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尧在心里骂了声,这小偷还有这么个特殊癖好?
这一点让她心底没由来的一阵慌乱,鸡皮疙瘩也爬满了一背。
如果只是普通的盗窃案还好说,但这已经不光是普通盗窃案那么简单了,还涉及到其他更隐秘且不为人知的事……
“那现在……”阿冬无措地站在房门口,得不到冬尧的回应,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报警吧。”冬尧淡淡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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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来家里做了调查和脚印采集,临走前还提醒了几句“最近一定要锁好门窗”“有任何动静就要及时报警”之类关心市民的话语后,就走了。
冬尧开始收拾屋子,脑子里乱糟糟的,心底一阵烦躁。
说实话这房子她的确有些不敢住了,可要在短时间内重新找个房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冬尧收拾了一半就觉得糟心透了,扔下手里的东西,从包里掏出盒烟来。
她走到窗台边点了根烟,然后翻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
好在电话响了没几下就被接通了。
“喂姐,啥事儿?”狍子亲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冬尧忽然就觉得有些心酸,只有经历了‘灾难’后才知道,真正能联系上的人原来屈指可数。
“喂,想问你点事儿。”冬尧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想了半天才说,“你身边有没有什么朋友在招租的?”
“你要搬家啊?”狍子一下就领悟到了,惊讶道,“怎么住得好好的突然要搬家啊?”
冬尧也没打算隐瞒,呼了口烟,淡淡道:“我家被盗了。”
“Cao,不是吧……是哪个欠收拾的傻逼偷你家去了?”狍子吼了声,“那你人怎么样,人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冬尧说,“我刚好出门了几天不在家。”
“那就好。”狍子呼了口气,“那我给你问问,是要找女室友吧?”
冬尧把烟掐灭后,冷笑了声:“你说呢?”
狍子也跟着笑起来:“那肯定得是女的啊,我也不放心你搁男人窝去,就咱姐这容貌……”
“得了,别硬捧了。”冬尧打断他,“快点给我找啊,最好今晚就能般。”
“行,现在就给你去问问。”
挂了电话后,冬尧躺在小沙发上,长发犹如海藻一般半铺在地上,她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发了会呆,那种恐惧感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如果她没去半岛而是在家住的话,那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可如果她真在家,那小偷还敢上来吗?上来的话又会发生什么呢?自己会不会受伤?现在又会是什么样?
只要一往深处想呼吸就变得急促而絮乱,手指也颤得厉害。
冬尧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逼迫自己不要去细想。
冬尧晃了晃脑袋,刚想起身继续收拾东西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也没看来电是谁就接听了。
“这么快?真够速度啊。”冬尧躺在沙发上,淡淡道。
“快什么?”宴燃在那头问了句。
“啊。”冬尧原本混沌的大脑一下就清醒了,一颗心也跟着加速跳动,“我以为是别人。”
“你以为是谁?”宴燃呼吸沉了沉,“发生那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给谁第一时间报信去了?”
冬尧呼吸一滞,无言了片刻才问:“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了?”宴燃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冷的,丝毫不近人情地反问她。
他这一问,冬尧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心里还在盘算着对方到底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宴燃又开口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知道你家被盗了的事儿?最后一个……还是压根就没打算要告诉我?”
还是让他知道了,还是没做到瞒天过海。
她在心里骂阿冬,那个蠢货果然是和主子穿一条裤子的,忠心耿耿的她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我怕你担心。”冬尧叹了口气,“我自己能解决好,我已经让朋友去找房子了,今晚就能搬走。”
“你宁可找朋友也不找我吗?”宴燃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冬尧,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位置?”
冬尧还想解释,可电话却被对方给撂了。
哎。
她叹了口气。
想再给他拨回去,可手指刚要按下去的时候,还是犹豫了。
她知道宴燃此刻正在气头上,即使她说再多,他也不一定能往耳朵里进。所以还是算了吧,给大家点时间冷静一下再说。
冬尧不想再去想那些烦心事,点了个小游戏开始玩,谁知道把把输,越玩越烦心。她把手机随手丢进沙发里,准备再抽一根烟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哐哐”响。
心忽然就吊到了嗓子眼。
又是入室抢劫?刚抢完又回来了?
冬尧从桌上随手抄起一个空花瓶,小心翼翼地挪到大门处。
刚想从猫眼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