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小心!”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当事人却没搭理,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那修长的身姿当风而立,忽然间,她低头看了一眼水面:“唔,吃水不对!”说罢,拔出腰间长剑,剑锋映照出黑衣人临死前的惊愕表情。
看着同伴血溅当场,几个黑衣人看着玄衣女子不由得心里发怵!却看宋繁打了一个酒嗝,狭长的凤目带着几分疏懒,她慢慢地侧过身从他们勾勾手:“来!”
“宋繁!你别太横!”黑衣人指着她淬了一口:“你个杀人不见血的魔头,多少人进了你们青鸾卫的明镜台受尽非人的残酷折磨!我等要替天行道!”
“明镜台啊明镜台……呵呵!”宋繁晃了晃所剩无多的佳酿,意味深长地说:“心如明镜台,何处惹尘埃……哈哈哈哈!”
一个黑衣人从水里跃出!趁机偷袭宋繁的背后,刀还没使上劲,却被迎面而来的另外一柄大刀砍下,宋繁高高立在船舫之上,稳稳当当:“哟呵,连你老婆都不放过啊啧啧!听说你们这些死士和禽兽一样有共夫的习惯,想不到连禽兽都不如!”
宋繁的轻功展现的瞬间弹跳力让黑衣人暗惊,刚刚那个女人确实是他妻主,可宋繁是怎么看出来的呢?他心下一乱,却被那快如闪电的刀锋收割了性命!
手起刀落,宋繁轻盈地跳下,画舫一点没晃。她随手扯下一个黑衣人的遮面,擦拭了吹虹剑上的血迹。
找了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就想要她的命?她看起来像挨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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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改为10-11点~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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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牡丹花
车妇正不紧不慢地赶着马车,忽然前面窜出一个玄衣女子来,恰好被车犁撞了一下,坐到地上胡天海地地吐了起来!
“不长眼的东西!就这么直直走出来不怕死的吗?”车妇骂骂咧咧,她生怕惊扰到车里面的贵人,赶紧下车想把她拖走!
“何事?”春凌挑开帘子询问道。
车妇赔笑:“一个醉妇,唐突了贵人!我这就把她拖走!”
春凌点点头,正要放下帘子,却听坐在里面的少年说道:“春凌,你下去给她送个水吧,这车来车往的,一个女子不省人事地躺在路边,小心出什么意外!”
“是……”春凌不情愿地拿着水囊下去,什么出事啊!正因为她是女人,才不会出事好吧?
春凌轻轻揽着玄衣女子的肩膀,正把水囊移过去的时候,忽然瞥见女子熟悉的脸……
宋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画舫里,香炉袅袅熏起淡淡的西域香料!对面一方桌子一把交椅,落地四美人的长明灯、玛瑙树、珍珠贝,历代名家的书画……陈设十分奢华!
却见一个黄衣女子正背着手,立在书桌旁看着桌上的什么东西。
不是杨雯会是谁?
“你醒了!”杨雯转过头来,冲她咧着嘴笑道:“宋三,你可吓死我了!怎么有心事也不找我们几个说一说,偏要跑去大马路上买醉?”
宋繁揉了揉额间太阳xue,不确定地问:“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可不是!”杨雯笑笑,摸了摸后脑勺,眼观鼻鼻观心。
宋繁慢慢走近她,无意间将目光落在桌子上,她看了一阵,方才推开她直直往珠帘后去,杨雯下意识拽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你骗我!”宋繁眯着眼睛看她,说道:“你一心虚就喜欢抓脑袋上的头发,还有,”她乜了一眼桌上的画:“你不会画画!”
杨雯松了手,呐呐。
纪长风背对着她,整理着书架上的几本佛经:“我本想等你醒了就走。”
“为什么要走?”宋繁故作镇定,寻了一把交椅坐下,看到青衣男子那一刻,她脑海里仅剩的一点醉意荡然无存了。
纪长风说道:“这个画舫是我的。”
却听宋繁说:“那,要走也是我走……”
纪长风手边动作顿了一顿,又说:“画舫上溅了血,我惯闻不得血腥,打算把它过给杨家。”说罢,又唤来春凌:“你把这些书打包带走,剩下的,都留给杨小姐吧!”
“翁主,”玄衣女子忽然站起来,说道:“我听杨雯说,你最近很忙……”忙得连定时来花楼查岗都忘了。
纪长风转过头来,一头舒卷的青灰色头发搭在肩上,暖暖的光星星点点地落在他轮廓Jing致的脸上,从前那个少年早已褪去稚气,一张有些婴儿肥的脸庞如今轮廓分明,只是那一双淡定的眼眸依旧带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骄矜。
“没有什么事,只是被母亲罚抄佛经了。”
宋繁闻言,目光落在春凌手上厚厚的经书上,原来如此,纪长风肯定又惹恼女皇了,不过长翁主犯什么错,都只需要闭门抄上三个月经书,有一种错叫做纪长风犯错,任何惩罚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宋繁冲他拱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