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从县里回来,她是跟江甜甜同路的,江甜甜正好轮休,要回家呆几天,几天过后就要跟江文启一块回县城。
她从江甜甜的口中得知,江建民托人给江文启找了县城里邮局的工作,马上就要去报道了,这么一来,她更不能轻易放弃江文启这边。
所以回来一听到越灵和江文启纠缠不清,她心里就有了危机感,正好打听到江砚也对这个叫越灵的知青不一般,她就直接找到江甜甜煽风点火了一把,江甜甜是江文启的亲妹妹,又对江砚有意思,自然不会待见越灵的。
这不,两人听说越灵今天要上山,她们也凑了这个热闹,跟着一众村里姑娘上了山,想要看看这越灵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不过她们上山后一直没见着越灵的人影。
“佩佩姐,你说越灵该不会今天没上山吧?这一路都没见着人?”
江甜甜坐在山腰处一块大石头上歇着,随手扯了几根狗尾巴草在手里编弄着,她怀疑今天那个叫越灵的知青根本没有上山,她们刚刚碰到了那一伙下乡的知青,还错把那个叫叶莹莹的知青错认成了越灵,村里人都说越灵漂亮,那几个走在一起的知青里最漂亮的就是叶莹莹了,也不怪她们认错。
那几个同行的姑娘只告诉她们刚才那几个人是下乡来的知青,还没来得及说谁是谁,赵佩佩就直接上去管叶莹莹叫越灵,不仅闹了笑话,赵佩佩上去一副找茬的模样还惹怒了脾气不好的叶莹莹,两人差点干起架来。
赵佩佩摇头:“不知道,反正没跟着那些知青一块”。
赵佩佩和江甜甜两人从小基本没下过地,体力都不行,上山走了还没一半的路程就腿酸得不行,于是这会儿两人都坐在石头上歇着,其他人还想趁着人少多弄点山货,便继续往上走,留下她俩歇够了再继续往上爬。
赵佩佩正思索着越灵的事情,突然由远及近一阵对话声若隐若现地传入耳中。
“文启,做男人就要果断点,你既然看中了越知青,就别犹犹豫豫的了”
“对啊,文启你要是再不下手,指不定越知青真被江砚哄去了呢,赵佩佩以前不也喜欢江砚吗?他长那模样,确实还挺招女的喜欢……”
后面还有断断续续的话传入耳中,赵佩佩听明白这些人在撺掇江文启向那个越灵提亲,还把她扯出来作话头,她在江甜甜耳边说了几句话,江甜甜点点头,站在石头上冲江文启大声招手。
“哥,你上来,我有话跟你说!”
江文启听见自己妹妹的声音,一抬头,就看见她在角落一块大石头上冲他招手,“甜甜,你怎么也上山了?不是说要在家里歇着吗?”
“文启,甜甜叫你有事,我们先顺着路上去,你一会儿跟上来!”同行的几人冲上方的江甜甜挥手打过招呼,便先一步走了,留下江文启往妹妹那里走去。
但他走近了才发现,石头那里站着的人不只他妹妹一个,赵佩佩从石块背面拐了出来。
他无语地看向心虚的妹妹,他这妹妹怎么就缺心眼呢,真是从小被人宠到大的,赵佩佩几句话就能把她哄得团团转。
江甜甜呵呵笑了两声:“哥,那个,佩佩姐找你有话要说,要不,你们先说着,我去那边看看”,说着,她便一步步后退,一下子跑远了。
江文启面无表情地看向赵佩佩:“你找我有什么事?”
赵佩佩毫不在意他对自己冷淡的态度,依旧好声好气问道:“听说你喜欢上了一个新来的知青?上回你不是说你还不着急找对象吗?怎么?骗我啊?”
江文启似乎显得很不耐烦,与他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我找不找对象关你什么事啊,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得事事跟你汇报?怎么,我还不能喜欢别人了是吧?”
“怎么,你干过的事,这么快就忘了?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学校停课那天发生了什么?”赵佩佩语气变得激烈。
江文启耸耸肩:“这可不能怪我吧!你那时不是跟隔壁班那个政府大院住的小子打得火热?怎么?没戏了就转过头找我来了?”
赵佩佩狡辩:“我当时是被他花言巧语迷了心,后来我才想明白,我心里的人是你!文启,我……”
“够了!”江文启简直要被这个无耻的女人气笑了,怪不得江砚从头到尾没把她放在眼里过,也就他这个蠢蛋,曾经被这个女人玩得团团转。
也怪他不长心眼,学校宣布停课停学的那一天,他们好多学生聚在一起痛哭、喝酒,国家取消了高考、学校又停学,他们念了那么多年书,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有人心情激愤,那天好多人喝得酩酊大醉,他也一样。
只记得那天他迷迷糊糊被赵佩佩叫出去,第二天自己一个人在宿舍醒来,赵佩佩来找他哭诉,说昨晚酒醉他欺负了她,他本来是不信的,但因为宿舍其他人前几天就收拾行李回家了,没有人清楚昨晚的来龙去脉,而且赵佩佩说他胳膊和背上有她昨天抓的痕迹,他一看,果真是这样,他的心凉了半截,赵佩佩接着又给他看了她脖子上的红痕,说是他昨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