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替我婉拒吧,”宋繁拉过她来,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就说我被打了,打得浑身遍体鳞伤,爬都爬不起来那种!下次再去……”
看着宋繁朝她挤眉弄眼,金花用力地点点头!她一定不会辜负小姐的期望的,小姐已经很惨了。
却说,醉风楼上。王杨二人正在对酒当歌,喝得快意!
“你说宋三会不会来?”杨雯问道。毫无疑问,她已经很久没见到活的宋繁了,现在只有京城小报传得热闹,而本尊每天一大早就一头钻进翁主府不出来。
王怜轻笑了声:“咱们要相信从简,她向来把我们看得比她自己还重要。”
杨雯挑眉,半信半疑:“能比纪长风重要?”
“那当然了,”王怜胸有成竹:“咱们可是拜过把子的金兰姐妹!男人算什么?能有姐妹重要?”
……
鸡飞狗跳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宋繁和纪长风终于迎来了赐婚。
成婚之前,按理说二人是不能见面的。忍了个把月,宋繁还是按捺不住,偷偷爬窗翻进了纪长风的闺房。
夏夜凉凉,轻罗帷幔下,灰发男子正睡着香甜,忽然间被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嘴,强行揽了过去!
“是我!”女子熟悉的声音让纪长风安下心来。
宋繁松开了他,单膝跪在他大腿两侧,一身玄色衣裳和勾金长靴一丝不乱,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还挂着勾魂摄魄的笑。纪长风一脸羞恼的撇过脸去,轻斥:“半夜三更的,你想吓死我嘛?!”
窗外的月光斜照,正好落在床榻上,男子一头长发披散,如琢如磨的俊美脸庞覆着薄薄红云,修长的脖子雪白细腻,让人忍不住凑上去打上专属的烙印,他身上的薄衫松松垮垮。
宋繁凑近他亲了亲他的鬓边,“这几天夫郎有没有想我啊……”
纪长风:“没有!”
宋繁不信,伸手箍住纪长风优雅的脖颈,强迫他看着自己。
“嗯……”纪长风快哭了,他想推倒这个女人,好好惩罚她!可是他的动作总是慢她一步,对方毫不费力地把他的双手牢牢束缚在头顶,动弹不得!
“舒服吗?”她问。
男子倔强地摇摇头,一双可爱的大眼睛恨恨地瞪着她!眼泪要掉不掉。
宋繁也不着急。
“宋繁!”纪长风仰着修长的脖子,急得眼泪快掉下来。
女子轻笑。
……
纪长风呜呜咽咽地埋在她胸前,只露出红透的耳尖,像是撒娇又像是埋怨。
“啊……宋、宋繁!”纪长风攥紧了身下床单,浑身无力,他满脑子想要发泄!
“不许碰!”不曾想,女子却扫开他的手去,对着他的脸一阵细腻亲吻!霸道地说:“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我的!”
宋繁坏心地冲他邪邪一笑:“比上次轻了,说,是不是趁我不在,自己玩过了?”
“没、没有!”男子脸红到脖子根,矢口否认!他清俊无比的脸带着三分娇态。
“还敢说没有?撒谎!下次宝贝小鸟儿要是瘦了,第一个找你算账……”
女子耐心地帮他,不知过了多久,纪长风终于闷哼一声,彻底没了力气。两人合抱着,甜蜜而眠。
眨眼,二人的婚期到了,纪长风和宋繁的关系网都很广,一个宋府招待不下,直接铺到街上去了。迫不得已,宋繁只好命人把墙拆了,婚后再扩建宋府。
“这杯酒不喝!不能进去我跟你说……”杨雯揽着她,一手端着琉璃杯子作势要灌她。一身抹胸华衣的宋繁顺着她的杯子,喝得双颊熏红!
王怜看她可怜,连忙笑着说:“别为难从简了!”本以为她是好心,不料她费力地从地上拎起一坛好酒,拉着宋繁说:“来!咱们喝这个!她那个杯子能喝多少?”
宋繁拿开塞子,闻了一下:“王姐姐,你这明明就是水啊!”
“怎么可能!”王怜一脸不信!这可是她从家里地窖下专门拿出来的百年老酒。
“不信?你喝喝看嘛!”
王怜闻言,还真提起酒坛子,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宋繁抱着双臂,哼哼直笑!小样儿,想灌醉我?
“啪啦!”一声,酒坛子被打碎了,王怜打了个饱嗝,伏在桌上呼呼大睡!
解决了几个难缠的好友,宋繁避开热闹的人群,直直往自己的寝室走。她的小野猫一定等急了吧……
纪长风正盘着腿,坐在床上磕花生,一听见推门声,他赶紧坐直起来,把头上的盖头放下!
他爷爷的,这个世界真是奇怪!男人盖盖头,女人揭盖头,越想越别扭……
宋繁看到满地花生格,嘴角弯了弯,她也不揭穿,径直拿了旁边的如意,将那盖头揭开。
纪长风抬起一双璀璨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嘴巴里还有花生碎没吞下去,就没好意思说话。
宋繁也不跟他啰嗦,俯下身子就吻他,两人忘情地深吻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