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是啊,回去探亲。”
男人笑着:“巧了,我们也是去首都的,老弟,看你们的样子是刚结婚不久吧,妹子是首都人?”
江砚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看向越灵,越灵笑着回答:“是啊,我们刚结婚不久,这回带着他回去见我家里人!”
江砚不自觉勾起唇角,这种说法他还真是喜欢。
那男人一见自己猜对了还挺兴奋,他就说嘛,对面这一男一女长相都是一等一的好,但从穿着上看两人就差远了,女的穿的是毛呢大衣,直筒裤还有小皮靴,男的就一身简朴的大棉袄黑裤子,虽然衣服上没什么补丁,但一看就是乡下人,所以他才猜测男的是农村人,女的是首都人,大概率是下乡插队当知青的。
“你们一会儿要在省城下车?”男人又问。
江砚:“是啊,总不能两手空空去见她家里人,我们在省城置办点东西。”
男人接着又套了几句近乎,直到最后女的掐他一把,他才不好意思地冲着江砚开口:“兄弟,我听你们刚才说要买衣服,那个,我和我媳妇也是结婚不久回首都探亲,你手上要是有多余的布票能不能给我换点,我拿全国粮票跟你换,你看成不?”
江砚手里可没有多少布票,这年头,家家户户都缺布料,他和越灵买衣服也没打算用布票。
“这就不好意思了,老哥,说实话我们手里也没有布票,我和我媳妇准备等会儿去华侨商店看一看,那里的衣服不要票,花钱就能买,要不你们也去看看?”
男人闻言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就算了,算了,回头我再找找别人。”
华侨商店的衣服动辄上百,要是他有钱去华侨商店,还至于现在到处找人换票吗?男人心里嘀咕着,也不再费心思跟江砚越灵搭话,他老婆态度也淡下来,越灵这边正好落个清净。
没一会儿,火车到站,越灵拉紧南南的手在人chao拥挤中下了车,江砚则拿着行李护在他们两人身后,火车站旁边有一家国营的饺子馆,江砚先带着越灵和南南去饺子馆简单吃了个下午饭,然后才去了临街的商店买衣服。
江砚刚才倒真没糊弄那个男人,越灵来之前就说国营服装店卖的衣服款式有点土气,她要去华侨商店看看。他怎样都行,反正这次出来他带的钱不少,足够越灵花销了,更何况她是要给他买衣服。
“这件藏蓝色的大衣、还有这个黑色的西装裤、这件灰色的毛衣、还有这双鞋,就这几件吧,你去试衣间试试看合不合身”,越灵挑衣服的速度很快,没几分钟就给江砚搭了一套衣服出来。
江砚接过衣服去试衣间,等他的功夫,越灵又在隔壁的童装店给南南买了一身衣服,南南的衣服就更好选了,一件夹克式的棉衣外套,一件卡其色的灯芯绒裤子,再一双棉鞋,一切就妥妥搞定。
等这边买好了,那边江砚也从试衣间出来了,他一身藏蓝色的大衣直到膝盖处,里面是灰色的毛衣打底,下身是笔挺的西裤和锃亮的皮鞋,在家的时候越灵帮他修过头发,再加上他本身皮肤白,乍一走出试衣间简直让人看直了眼。
越灵就差过去抱着他的腰喊欧巴了,这一身妥妥的韩式男友风,配上江砚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天哪简直男友力爆棚,就连店里的两个店员也呆愣愣地看着他,果然人靠衣装,不过就换了一身衣服,这俨然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样?可以吗?”江砚在落地镜前面左右看了看问越灵。
越灵还能说什么,这套简直太可以了,她的少女心被他激得怦怦直跳。
“就这套,我们都要了”,越灵径直对店员说道。
她让江砚就把那套衣服穿着,接着想给他再挑一身替换的衣服,但被他拦住了,“一身就够了,多了就全是行李,不行的话咱们到首都再买就是了”。
越灵一想也是,首都的选择更多。火车上人多拥挤,害怕弄脏衣服,江砚又到试衣间换回了那套他原本穿的大棉袄,将新买的衣服装进行李箱,他准备到首都前再换上这套衣服。
买完衣服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冬天天黑的早,这会儿还不到六点,但路灯已经亮起来了,江砚带着越灵和南南回到车站,他去售票口买票,越灵和南南在候车厅等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着两张票跑过来。
“站台上卧铺票卖完了,我想办法和人换了两张,走吧,火车马上就要进站了,咱们去入口那边等。”
说完他提着行李走在前面,越灵牵着南南跟在后面,她现在越发庆幸让江砚跟着一块来了,这一路要是没有江砚,她还不知道怎么手忙脚乱呢,有他在,她和南南安心当两个小笨蛋就行,一点也不用Cao心别的事情,江砚真的是神仙,什么事在他那里感觉都不是事儿,真值了,这个男朋友一点没选错!
上车之后已经彻底入夜了,为了安全起见,越灵和南南睡在上铺,江砚睡在下铺,火车摇摇晃晃行进了两天两夜过后,第三天上午,终于在首都火车站经停。
越灵这是正儿八经第一次见识六十年代末七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