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又热又暖。
“对不起。”
黑暗里,顾决低沉的声音,穿进沈哲南的胸膛,落在他的心上。
沈哲南倏地收紧手臂,用力将人抱紧,头埋深了些,张口便咬在顾决的脖颈上,像是在惩罚他的不告而别一样,口下毫不留情。
顾决伸手,抱紧了沈哲南的腰,他埋在沈哲南的怀里,一遍一遍说:“对不起,对不起……”
沈哲南口里尝到一丝腥味,松了口,紧紧抱着人,手轻轻抚着顾决的背,手指揉了揉他的后颈,温柔安抚。
“没关系,回来就好。”他轻轻微笑。
夜,寂寂无声,漫长而多情……
次日清晨。
沈哲南尝到失而复得的喜悦,细细看着顾决安谧恬静的睡颜,一个月啊,他费尽手段,也找不到他,无声无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确实冷静了,冷静想他们之间,是不是旁人的一句话就可以击碎他们的感情?人世间,唯感情最经不起猜测和试探。经此一遭,他更加知道越发离不开他,这个人,叫他心乱如麻,叫他殚心竭虑,这日夜思念而不得滋味,他尝够了,再也不想经历一遭。
他握着顾决的手,轻轻放好,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他拉开窗帘,外头已是阳光明媚,姹紫嫣红。
顾决微微睁眼,看着背着阳光的人,笑容明艳,神采飞扬,眉眼里带着无尽的温柔,一点一点靠过来,将所有的暖意倾注于唇间,细细缠绵,在春日的早晨,一并给了自己。
沈哲南语气轻松地张口:“你不要乱跑嘛,我会担心啊。”
这一日一日的思念,也化作一句在轻松不过的埋怨话,本想轻轻吹过顾决了的心间,一句闲话揭过,可他在意的人,在离愁别绪里,读到了背后所有的心酸,化成深重的自责。
“我去五台山,为你求了平安符,可以保佑你平平安安。”顾决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红色的平安符,上面写着“护身符”,递给了沈哲南。
沈哲南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顾决,明明是一个不信鬼神,不信神佛,却千里迢迢,跑去了五台山,还求了一个“护身符”给他。
沈哲南拿着这枚小小的平安符,心中跌宕起伏,仿佛经历人世的大起大落后,突然来到了一座世外桃源,那有个人站在那儿,笑着对你说,来吧,这儿可以保佑你平平安安。
“那你呢?有没有给自己求一枚?”沈哲南握着那枚平安符,温柔地看着顾决。
顾决摇头,眉眼清澈如水,说:“求多了就不灵了。”
沈哲南心跳漏了一拍,觉得眼前人的可爱死了,揉着他头,低头又覆了下去,怎么也舍不得放开,细细厮磨,温柔缠绵。
“感觉瘦了很多。”沈哲南用手臂环了一下顾决的腰,感觉比一个月前更瘦了。
“天都热了,衣服穿的少了。”顾决解释说。
“不是,跟衣服没关系,我没按照穿着衣服的来看。”沈哲南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又说,“我们一会去黑衣吃饭,我让白叔熬点鸡汤,鱼汤,还来点大骨汤,炒点红烧rou吧,缺什么补什么嘛。”
顾决劝着说:“一餐喝不了那么多,再说,白叔做起来也麻烦。”
沈哲南摆摆手,说:“不麻烦,他最喜欢熬汤,可以同时熬啊。你喝不完我喝,再喝不完就给猴子跟凡哥。”
“……好。”
沈哲南牵着顾决出门时,关了门,将一枚钥匙递给了顾决,说:“别在还给我了。”
“嗯。”顾决点头。
黑衣主要的生意还是在晚上,其他时间段的客人并不算多,但也不是说没有客人的。顾决跟沈哲南在公共场合还是会避讳一下关系,以往都是从后门进来,在去楼上,今天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手牵手从正门进来的。
还没有从顾决什么时候回来的消息里震惊出来,就看着两个人将手牵在一块,毫不避讳的走了进来,一些好事的客人都纷纷侧目。
“你坐会,我去厨房。”沈哲南看着顾决说。
“嗯。”顾决安静坐在厅里的沙发上,看着凡哥正在削梨子,抬头有着疑惑地看着他。
顾决难得解释:“我做了错事,去反省了,现在他原谅我了。”
凡哥难以置信地点头:“……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倒是觉得,沈哲南才是在反省的那个,一天到晚偷偷摸摸地找人,想起来还有点可伶。
顾决拿了一个苹果起来削,整个一圈一圈下来,皮也没有断开,凡哥看着他的手,问:“你有学乐器吗?”
“小时候学了段时间钢琴。”顾决说。
凡哥盯着顾决的手指,以前没注意到这么好看,说:“手真好看,你知不知道小南有点手控?”
顾决微微一笑,说:“知道。”
“我估计他第一次看见你的手肯定直接上手摸了,其实他自己的手也挺好看的。”凡哥说。
“嗯。”顾决笑了笑,将苹果切成块,放在盘子里,然后看了一眼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