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碰完杯她试图再次一饮而尽,被我拦住了,再次触碰到她的目光,才从眼神中读出悲伤来。酒的刺激就是大,女人如水,似乎那酒水化作了泪水,她顷刻间像是倒塌的水坝一样,泪水顺着脸颊豆大豆大地往下落。我的眼前一片模糊,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呢,明明就过的不好。是谁曾经唱过,窗外有落大雨,千万不要淋shi我的老公的?
我伸出手,轻轻地帮她擦着流出的泪水,左边,右边,泪水就是止不住。她突然紧紧地抓住我的手,看着我,我看她整张脸都花了,跟个泪人似的。
屋内的灯光又昏暗了起来,这夜也变得静谧起来,凉气的再次侵袭再也不会影响到病危危的我了,空调的暖气忽忽地吹着,让我的脚都快要流汗了。
她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我们用最小的声音告诉对方,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
原来她在我拒绝茵茵的第二天就被媒体封杀了,报纸上说她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自己的身体,就连那次被绑架的时候她又一次体验人生中的某个熟悉的时刻,报纸上竟然贴出有点抽象的照片,大概就是所谓的艳照门吧,说她跟谁谁谁有染。
听她讲到这里的时候,我低头看着她,她似乎已经释怀了,这些日子她开始渐渐忘记那时的羞辱。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呢,那天你还和茵茵那么清淡地出现在我身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难道就真的冲着那句话嘛,你恨我,我自私,所以我们就无话可说了?
我没有打断她的诉说。
她说她想回家,可是却没有勇气,害怕出现在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就会有异样的目光。她说她选择了昆明就是为了能够在这里偶遇茵茵的妈妈,那个善良的母亲,想通过她,把自己澄清了,因为我们都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大老虎封杀小麋鹿罢了。
我真的好想对她说,都是我害了你,我又何尝不是没有回家的勇气呢?
她说完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昏暗下我觉得她的眼睛在发光,真的像是一只猫一样。我就问她:“你现在做什么?”
“调酒师,我不敢出现在阳光下。”
原来是这样,她在酒吧那边,怪不得喝那么多酒,估计又被一些无聊的男人灌酒来着。突然想到她今天怎么没去,就问她:“今天怎么没有去哦?”
她突然不说话了,我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鼻子,黑暗中大拇指又再次触摸到眼泪,我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不想这泪水在她美丽的脸上留下泪痕。
“以后都不去了。”似乎她不太愿意回答,听到她说不去了,我的心就更踏实了,突然大笑了起来。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就笑着说:“挺好的,真的。”
等我想讲我的故事时,她伸出食指轻轻地放在我的嘴边,然后可爱地说:“你的故事大家都晓得了,不必赘述啦。”
本想好好地把自己的故事生动地讲出来的,可是都没机会,她的食指在我的唇边的感觉,有点冰凉的味道,我的脸有点烫,我紧紧地盯着她,此时真的想在我唇边的不是手指,而是她的香唇。
她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点发黄,也许那是绯红吧,我想搂住她,给她一个热情的吻。我的头慢慢地像她靠近,她都没有回避的意思,这让我更加确信地想要亲吻她。
近了,就差一点点了,我可以幸福地以为我和草子再也没有距离了。这时可恶的电话突然响了,她尴尬地笑了笑,我那才是标准的尴尬的笑容,我拿出手机,是成涵的电话。
这才发现都凌晨了,我想接通的时候,电话自己挂了,气死我了,竟然是个sao扰电话,啊,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倚在床边,很妩媚,离开前,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留下了一个吻,在关上门的一刹那,那兴奋的感觉真的无法形容了。
躺在床上,我看着浴缸里的水在天花板上形成的倒影,我安静地欣赏着,想到成涵的sao扰电话,我就无奈。记得那个时候,草子也曾经sao扰过我一次。
一个深夜,我正在做着香甜的美梦,突然电话响了,那时候习惯把手机放枕边,才一声我就醒了,我睡觉还是有点警觉的。朦胧中我看清来电人的姓名竟然发了好几秒,响了三声自己就挂了,我气愤地看了看时间,凌晨4点钟,心想谁这么无聊,当草子的名字印入我的眼帘,我那兴奋的表情,没有人能看得见吧。心头突然涌来一阵甜蜜的感觉,她竟然会打sao扰电话给我呢,真的很幸福。
第二天我给她发信息,她解释说:额,昨晚我包夜画图的,比较无聊啦,就打给你了。
可你为什么偏偏打给我呢,难道没有其他人了吗?
当她在我脑海里嘿嘿地笑的时候,一种幸福的感觉就是那么的强烈,猛烈地冲击着我。那一刻我对她的感觉又再次强烈了起来,虽然她欠我一场电影,爽约,我都一一原谅了她,反正就是恨她不起来。
明天我是主动去敲她的门呢,还是她会像很多年前突然的主动,让我猝不及防呢?
想着想着,我带着甜蜜的微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