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门铃声虽然一直未断,但梁茵茵的胆子却大了起来,门外的人又没有钥匙,门铃声响一会儿等不到人开门他就会离开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梁振华彻底断气。
别怪她心狠,梁振华要是不那么绝情的话,她也做不到这一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过了这么多年梁家小姐的富贵日子,现在让她回魏家,她怎么可能乖乖听话。
梁茵茵下定决心,她准备一不做二不休捂死梁振华,但看了看自己沾满血迹的双手,她还是到沙发上拿了一个枕头。
但枕头刚拿到手里,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响起来了,是谁竟然有他们家钥匙?梁茵茵顾不上考虑这些,她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将手里的枕头飞速扔到沙发下,她疾步上楼回了自己房间,在她刚消失在二楼拐角处的时候,大门被打开了,小刘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处。
小刘是来给首长送钥匙的,回宿舍将车停进停车场的时候,他才发现首长家里的钥匙落到车上了,于是他连忙赶过来送钥匙,但按响门铃后好一会儿没有人开门,所以他就试着用手里的钥匙插进门锁,因为钥匙扣上有好几把钥匙,所以他试了两三把后才将门打开,这也正巧给了梁茵茵上楼的机会。
梁茵茵回到自己房间后迅速将门关上进了浴室,她把浴室的水洒开到最大,将身上全部淋shi,顺便将手上沾的血迹清洗干净,头发shi淋淋的换上浴袍。
而楼下,小刘一进门就看见首长躺在地上人事不知,一小片血迹在他脑后氤氲散开,他被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试了一下首长的气息,还好,还有气,小刘心里一松。
楼上,几乎是梁茵茵刚套好浴袍,激烈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她深呼一口气,一边用毛巾擦着自己shi漉漉的头发,一边应声去开门。
“小刘?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过来了?”梁茵茵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小刘看梁茵茵一副刚从浴室出来的样子,推测她刚才可能在洗澡,怪不得他刚才按门铃没人开门。
他语气急切:“茵茵小姐,首长的钥匙落在车上了,我给他送回来,但一进门就看见他躺在楼梯口,像是从楼上摔下来了,快!你换身衣服,咱们赶紧把首长送到医院去,我来的时候开着车,车子就停在门口。”
梁茵茵瞬间慌张起来:“什么?爸爸从楼上摔下去了?他刚才不是在客厅坐着吗?”
小刘急道:“茵茵小姐,先不说这些了,你先换衣服,我去把首长弄上车,咱们快走吧!”
梁茵茵连忙点头去换衣服。
没过一会儿,梁家的大门被锁上,小刘开着车风驰电掣地到了中心医院,很快,梁振华被推进手术室,小刘和梁茵茵在外面等着,两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小刘是担心梁振华万一真有什么不好,梁茵茵是担心梁振华死不了又活过来。
因为离手术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小刘便向梁茵茵问起了今晚的事情经过。
梁茵茵眼泪掉个不停,她声音哽咽:“你走了之后,爸爸说有事要跟我说,因为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了,我就说我先上楼洗完澡再陪他说话,所以他就在楼下喝茶等我,谁知道我刚洗完澡你就来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的楼,都怪我没看好他……”
小刘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看来首长还没来得及跟茵茵小姐谈话,他叹了口气,安慰梁茵茵:“算了,这也不能怪你,首长这段时间确实身体不好,容易头晕,他可能是上楼的时候头晕踩空了,唉,先等手术结束吧。”
梁茵茵还在抽抽搭搭哭个不停,小刘却在心里做着最坏打算,首长现在正在手术,他是不是应该告诉文子谅一声,万一首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文子谅和他的女朋友越诗总该在场。
于是他下楼在医院总台拨通了文子谅住处的电话,这个电话号码是上次见面时文子谅交给首长的,他负责打理首长的生活琐事,所以在电话本上也誊了一份,这回正好派上用场。
四合院里,文子谅和越诗饭后正在堂屋挨在一起看电视,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来,越诗把头从文子谅腿上挪开,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示意他去接电话,文子谅不情不愿起身,这么晚了谁还会打电话到他家?真是的,他心不在焉的拿起话筒。
但才听了两句,他的脸色就变了,“好,我跟越诗现在就过去,中心医院四楼手术室是吗?行,我们马上到!”
越诗疑惑地看向他?难道是家里人出事了?不过昨天她跟文子谅回文家吃饭的时候家里人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了?谁在医院啊?”
文子谅将衣架上挂着的大衣递给越诗:“先换衣服,咱们去一趟中心医院,其他的路上我再跟你解释。”
越诗见状不再多问,迅速换上出门的衣服带上包跟着文子谅往外走,文子谅出了门才记起来他的车今天放到单位了,于是他只能在隔壁借了邻居的自行车,载着越诗一路疾驰。
夜晚的首都大街上人声寂寥,只有道路两边昏黄的路灯洒下点点光晕,文子谅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楚。
“越诗,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