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侯府?”梁成章骤然听到咬了牙,他之所以那么忌惮那个瘫子,就是因为青州府传言他实则是南安侯府的嫡系。
“正是,我们南安侯府的文籍岂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查看的,你们配吗?”虞妤冷着脸,身份文籍上面不仅记着一个人的籍贯还记着生辰年岁,她是女子,这些除了亲人和未来要嫁的人家万万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会招致流言。
也是因此,红萝才会坚决不让那些人查探身份文籍,否则英国公府虞家的名头更为显赫,何必遮着掩着。
“你说是南安侯府就是南安侯府了?莫不是又是在骗人。”闫朗被吓了一跳后立刻回过神,南安侯府的人岂会住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山村里面,再者是这个小娘子亲口所说自己被继母赶出家族。
“既然你说你来自青州府,那么越望秋你定是认识了。”虞妤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抬出了大表兄的名字,“若是再敢冒犯,不要怪本娘子传信给青州了。”
果然是那个瘫子的名字,梁成章Yin着一张脸,回忆起被处处压制的憋屈,竟是转怒为笑,逼前一步,“娘子说笑了,越兄大名在青州谁人不知,娘子只借了越兄的名字难以取信与人。河曲县近日出了匪盗,身份文籍是定要查看的。”
“好让娘子知晓,某出身青州忠武将军府,也算是将门之后,今日查看娘子的文籍若有冒犯娶了娘子也并不辱没。当然娘子若是执意不从,河曲县官吏执行公务也是天经地义,为了保护一方百姓的安宁!”
若是强占了越望秋的族妹,就算是送出去一个嫡妻的位置,他也不亏,更何况小娘子如此美色。
虞妤脸色一变,这丑人居然敢打这种主意,不再迟疑直接命虞家的护卫拿出刀剑,对准河曲县的衙役官吏。
道君在上,她虞五娘就是身死也不会被这种丑人碰上一下,她会恶心地直接吐出来。
两方对峙,胡家村的村民顿时往后躲了几步,以免被刀剑所伤。
“看来小娘子是执意和官府作对!”梁成章看到了虞妤眼中的厌恶鄙弃,怒火中烧,理智也逐渐失去,狞笑着亲自举起了弓箭对准……虞寿的右腿,手指拨开弓弦。
瘫子多上一个,也是越家的特色。
电光火石之间,虞家人皆大惊失色,虞妤一张脸又惊又怒,想都不想闭眼直接站在虞寿的面前,一双浓密的眼睫毛颤动不已。
“唰”“唰”两声,弓箭破空,众人呼吸停住,一支箭直直地插在了一处空地上,与此同时,一道流光扎进了梁成章的手掌,当真称得上一句破竹之势,梁成章向后倒在地上,失声惨叫。
虞妤飞快睁开双眼,目光所及那只墨绿的熟悉的竹矛,心脏怦怦乱跳,这是……
“表兄!”闫朗飞身上前,看到梁成章满手的鲜血目眦欲裂,今日之事必不能善了。
“胡家村村民包庇匪盗理应当捕,立刻拿下匪盗,官府可饶你们一命!全都给我上,抓了他们!”梁成章牙齿咬得咯咯响,手上的剧痛让他恨不得杀光所有人,理智尽失。
然而,他话音未落,耳边一寒,锐利的破空声刺耳,“唰唰唰”,竟是又有三支箭扎在他的脚边,箭羽乌黑,震颤不已。
“梁兄在此,可是想与我比试箭术?”一道温凉的男子嗓音响起。
小小的院子顿时涌进了几十名身高体壮的男子,一人推着轮椅进来,上面身着深紫色华袍的年轻郎君手中还未放下弓箭,手上的白玉扳指泛着冷光。
他身后立着吁吁喘气的韩娘子,背着草药。
“大表兄!”虞寿喜极而泣,像是终于等到了救星一般冲了过来。
虞妤目光从那只竹矛上移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下巴一抬,语气骄横,“大表兄,他生的那般丑陋居然敢肖想我的绝世容颜,还想看我的身份文籍。”
其实梁成章生的不算差,也是剑眉星目脸型方正,只是纵欲易怒让他眼带松弛,整个人Yin郁不讨喜。
“越、望、秋!”梁成章被人骂相貌丑陋,又被废了一只手,几乎咬碎了一口牙,恨意浓重。
风吹树叶,树冠浓密簌簌而响,越望秋眯起了眼睛,又举起了弓箭,对准梁成章的另外一只手,语气温和,“梁兄,听说你父亲正值升迁,你说这个节骨眼若是向朝中上言忠武将军杀良冒功,以世家子充作匪盗意欲杀害,结果如何?”
匪盗一事本就是子虚乌有,还惹上了南安侯府的人,忠武将军升迁必定无望,更别提河曲县县令一家,怕是要玩完。
闫朗脸上直冒冷汗,面带恳求地望着自家表兄,闫家可是表兄的外家啊。
“你待要如何?”已经废了一只手,梁成章却顾不上了,否则父亲雷霆之怒下来,他承受不起,家中不止他一个儿子。
“我冒犯你亲眷是我错,手上伤势可以抵平,我不追究。”他急声开口,还以为这是越望秋伤的,不知道树影之中还有一双寒眸不含感情地盯着他,如同噬人野兽。
“大表兄,方才他想射阿寿的腿。”虞妤最是记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