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娴笑着回头看向后座:“许阿姨,您说的没错。”
许红棉听罢不明就里地看着她。
文慧娴又接着道:“许阿姨,您可能不知道,我儿媳妇之前结过婚,她跟前夫有一个女儿,今年已经16岁了,江砚就是她女儿的男朋友。”
许红棉讶异地看向她:“这,你家子谅那么好的条件,怎么?”
许红棉话虽没有说完,但文慧娴完全听得出她话里的未竟之意,所有没见过越诗的人,几乎都会有这样的疑问,为什么子谅那么好的条件,最后挑挑拣拣竟然选了个结过婚的女人,但这些人要是见过越诗,他们就会明白,女人的魅力完全不是靠结过婚与否来衡量的,越诗这样的女人,即使没有嫁给子谅,她也能过得很好。
“阿姨,您见了越诗就知道了,她人很好的,对了,她还是梁振华梁司令的亲生女儿,前不久才找回来的。”
许红棉:“这么巧,我记得梁司令找他失散的妻女有好些年了吧。”
文慧娴笑着:“谁说不是呢,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父女重逢了,越诗从小生活在苏北……后来就跟着女儿一起下乡去了宁西,在宁西一个叫十柳村的地方插队,江砚就是那个村的人……越灵就和自己男朋友江砚一起来了首都,我这才发现江砚竟然跟云岭哥长得很像,担心里面可能会有隐情,所以就写信寄去了您那里。”
周国涛听完她的话开口道:“慧娴,那个孩子现在在哪?”
文慧娴:“他目前跟越灵在梁家住着,这会儿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梁司令这两天带着他们满城的晃悠,他们在这呆不了几天就要回宁西了。”
周国涛顿了一下,随即开口道:“慧娴,那个孩子以前过得怎么样?”
文慧娴看了后视镜一眼:“似乎不太好。”
越灵虽然没说什么,但她旁敲侧击打听关于江砚的事时,越灵的表现她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的。
许红棉顿时心揪了一下,她不敢再往下想,郑小翠既然能大着胆子干出调换孩子的事,那她还有什么干不出来呢?江砚又不是她的亲生孩子,她怎么可能对他好呢,要是她想法再左一些,江砚这孩子恐怕从小就没好日子过。
周云峪拍拍母亲的肩膀安慰她,谁能想到一个小保姆竟然能瞒着他们周家玩了一手狸猫换太子,他们周家费心尽力将旁人的孩子养大,而自家的骨rou却流落在外,过着受人欺凌的生活。
车里安静下来,文慧娴又问道:“周叔叔,许阿姨,你们想好要怎么跟江砚说了吗?那孩子还不知道他的身世有问题。”
周国涛叹了一声气:“先见到人再说吧。”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车子驶进干部大院,文慧娴把车停到自家门口,肯特招呼着周家三人进门。
“我去梁家看看他们回来没有,你先招呼着周叔叔他们,顺便让阿姨把饭做上”,文慧娴叮嘱肯特。
肯特点头应好,把周家几人带进屋里。
而文慧娴却跑了个空,梁家大门锁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显然越灵江砚他们还在外面没回来。
江砚越灵还有南南这几天跟着梁振华玩疯了,凌晨四五点去看升国旗,大冷天裹得严严实实去爬长城,跟一帮子大院子弟去滑雪溜冰,每天基本都是天擦黑才会回来。
今天梁振华去医院看望一位住院的朋友,所以江砚越灵便带着南南去滑冰了,这会儿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冷风呼呼的,直往人脸上吹,同行的几个大院子弟提议大家去老街吃羊蝎子火锅,越灵还在犹豫,今天出门她跟外公说好的要回去吃饭。
“越灵姐,跟我们一块走吧,王军正好要接他姐和外甥回大院,让他跟梁司令说一声就好了,咱们认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一起吃顿饭,你和砚哥就别扫兴了”,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长得黑不溜秋的男孩凑在越灵身边,拽着她的胳膊摇来晃去,旁边还有几个男男女女围在一起说着什么,他们中年纪最大的也就十七八岁,年纪小的十二三岁,大多是跟着哥哥姐姐一起出来玩的,拉着越灵不放的男孩叫陈盼飞,他的哥哥陈盼龙也在这里,这两天一直围着越灵献殷勤,见越灵不吃他那套,便撺掇着他弟弟帮他说话。
江砚带着南南去了一趟厕所,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男孩拽着越灵的胳膊,他看了眼男孩的哥哥陈盼龙,推了下南南的后背,南南抬头对着他一眨眼睛,蹬蹬蹬跑到越灵身边抱住她的腿,说自己困了,想回家睡觉。
江砚也跟着走过来,他在众人面前为越灵理了理围巾,将她裹得更严实一些,越灵笑着看他,江砚轻轻揽过他,对众人道:“今晚家里还有些事,南南玩了一天也困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吃饭的话以后还有机会。”
他虽然笑着,但气势却极盛,加上越灵也附和他说要回去,大家稍作挽留之后,便只能目送他们离开。
江砚他们刚走出这一行人的视野,陈盼龙就骂开了,他狠狠往旁边的冰柱上踢了一脚,“妈的,不就是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还成天人五人六的,越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