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这一憋,就真散了。
年少时的感情虽单纯却也脆弱,没有任何力量的支撑,很容易就一拍两散了。
杨鑫磕了磕宴燃的酒瓶:“其实我还真他妈羡慕你和冬尧,这么多年了还能回得去,看来是真离不开了?”
“嗯。”宴燃提了下嘴角,手臂不自觉地扶上冬尧的后腰,“是我离不开她。”
冬尧原本在吃虾,听到这话后,掀起眼皮往他那儿瞥了下,这一眼恰好看到宴燃的侧脸被半明半暗的微弱光线打出一道落拓分明的弧线。
嗯,大概是真的离不开。
所以才在浑身细胞都换了个遍的七年后,还能回到彼此身边。
“哎哟哟,瞧这话,我是不是很快能喝上你们的喜酒了?”耗子挑了挑眉,示意道。
“听她的,家里她做主。”宴燃扶在冬尧腰上的手指收紧了些,下一秒,他的唇贴近她的耳垂,“想什么时候结婚,我随时奉陪。”
见况,耗子忍不住吐槽一句:“今儿把我喊来这里不是为了吃饭叙旧,真正目的是要虐我千百回吧?”
他嘴上虽毒,可也打从心底里替兄弟高兴。
当年的事,大家都知道些,虽然谣言满天飞,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旁观者也只能吃个瓜,至于别的,还得当事人说了算。毕竟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评头论足。
“徐琳怎么样,听说嫁的不错啊,结婚的时候都没请我们几个去?”耗子呛完那里,又调准方向,开始往她这儿进攻了。
他这话也真是难倒徐琳了,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接,只好尴尬地笑笑。
“人凭什么请你啊?”阿木见况,笑着解围,“你谁啊,还得特意请你?”
“这不以前都一块儿玩的吗?”耗子下意识地往杨鑫那儿扫了眼,但他脸上平平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应当是早就放下了。
“一块玩儿就得请你吗?真逗——”阿木拎起一串鱿鱼须,啃了口,“你就别一天天担心别人了,担心担心你自个儿吧,瞧你这肚子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妈怀了。”
“滚滚,男人有点肚子咋了?”耗子说,“你信不信还真有人好我这口的?”
“我信。”阿木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我贼几把信你的鬼话。”
“Cao!”耗子喝多了,搡了把阿木的肩膀,“别以为是兄弟我就不敢揍你。”
“喝多了吧?”杨鑫筷子敲了敲碗,“还有姑娘在这人呢,你两别犯浑。”
“不能打起来。”耗子眯着眼摸了根烟出来,“他干不过我。”
他们这几人从小打到大,不说别的,感情就是这么打出来的,平时斗几句嘴,动不动再抡几下拳头也很正常。外人看着心惊胆战,但自己人都清楚得很,他们不可能来真的,都是瞎几把闹着玩。
“对,我干不过你。”阿木掏了个火机出来,顺便给耗子点了根烟,“上次也不知道是谁被我一脚踹瓜地里去的。”
耗子呼了两口烟,想起那次的事,自己都忍不住要笑出声。
阿木继续说:“这人头贼硬,脑袋磕瓜上,直接把人一只熟透的瓜给劈成两半。”
“那不是喝大了吗?”耗子抖了抖腿,“不然你以为你能干得过我?”
几人吞云吐雾的,冬尧的烟瘾也跟着犯了,宴燃在一旁显然是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和坐立难安。
“掐了。”宴燃手里把玩个打火机,冷不丁冒出一句。
“啥意思?”阿木和耗子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烟。”宴燃腾出手指来点了点他嘴里,“要不掐了,要不就离远点儿抽。”
阿木和耗子同时反应过来:“嫂子受不了烟味啊?”
“嗯。”宴燃说,“在戒烟,准备生孩子呢。”
“我Cao,牛逼!”耗子竖了个大拇指,“到底是燃爷,速度永远是我们这里最快的。”
“会不会讲人话?”宴燃啧了声,皱了皱眉,“谁他妈速度最快了?”
“瞧我这嘴。”耗子大笑一声,从椅子上蹦起来,“宴燃身体好,那肯定相当久……对吧?”他踢开凳子,准备躲远点去抽烟,临走前还贼兮兮地抬了抬眉,“注意身体啊,燃爷,别把嫂子给折腾坏了。”
宴燃还来不及说话,两人就一溜烟地跑了。
……
两大嘴巴一走,桌上也跟着安静下来了,几个人谁也没先开口,气氛有一瞬尴尬。
须臾后,徐琳拿手肘撞了撞冬尧的:“陪我去买个nai茶啊?”
冬尧“嗯”了声,刚想起身,就看到对面的杨鑫提前站了起来:“我陪你去吧,正好吃多了想走走。”
徐琳反应了两秒,才起身:“行,走吧。”
两人这一走,就只剩下冬尧和宴燃了。
冬尧还在吃东西,眼睛都没往宴燃那里看:“谁给你生孩子?”
“我老婆。”宴燃说,“谁是我未来老婆,谁就给我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