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出现,倒是让在场不少人都惊讶了一番。校花不愧是校花,半年不见,还是光彩照人。
祝佳迎那时候和他们9班的孙厘走得近,对包厢里的人也都有点眼熟。
她在门口就听见里面在说她以前和江辙的事,看了一眼那个呆子男友,搬张椅子坐在边上澄清:“一个被我甩了的男人,有必要提他吗?”
刚带头起哄的任鹏听她这么说,立刻自罚三杯酒:“是我多嘴了,听错了消息……”
正主一来,这条八卦立马翻篇。
气氛正热烈,几个好事者说着待会儿再去一轮ktv。
陈溺的手机震了几下,她接起:“喂。”
那边的江辙在火车站坐了快半个小时,车站嘈杂、味大。
他等烦了,百无聊赖地打电话来催人:“还没聚完啊?哪来这么多话要聊,你是不是背着我见你高中初恋。”
陈溺接着电话也没引起谁注意,懒得理他那些离谱的猜测,淡声对着手机说:“那我马上过来。”
不料边上的赵琳听见她这句话,立刻劝她再玩会儿。
她一开口,周边人自然也一块劝,连她今晚的火车票时间都查了在几点,硬是不让人先走。
“啧。”江辙这边也能听见他们起哄,不爽地骂了一句,“你那一群什么同学,占着我的人不让走?”
“……”陈溺不知道怎么说。
江辙脸色极差:“你现在把地址给我,我来接你。”
挂断电话,话题被引到了陈溺身上。
“班长,啧啧啧,是男朋友啊?”
陈溺没点头也没摇头,抿唇喝了几口汤。
她不配合着一块聊,那些同学也只能揶揄几句后又转话题。
直到手机上的消息发过来,江辙说他快上楼了。
陈溺借着去洗手间的理由出了门。
这楼上有两个楼梯口,陈溺起初找错了楼梯,绕回来时才碰到他……和正站他面前叙旧的祝佳迎。
陈溺站在灯光昏暗处,手放外套兜里。也没走过去了,只倚着墙等他们叙完。
祝佳迎显然有些吃惊他会出现在这:“江辙……你来这儿干嘛?”
江辙撩起眼皮,把放在手机上的视线往前瞥了一眼:“来接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是谁啊?”她语气里莫名带了点期待,手指卷着波浪发尾。
“九班的。”江辙没打算和她继续聊下去,头偏了一下,往墙拐角那个露出来的人影喊,“陈溺,还打算站在那多久?”
祝佳迎往后看过去,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刚才在包厢里有被cue的一个女生,还是他们班上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班长。
她不由得冷嗤了声,真厉害,居然就坐在那面不改色地听他们聊起江辙和自己。
陈溺被他这么一喊,也没办法继续在那候着,只好走了出来。
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祝佳迎站在正中间突然晃到她正前方。木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存心找事的姿势看向陈溺,也堵着她。
陈溺比她矮了几公分,她索性连抬眼都没抬。
只是步子顿了一下,停在了那。
走廊这么宽,谁也没懒得挪一下。
僵持了没几秒,江辙直接伸手牵过陈溺,用她的手去推了推祝佳迎的肩:“挡路了,让让。”
祝佳迎往边上被迫让开几步,看着江辙揽着女生的肩走下楼,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
他这种浪荡公子哥,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乖乖女了?
但随即又想开了似的冷笑,她也算了解江辙这人。
习惯了受人娇惯爱慕,性格也被养得桀骜骄矜。谈女朋友从来不走心,懒得拒绝更不会放低姿态去哄人。
他生来就仿佛只是为了游戏人间,凡事图个新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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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期的火车站人流量很大,又到了回暖的春天,候车厅的空调许久没修,很多人被热出一身汗味。
江辙坐一边看着陈溺喝水,心里没个底。
他很少有这么慌的时刻。谁让……谁让他妈的两次都被她撞着同一个人。
“你不要一直这样盯着我啊。”陈溺倒是很平静,跟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她越这样,江辙越有股说不出口的烦躁。
宁愿想让她骂几句,发下脾气。
陈溺低着眼,手指捏着空了的矿泉水瓶玩,终于提了句刚才的事:“你和你的前女友们都还有联系吗?”
她很轻的声音被烦杂的人群声冲散,但江辙还是听清了,很快接上话:“没,绝对没有。”
他每次分手都分得利落狠绝,交往的女友个个又都是高岭之花,也大多识趣,低声下气来求一次又一次的实在不多。
好像得到这句回答,陈溺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她一直以来都算是比较理性的人,知道拈酸吃醋的对象也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