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开朗问:“怎么,于先生是这么极致的一个人吗?极致爱还是极致什么?”
“哈哈…”于桥错了搓手,后悔得想咬自己的舌头,打着哈哈揭过刚刚那个话题,“我现在是梦使,记不得记不得了…”
两人说着话,梦空间里的场景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侯惠前辈的梦要结束了。”
“像这样变模糊,就是梦空间要消失的意思吗?”
“嗯。”冷开朗将手伸进兜里暖了暖,又伸向于桥,“主梦使大人,劳驾牵我一下,我自己出不了这里。”
仿佛又一道细细的闪电轻轻击了自己的心脏,于桥木着一张脸,尽量让自己看不出破绽。
“哪里,老板大人客气了。”
梦空间里的场景越来越模糊,新娘侯惠的脸已经看不清了。
“快了。”于桥说完转头见冷开朗似乎欲言又止,有些不解,“老板,是有什么事吗?”
冷开朗顿了顿,道:“出梦空间的时候可能会很晃…”
“嗯,然后呢?”于桥还是不解。
“没事…就是觉得今晚白忙了一场,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噢。”于桥明白了。
话音落下,侯惠的脸已经彻底不见了,刚刚闹哄哄的宾客也消失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突然间,虚幻的大地震了震,冷开朗一个不稳,手差点从于桥的手里滑了出去。
“小心!”说时迟那时快,于桥紧紧往边上抓了一把,又马上换了更个保险的姿势。
十秒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他现在跟冷开朗的拉手姿势,是十指紧扣?
18、恶梦缠身(上)
梦空间塌陷意外的很平静,于桥扣住冷开朗的手徐徐落在侯惠nainai的窗前,连下蹲缓冲都不需要。
“唔,nainai看起来很平静。”于桥找了句话,在话中悄悄松开了自己的手。
两人穿墙而出时,江海正等在外面,一见他俩出来,还是没忍住心急:“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没有。”于桥看着眼前江老板瞬间暗下去的眼神,补充了一句,“暂时算没有吧。”
江海眼里又燃起了希望:“暂时?你的意思是?”
冷开朗往前跨了一步:“江老板,不知你可否解答我们几个问题?也好方便我们下一次入梦的时候有迹可循。”
“请说。”
“贵夫人掉过孩子?”
“怎么可能?绝对没有!”江海斩钉截铁地否定了,“我们…我们都没有过夫妻之实…”
于桥有些意外:“那…你认识一个高高瘦瘦,长得还不错,有些书卷气的什么人吗?”
“这样的人也太多了,还有什么特征吗?”
冷开朗扶额,对于桥的问题展开又问了一遍:“这个人脖今颈上有颗痣,浓眉高鼻,身高大约175,出现在了侯惠前辈的梦空间里。”
江海神色些微地变了,问道:“什么样的梦?”
于桥简单直接:“婚礼,很美好的婚礼。”
江海沉默了许久,良久吐出一口气,缓缓道:“他是我朋友。”
于桥愕然。
这还是个三角关系?
江海闭了闭眼,语气包含着很复杂的情感,仿佛对那位绿了自己的新郎官并没有恨意:“也是我交过命的战友。”
“……”于桥突然产生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这该不会是个三角循环关系吧?
强烈的八卦欲于桥只能跟身边唯一的冷开朗,用口型分享自己的猜测:这么刺激吗?
江海又沉默了很久:
“他已经死了。”
于桥噢了一声,提醒他:“江老板,你自己也死了。”
江海难得没白眼他,平淡地道:“很多年前因为救我。”
“……”
“……”
老婆初恋是我救命恩人?
这剧情,连冷脸的开朗同学都有些绷不住了。
因为侯惠nainai的梦已经断了,再做梦的可能性没有刚刚大了,梦珠也不能一个晚上连续凝两个梦珠,于是于桥他们决定等第二日晚上再来这里。
江海从说完刚刚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坑过声,一个人默不作声到山里去了。
第二日冷开朗没来公司,于桥忙着写自己的鬼故事,写了四五个小时后又打算推翻重来,叹气连连:“焦大爷!”
“什么事,于老头?”对面的焦骄探过头来。
于桥深深吐了口气:“我怎么觉得我今天写的东西乱七八糟?”
焦骄露出个惊讶的表情:“只今天吗?”
“……”
“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焦骄不再和他开玩笑。
于桥“切”了一声:“我?有心事?忧愁下个月的房租又交不上,算心事吗?”
焦骄抚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子:“老夫所说的心事,指的是少女怀春那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