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纯儿一懵,瞥过了身子,只是瞬间脸上便是抽搐一般的疼痛,眼泪一下子就流淌了下来。
鳌蕾瞧见,心口一紧手中的圣旨吧嗒一声便是掉落在了地上。一口气扑在了鳌塔的跟前,与母亲一同跪着:“要打就打我,都是我干的。是我嫉妒慕蓝烟可以和九皇子殿下私会,是我嫉妒她可以得到九皇子的另眼相看!都是我做的!”
鳌蕾话语一出,叫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九皇子就在这里,她这样说,就不怕掉了脑袋?
鳌塔看着眼前这对母女气的不行,伸手便是要掴鳌蕾的掌:“孽障!你可是要嫁给三皇子的人,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大逆不道,毁人贞洁的话!”
就在鳌蕾闭着眼睛,等待被打时,却迟迟不见脸上疼痛感传来。
司空慎及时上前一把抓住了鳌塔打下去的手。他没想到一不小心竟然会让自己的未来皇嫂挂念着,心思一软,便见不得这种家暴。
“九皇子,你……”鳌塔气结不知道说些什么。
司空慎淡淡瞥了一眼跪着的二人:“我知道不该出手。不过我想不管是她们二人谁做的事,都应该让慕蓝烟来决定她们的下场吧?”
说时,眼眸瞥向一脸错愕的慕蓝烟。
剧情发展的有点快,叫人反应不过来。慕蓝烟吞咽了下口水,来到鳌塔的身边,看着已然哭成泪人的母女,心里颤动了下。
鳌蕾身上有皇上的赐婚圣旨,肯定是动不得了。至于那上官纯儿,关键时刻,还能替女儿站出来,也看得出作为一个母亲的辛酸。思量了一会,才开口:“不如把她们二人逐出鳌府吧?”
鳌塔有一些惊讶,三日后就要举行婚礼。现在把鳌蕾逐出肯定不行。
慕蓝烟明白了自己话里的曲解,立马解释:“我是说,等三日后,大姐成婚时,上官姨娘,也一同走吧。陵州那么远,日后她们若是分隔两地,想见一面也是难。”
慕蓝烟心中千万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做好人,却偏偏话一出口,就变了模样。上官纯儿和鳌蕾在府内的处境,她亦是了解三分。简而言之就是,地方小,钱分的少,还得处处看人脸色。但如果一起去了陵州,司空免就算性格再自闭,鳌蕾肯定也会保护她娘亲的。
反之,若是将上官纯儿一人留在鳌府,她肯定也是不放心的。
母女二人同时诧异的望着慕蓝烟,心中略有感激。
鳌塔思量了一番,亦是觉得可行,同意的点点头:“三日之后,便是我休妻之时,到时候,你上官纯儿与我鳌塔再无夫妻的情分!”
鳌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上官纯儿失落的跌坐在鳌蕾的身旁。
二十年的夫妻情分,说断就断,说不痛,那是假的。曾几何时,她上官纯儿在这个男人身上,还是看得到希望的,而眼下,演了一辈子的戏,最终却还是落得了这样一个下场。
三日之后,皇宫里的喜轿,如期而至。
鳌蕾一袭艳红色新娘凤袍,乃是皇后所赐。那日里的鳌府,更是热闹非凡。终于成为众人眼中羡慕的角儿,上官纯儿,整个晚上都是笑的合不拢嘴。幸福的看着自己女儿,终有一天,也可以如此风光。
与前院相比,更为冷清的后院,此刻因为冬日里的夜晚,树叶凋零的有些萧条。月光高照打亮路人的前方,枝桠上不知名的鸟类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
慕蓝烟领着素季,二人行色匆匆。
“小姐,你这是要干嘛去?”素季眼瞅着周围没有路灯的小路,害怕的狠。
“跑!”慕蓝烟简洁的回答,她故意绕小路,就是为了避开众人的视线。
“跑?跑到哪里去?要害你的大小姐过了今晚就和她母亲离府了,你害怕什么?”
慕蓝烟突然止步,反身捂住了素季一直叨叨叨的嘴巴。示意了一声闭嘴,两个人便是隐秘在了路边的假山旁。
不过一会,另一条岔路便晃晃悠悠走来一盏引路灯。
起初素季不知道过来的是人,被慕蓝烟那么一吓,害怕的掐进了慕蓝烟的腰际,疼的慕蓝烟嘶哑咧嘴,恨不得咬对方一口。
“听说,纯儿那丫头要跟着蕾儿一起去三王爷的府?”说话的人,正是许久未见的老夫人!而起身旁扶着她的,便是万姑。
万姑低着脑地,替老夫人看清前方的路:“是呀,听闻三天前,这母女想要害大房的慕蓝烟,被现场抓了个正着,就给赶出去了。”
老夫人,悠长的叹了一口气:“走了也好。耳根子清净。以前老是在我耳边嘀哩咕噜大房的不好。若不是我与大房关系处了不好,又怎么会受得了她那气。明明自己没本事,还要怨别人。干了那种事,当真是丢尽了脸面。”
“是呀,不过还好是九皇子出面,让二小姐处罚她们,若是换了老爷,二夫人怕是没命参加她女儿的婚礼了。”
“这件事九皇子也插进来了?”
“是呢,现在府里都在传二小姐日后指不定就是九皇妃了。”
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