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个问题。
“不用,”男子的声音有些模糊,“不过是男女作用的药,忍忍就算了,来殿下这冷静冷静。”
赵棠听地明白,在她帐内,她的存在还能让男子冷静。
想想也是,对着不良于行的她,若真生出什么歹念,无异于禽兽。
可是中了那种药,真不是忍忍就能熬过去的。
赵棠往他那侧了身体,含含糊糊提议道:“孤倒是可以帮你。”
男子的呼吸一滞,微愣,又有些好笑:“殿下要怎么帮?”
黑魆魆的帐内,他躺在柔软的榻上,闻着沉柏香的气息,感觉有一只手自暗中探了过来。
女子的手不同于男子的坚硬,有些温热,甚至还软绵绵地轻。
它摸住他僵硬的手臂,一点点往下探……
男女的手一大一小,温度迥异。
刚碰着时,赵棠觉得凉,就试着要缩回来。却被他用力攥住,就那么紧紧地拿着不松开了。
“殿下不是要帮我吗?”他的声音越发沙哑低沉了。
虽然赵棠暗中什么都看不到,但她不清楚练武的人会不会看到她,反正已经给他一只手,她就转身对着墙,不愿对着他了。
这一夜,赵棠以为只有那只手在他那里。
可赵棠觉得,她只用那一只手,就将他微凉的身体变得温暖。
后来,又捂地炙热。一点一点地,将她也带地炙热起来,很快就睡过去了。
赵棠一直以为陈淮汜严守着彼此的距离,没敢往她这里再靠近。
就这样,接下来的四个夜晚,皆是如此。
他趁夜而来,天亮前就离去,竟无一人发现。
不过春月总怀疑是不是屋里炭烧多了,因为连着几个清早她掀开赵棠的帐子,都见赵棠蹬开了被子,衣服也是滑落肩头不少。
为了不让长公主受凉,春月只能小心翼翼给赵棠换衣服,极力不去弄醒她。
只是有一天,赵棠的寝衣似乎被她自己换了,旧寝衣就堆在床尾。
幸而赵棠睡地迷迷糊糊不以为意,也没说什么。
只有春月在深深地反省,夜间她们这些侍女实在睡得太熟了,竟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
一连几天如此,最后在青莲宫的那个晚上,赵棠受不了了。
她捂着自己的手藏在被子里,不愿给他:“白日我连弓=弩都握不住了……你的营帐就无人清理?陈大人,这宫中还有许多空院落,您要不随便择一处歇了?”
若不是不好动作,赵棠还真有一脚将他踹下榻的念头。
这陈淮汜,莫不是食髓知味了?
他怎么没有半点防范?
一日是迷香,一日是酒有问题,一日是饭食有问题,甚至是那衣裳……日日着别人的道,中那些药。
倒没完没了了。
不待陈淮汜说什么,外头就突然闹起来。
“长公主殿下!殿下!”
听着是主殿小内侍的叫声。
春月在外头守夜,让他噤声:“公公,殿下已睡下了。”
外头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动静似不小。
这样大半夜叫她,实在不合规矩。赵棠不晓得小内侍叫她的缘由,却知陈淮汜不该留在这里:“陈大人,你快走。”
陈淮汜便将她扶坐起,什么话都没说,就掀开帐子离去了。
窗刚合上,春月就举着灯从外头进来,边将屋里的灯烛一一点亮,边叫“殿下”
赵棠听她声音焦急,就问出什么事了。
“主殿那位叫殿下呢。”
春月将灯放好,过来起帐子,“刚刚那小内侍就是让殿下快些过去,说是小陛下不知是做了噩梦,还是见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睡了半晌就又哭又闹,叫了殿下您,又叫故去的皇太后……这不,刚刚就晕厥过去了。王喜公公让请了太医,又让人来叫殿下您跟张大人几个过去看看。”那小内侍急,弄地春月也心急,但长公主又不能走,必须坐轮椅。又是大晚上的,她总得一一服侍殿下整理好仪容再过去。
有太医们在,殿下迟点过去应当也无妨。
赵棠说知道了,让外边的侍女嬷嬷跟着一块伺候换衣,速度也快点。
她几乎是与张培元同时到的主殿,殿内还有其他几位内阁大臣,大公主赵嫄,四王爷赵桓,还有摄政王陈淮汜。
主殿内能点的灯都点亮了,王喜公公焦急地看着床侧的凌太医,既紧张又担心。
凌太医眼里只有昏迷的幼帝,把脉后就拨开眼皮子看眼珠子,又下了好几次金针。
可一刻钟过去,又一刻钟过去,再一刻钟过去,幼帝依旧浑身颤抖,面红耳赤,口里不停地流着涎水。
等外头的药煎好了,还是几个内侍强掰开幼帝的嘴巴,凌太医才将药给灌下去。
这药下去,凌太医就盯着幼帝看,继续施针。
如众人所见,幼帝赵杭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