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也救过两次。
一直是这具身子,从头至尾,从来没有变过。
穆心怡在手里磨砂着光滑的狼牙,心里万分感慨,怪不得当时沈宴看到这个吊坠时眼神有些怪。
那么他后来对自己的种种,会不会也跟这吊坠有关?
算了不管有没有关系,现在都有关系了,希望他在战场上一切顺利,不要出事!
穆心怡把信藏好,闭着眼睛左想右想,竟睡着了。
她是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的,穆心怡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句熟悉的声音,穿好鞋子拉开门看个究竟。
院子里三个中年妇女,在跟刘氏争执,穆心叶在一边哭。
穆心怡只看了一眼,就头皮发麻,因为那三个妇人里有一个人她认识。
就是她之前的婆婆陆王氏。
另外两个,穆心怡听了几句也明白了,那个正咄咄逼人要退婚的矮个圆脸女人是王有粮的母亲,穆心叶的未来婆婆,王香女的堂母。
“宝他娘,如果没有你三女儿这档子事,我也就罢了,但是你现在把她接回来,实在是晦气,赶紧退婚,别耽误我儿娶亲。”
“我大姐自从那次受罚,到现在腿都没好利索,这些时间吃不好睡不好,你女儿倒好,整天跟一堆男人混在一起,我真怕你们这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家心叶我可不敢让有粮娶回去!”
穆心怡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穆心叶一眼就看见了,指着她尖叫道:“你们要找她算账,她在那,为什么要退我的婚,我跟有粮哥哥都约定好了要一起好好过日子的。”
她这一声喊,所有人都朝穆心怡看过来,特别是陆王氏,直接就红了眼,瘸着腿就往她身边冲,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好啊你个贱蹄子!现在没有靠山了吧,沈将军不在村里了,我看谁还敢保护你!”
多亏穆心怡躲得快,一个转身进了房间把门关上,用棍子顶结实了,任凭她在外面撞。
沈宴才走不到半天,这还是在原身自己家里,这些人就如此明目张胆欺负人!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穆老三家在村子里的地位。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他们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一刻,穆心怡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人还在外面撞,穆心怡直接贴着门缝很大声骂,“陆王氏你胆大包天,你冤枉我害我性命不说,还敢来我家闹,你就不怕沈将军回来收拾你吗!”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陆王氏就跟疯了一样,在外面疯狂撞门,“有本事你出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穆心怡不怒反笑,“我又不是傻子,出来给你撕!我给你说,沈将军走之前就知道你会来找我麻烦,早就给族长交代过了,让他派人每天来我家巡逻一次,要是我好好的就没事,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吃不了兜着走!”
陆王氏大概是真的疯了,或者是儿子死了,她自己也活够了,穆心怡这些话她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那你让他们来好了,我活着还有个什么劲 ,反正我不想活了,把你拉着一起走还有个垫背的。”
穆心怡有点头疼,这可咋办!
她总不能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一辈子不出去吧。
正愁着,窗户那边有人敲,穆心怡吓一跳,这可如何是好,要是有人破窗而入,那就麻烦了。
连忙过去趴在窗户眼看。
只见一个个子高高的青年正在外边往里面看。
这人穆心怡有印象,是王香女的弟弟王顺远,比穆心怡大两岁,小时候穆心冷在外面干活,他经常在身后搞乱。
看他脸色,跟院子里那些人不一样,但是穆心怡还是犹豫了。
她可不傻,院子里陆王氏可是他堂姑,他们才是自家人。
王顺远看穆心怡不开窗户,着急道:“心冷,你不要怕,我是来帮你的,你把窗户打开跳出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躲着。”
穆心怡走的离窗户近了一点,小声赶他走,“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快走吧!”
门外陆王氏好像被人拉过去了,吵闹的声音小了些。
穆心怡心里安稳了些,见王顺远还不走,看着窗户格子叹口气,直接去包袱里翻出一块一米多长半米宽的蓝布,在窗户上面两边搭根棍子,把蓝布蒙上去,盖住了窗户。
王顺远在外面又叫了几声,便没有声音了。
穆心怡又回到门口瞄,见王有粮的母亲正跟陆王氏低声交谈着。
她回身左右看看,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左摸摸右摸摸,挑了一根接近两米的长棍,拿在手里掂量掂量,拉开门走了出去。
果然,陆王氏一看见她出来,立刻就扑棱着胳膊站起来要来撕她。
穆心怡毫不犹豫抬起棍子朝她心口一点,用力往前一送,把棍子往回一抽,陆王氏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好摔倒之前被打的地方。
疼的她哎呦哎呦叫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