窝,冷硬的下颚线英隽迷人。
陈溺看着车里的后视镜在发呆,锁骨那隐约能感受到男生起伏的呼吸。
下班时间的市中心很堵,司机也往后看了他们一眼:“小姑娘还在上学吧,在读高中?”
颈边的人低低地笑了声。
陈溺知道他醒了,也没刻意放低音量:“不是,大二了。”
“长得显小。”司机嘿嘿直笑,说,“读大学好啊,大学恋爱自由,也不怕耽误。”
车快到小区门口,江辙在公寓前的一家药店那喊了停车。
陈溺跟在他身后:“要买什么?”
江辙熟练地在货架上挑常见的那几板胶囊颗粒,指尖挠挠她的喉咙:“你感冒一上午了,自己还没听出来?”
一到秋冬换季,陈溺的抵抗力就会变得很差。
被这么一提醒,她也觉得嗓子有点干哑。
不过好在眼前这个人是江辙而不是她妈潘黛香女士,否则这个时候肯定会大惊小怪带她上医院了。
到付钱时,江辙突然想起还有东西没拿,面不改色又拿了三盒套。
陈溺:“……”
陈溺默默垂着脑袋出去,早知道他要买这个,她就不跟着进来了。
现在抬头和那年轻的收银员小妹妹对上眼,都满满的尴尬。
回到家,江辙给她端了杯白开水,把胶囊一颗颗掰出来:“喝了。”
陈溺皱了下鼻子,当着他面把药吞了。
见他一脸倦意,她也没打算在这待太久:“那你先回房间去睡觉,我回学校了。”
人才刚转过身的下一刻,就被拉回来抵在门板上。
江辙压住她的手,严丝合缝贴过去,居高临下地垂眼:“干嘛走这么快?”
“江、江辙!”她手被压在头顶上方,急着躲开他凑近的脸,“我感冒———”
“一起啊。”他不为所动,钳住她下巴不让人躲,重重吻上去。手抚摸她脸上那几处马克笔的痕迹,喃了声,“我的。”
在实验室被林教授折腾了近一个月,上一回好不容易见到她面想亲亲,还被她嫌弃胡子扎人。
江辙也挺憋屈的,学科研的弄一个项目少说也得十天半月,胡子拉碴都是常见的事。
这会儿总算闲下来了,说什么也得把之前欠下的给补上。
陈溺简直感觉自己又被他骗了,明明在车上他还一脸恹恹的模样。能呼吸的氧气告急,眼尾被硬生生逼出泪花。
她不甘示弱地咬他:“你浑不浑?”
江辙入得更深,毫不在意地笑,边吻她边含糊不清地反问:“你才知道?”
……
不计后果的亲密距离之后,江辙尝到了他的恶果。
才第二天,两人就在共用感冒药了。陈溺下完早课来公寓,摸到他额头有些烫,忙拉着他出门。
这段时间正好有个流感盛行,楼下的小诊所里人满为患。光是给他做个检测,都要等一个半小时。
护士来抽血做皮试,陈溺把他外套脱了,撸起袖子。
两人都愣了一下,他手臂上的抓痕太明显。
江辙起先脸色苍白,没什么Jing神,随她折腾也没睁眼。
明显感觉到周边安静了几秒才掀开眼皮看了眼。知道她在羞耻什么,捏了捏陈溺的脸,含义不言而喻。
护士看年纪也是位结了婚的大姐姐,笑着咳了声:“年轻人生着病就要克制点嘛,要是一下传染俩可怎么办?”
江辙听着笑笑,慢条斯理地应声:“姐姐您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