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间,鳯逸轩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的瞳孔骤然放大,不可置信的盯着一个手拿糖人的俏丽身影。
顺着他的目光,蓝夜天也看了过去。不过,那个俏丽的身影已经瞬间没入人群消失在人海。所以,他只看到卖糖人的摊主扯着清亮的嗓子在那里叫卖。
摊主是名年轻的女子,模样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勉强算得上眉清目秀。蓝夜天心里暗暗感叹他原来好这一口,随即又坏笑两声,挤眉弄眼道:“嘿,瞧什么呢,这么入神?怎么,看上那边那位姑娘了?要不要我帮你牵线搭桥?”
刚才那个俏丽的身影就是月若语。她拿起糖人玩了一会就放下了。现在,她还没有卖出去那些符箓,所以她还身无分文。
鳯逸轩没有神界的记忆,所以他此时并不认识月若语。但那股熟悉到骨子里的味道他一定不会记错。或许,月若语就是他这些年一直以来要找的那个人。
他本打算追上去,却发现月若语其实穿的是百花门的服饰,只是多了一条披帛。如果她是百花门的弟子,那他们早晚会再次遇到,自己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鳯逸轩的心情不错。所以,就算蓝夜天说他喜欢那位摊主也不在意,他白了他一眼,“你如果喜欢就去吧,我先走了。”说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蓝夜天讨了个没趣,快步跟了上去。
从卖糖人的摊位上离开,月若语就径直去了符云斋。
符云斋,顾名思义与符箓有关,这是云城最大的符文店铺。
符云斋里的掌柜是一个中年的胖子,大家都叫他福伯。这些年,月若语一有符箓出手就会来这,所以跟他也算相熟。
见月若语进来,福伯立马笑着迎了上来,“若语仙子,好久不见啊!怎么,这次又有什么好东西要出手?”
月若语笑着将乾坤袋递了上去,“福伯,好久不见!这是我这次要出售的符箓。”
接过乾坤袋,福伯开始查看符箓的张数和品质。一共五百张,都是高阶极品符箓。一张四百灵石,五百张一共二十万灵石。福伯将灵石装好递过来,道:“这是二十万灵石,你点点。”
月若语笑着接过乾坤袋,随手就揣进了怀里,“不用,我信得过福伯。老规矩,烦劳你再给我拿一些符纸和朱砂。
符云斋是卖各种成品符箓的地方,符纸,朱砂等原料并不在他经营范围之内。不过,符云斋养了很多符师,这些东西自然都有,而且还是Jing品。
月若语在符道上的造诣出神入画。符云斋提供原料,月若语将之变成极品符箓再出售给符云斋,这些年他们都是这么Cao作的。
福伯让一个伙计去取。不一会,伙计回禀,店铺上符纸和朱砂已经用光。福伯想起后院的仓库里还有一些,于是让月若语稍等,他亲自过去取。
蓝夜天与鳯逸轩在白玉石桌上下棋对弈。蓝夜天举棋不定,忽见远处回廊里行走的福伯,他眼睛一亮心生一计,“福伯,你过来一下。”
他的声音不大,但刚好够远在回廊奔走的福伯听见。
福伯快步上前,“少主有何吩咐?”
蓝夜天将棋子放下,假装不经意拂袖,原本已见分晓的棋局瞬间被他这一拂袖打乱。望着这盘乱局,蓝夜天假意惋惜道,“逸轩,看来我们只能下次再分个高低了。”他转头看向福伯,“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看你神色匆匆,想问一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福伯心里不解:我哪里形色匆匆了?我就是正常的走路啊!鳯逸轩看了他一眼,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他这是眼看要输了在那里故意抵赖呢。
纵然不解,福伯依旧回道:“回少主,有位仙子让我拿些符纸和朱砂,并没有什么大事。”
听到有人管他们符云斋要符纸和朱砂,蓝夜天顿时来了兴趣,“我们又不卖符纸和朱砂,是哪位仙子有这么大颜面要你亲自给她准备符纸和朱砂?”
福伯老实道:“回少主,就是我们卖得最火的那几款极品符箓的符师。况且,这位仙子与我们符云斋有长期的合作,所以她的符纸和朱砂都是由我们提供。
听到这里,蓝夜天忽然对福伯口中的仙子感兴趣。因此,叫福伯将那名仙子请进来,他倒要见识见识究竟是谁,在符道上的造诣居然比他都还高。
如果不是一直没有感觉到附近有强烈的灵力波动,月若语都甚至怀疑福伯是不是在后院遇害了。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福伯终于出来了。
只见他一路小跑,满面红光,“若语仙子,我们少主有请!”
少主?哪个少主?突然,月若语想起符云斋不就是蓝家的产业吗?难道,他口中的少主就是蓝夜天?想到楚灵儿,她决定还是不要与蓝夜天有过多的纠缠的好。因此,她谎称自己有事,便匆匆离开了符云斋。
后院,蓝夜天望眼欲穿也没见到福伯将那名仙子带过去。
到最后,蓝夜天干脆起身,“逸轩,你要不要去看看,究竟是谁,连我都请不动!”
“走吧。”鳯逸轩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