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妤的脸颊红的像是冒了烟,哑口无言,好你个宋峥,颠倒黑白扭曲事情真相,明明是她虞五娘费心费力将人哄睡的,结果倒成了他的功劳了!
“阿父也知道宋峥来看我了?”她吭哧吭哧许久冒出这么一句话。
“自然了,您睡着了不知道,林太医留在了我们府上,亲口对大人说是侯爷带着他过来的,大人过来看您见药碗是空的又离开了。”红萝将虞妤睡着后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说给她听。
“林太医看了大表兄的腿,情况如何?”虞妤用手捧着红透的脸颊企图转移话题,关心起了大表兄的伤腿。
“林太医和韩娘子在说什么针灸止血止痛,还有要从羊皮上面取线,奴听的不是很明白。不过看林太医今日留下来的举动,大郎君的腿一定能治好。”红萝不敢再打趣小娘子,老老实实说道。
“明日,我们去看望大表兄,偷偷去,不让阿父知道!”虞妤不顾两个婢子欲言又止的表情一锤定音,她是要静养,但静养又不是不准出门。
“小娘子坚持,那也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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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您总算回来了,伤药和换洗的衣物已经都帮您准备好了。”不过是空了两个月就略显萧瑟空落的威远侯府内,宋峥的亲随耿言看到了宋峥的身影立刻迎了上来。
他从得到侯爷堕入祁水河中的消息后就带着人马在青州府内搜寻,前些日子得到了侯爷的消息立刻就赶了回来。在侯爷进宫之后,回了空空的威远侯府收拾。
好在,威远侯府里面的亲卫他带走了大半,还有几个在东宫看顾太子妃。只是出乎意料,侯爷无事,寻找侯爷的亲卫也无事,东宫的那些亲卫和太子妃都出了事。
耿言心里颇为内疚,当然也极为仇恨,威远侯府那些忠心老实的奴仆死的死卖的卖,被迫散了个干净,他费力找回也不过找到十几人。
“我吩咐你去做的事情如何了?可查到了?”宋峥没让威远侯府里面的奴仆服侍,先用了一顿膳食,然后宽衣解带准备沐浴。
因为沉睡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又用了膳食,他的Jing神和体力都好了许多。此刻沉声发问。
“禀告侯爷,都已经查清了,延平伯府都是些庸碌之辈,大的过错没有,只是府中往外放贷收取利钱还替人包揽讼状,属下估摸着他们府中是缺银钱了。”所以那个二夫人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抢他家侯爷的未婚妻,想必是贪图虞家的家世和嫁妆。
当然这话耿言不敢说,侯爷从宫中出来不是先回侯府反而是带着伤先跑去了虞府,证明未来的主母在侯爷心中的地位不低。
如此一来,侯爷怎么会放过痴心妄想的延平伯府,看着侯爷冷淡的脸色,耿言小心加了一句,“延平伯的子孙中Yin盛阳衰,大房和二房都仅有一子,其中二房那郎君贪图女色,曾做下不少强抢民女、为女ji和人大打出手的荒唐事。”
闻言,宋峥的眼神顿时带了凛凛杀气,冷声道,“找到那民女的家人,陛下让本侯兼任京畿卫指挥使,第一把火就先从延平伯府开始。”
但京畿卫指挥使的职责是拱卫邺京安全,为民申冤除害是京兆尹和大理寺该做的事。耿言窥了窥侯爷冷冰冰的脸,这话只能放进了肚子里面。
从延平伯府开始下刀也不是全无道理,被人夺妻这样的奇耻大辱侯爷绝对不会忍受。
“还有,再往崇清宫长姐身边加些人,我的罪名已经推翻,皇后和太子会派人过去,不要让他们打扰到长姐。”宋峥想到被迫流产离宫的长姐,以及梦中那个欢笑刺绣的小娘子,眉眼间含痛。
他虽然还没彻底想起来过往发生的事情,但梦里面那种温馨的画面和氛围不是假的,太子妃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而他却因为疏忽让她受如此深重的苦难。
“属下明白!”耿言心中暗骂太子虚伪,从前侯爷深得陛下信任的时候太子对太子妃多么深情款款,如今再一看竟然全都是假的,亏的是一国太子,所作所为令人作呕。
夜色渐渐深沉,邺京暗chao涌动,有数不尽的人在今夜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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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正如宋峥所料,太子慌忙地在书房里面同幕僚商讨如何应对大难不死的威远侯,他曾经的小舅子。
可是商讨来商讨去一个能用的对策都没有,太子不禁后悔当初听信了母后的话对他的枕边人如此薄情,哪怕是对太子妃不闻不问没有流掉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也好啊。
那可是他的亲骨rou,盼了几年的嫡子!
“母后当真是妇道人家,可是误了孤了!”太子喟叹,习惯性地将过错推到他人的头上。
若是他坚持,皇后还真的会不顾母子亲情害了太子的孩儿不行?
“殿下,臣斗胆问一句往日您与太子妃殿下的情谊如何?”这个时候,东宫里面的一个属臣开口了,他心里模模糊糊有个想法。
“自是夫妻情深,人人称赞。”太子说起这话来一点都不脸红。
“那,臣倒是有一个办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