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沛抒那处,谢丰和谢年在看着,没有什么大病找不到谢沛抒这里来。谢沛抒工作认真,极少有偷闲的时候,叶煦今天跟着谢沛渊,叶从容今日正值休息,所以在进行了那样亲密的活动后,二人直接睡了过去。
只是,叶从容与叶煦一起睡时间长了,有个毛病,她为了安抚叶行,总是喜欢慢慢拍拍叶煦的背,到后来,叶从容睡得迷迷糊糊了也能下意识的拍拍叶煦让他安心。是以,迷迷糊糊之际,叶从容侧着身子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谢沛抒。
谢沛抒被叶从容轻拍着,睡的安心,是自战乱以来,头次在军营里睡的这么安心,他睡着了,做了个梦,迷迷糊糊之间好似又梦到了那段年少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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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天高气爽,渭南的天气不冷不热。叶从容来寻他,说是渭南偕云山的枫叶红了,红的那叫一个天下无双、绝世好看!又列举了许多文人雅士为偕云山所做的诗词,终于说得他脑袋疼,答应和叶从容等人一块去看看。
叶从容听他愿意和自己去了,高兴的蹦蹦跳跳,一点都不稳重,完全没有个大家闺秀样子。然而,等他和叶从容到了偕云山脚下,他才知道,叶从容的高兴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这次赏枫叶的人,只有四个,叶从容和服侍她的秀儿,他只带了谢正。这秀儿机灵,对叶从容言听计从,谢正听着名字大气,但是年龄小,肯定被秀儿哄了去。到时候,就剩下他跟叶从容了。
但,既然来都来了,他又是个男子,叶从容虽然从来都不掩饰对他的“喜欢”,但到底做不了什么。这么想着,谢沛抒就开始跟叶从容爬山。
只是这次,叶从容对他倒也没什么越轨之举。相反,虽然谢正确实被秀儿哄着远远的跟在了后面,叶从容也没有和他说那些“虎狼之词”,叶从容好似变了个人。她看上去下过了功夫,像个真正的爱赏枫叶的人,去给他讲解偕云山枫叶的品类,当地大家作下的诗词,从容自如地像个“文雅”的人。
去小亭子坐着的时候,也不再将他喜欢吃的东西强硬的塞给他,她有礼貌的打开食盒,邀请他尝尝之后,就自己跟秀儿边吃边讨论偕云山修了上山的路,衬得今年的枫叶比去年颜色要好看的多……
再然后,就是去偕云庵上香。偕云庵的老师太貌似与叶从容很熟,打趣叶从容是不是又来问姻缘,叶从容是怎么答的——她越来越觉得这种事还是随缘的好,强求不来。这次来偕云庵,只是带朋友来看看。明明,叶从容将他划为己有,她四处宣扬的一众狐朋狗友都知道叶从容喜欢他,见了面就是说不厌的打趣……
到最后,要下山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雨也很反常,下的气势汹汹。老师太留下他们住了一宿。
他那个时候爬山累了,一去斋房就睡了过去。谢正被叫去给师傅们帮忙,叶从容来叫他吃饭,他故意地不想理叶从容,便继续装睡。
岂料,叶从容见他睡的熟,就坐在了他床边,他听见向来“笑呵呵”的叶从容叹了口气,絮絮叨叨说什么美少年可能就应该喜欢大眼睛美少女,缘分这个事,可能真的很难强求。但她追了这么久,赔了时间又折了心,这赔本的买卖总要收点小利息。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面颊,借着窗外雨声潺潺的杂声,她偷偷地俯下身叫了几声“谢沛抒”、“谢卿卿”,见他真睡着了。竟然伸手在他那唇处轻轻磨挲,最后终是忍不住俯下身去轻轻吮了下,然后抚着胸口做贼似的站起来:“罪过,罪过。佛门清静地做这种事情,改日再来捐些香火钱,佛祖应该会原谅我吧。”
是了,那个下雨天,在偕云庵的斋房里,叶从容趁他“睡着”,轻薄了他,他那时候并未睡熟。叶从容靠近他,他其实心跳如鼓、不能自抑,他紧张的盖在薄毯下的手都出了汗,他想推开她,又觉得倘若推开她便会心内不忍,那个吻他生生受了,他那时年少不知那便是喜欢,他更不知那样的亲密是叶从容想与他断了才做的事。
等到第二日下了山,叶从容还是那个笑嘻嘻的叶从容,还是那个爱说笑逗乐,爱故意惹叶伯父生气的叶从容,只是对着他,叶从容变得“彬彬有礼”起来,变得“尊重”他起来。比如,叶从容下厨的时候,请朋友来尝鲜,也会特意挑他去药铺学习的时间。比如,叶从容不会在那些朋友挪耶他俩“指腹为婚”的婚约的时候侃侃而谈什么未来如何,而是变了脸,郑重的对他道歉,说这都是民国了,旧社会有些事算不得数。比如,从宣阳寄来的于小姐的信也不再莫名其妙闹失踪,而是工工整整地被放在他桌子上。比如,叶从容不再调笑似地喊他“卿卿”,叶伯父望着叶从容背影也会红着眼叹气,看他的目光也变了,也不再当着他面讲以后一家人以后如何……
他,大概那个时候太傻了。他以前烦厌叶从容给他起名“卿卿”,他本就身体不好,这个名叫的他越发柔弱。他也不喜欢叶从容的嘻嘻哈哈,不够端重,不够知书达礼,没有女儿家该有的样子。他也不喜欢叶从容的朋友们逗趣他二人还如同旧社会里指腹为婚的婚约,他受过新式教育,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