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些人是……是坏人吗?”
厉明轩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姑娘,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厉明轩突然低笑了起来,只是这份笑却未达眼底。
“是啊,他们都是坏人,他们伏击在孤下朝的路上,生死一瞬之事,是不是吓到了?”
原本李玉是真的吓到了,甚至对于厉明轩这个人,她都有些畏惧,但在知道那些都是刺客后,她突然就不怕了,甚至还有些生气。
厉明轩被刺杀的位置,离着宫门口那样的近,当时的动静也不算小,可宫门处的禁军却像是没有发现一样,任由那些人伤害一国的储君。
自己虽然没有感受过父爱,但是她父亲至少会给钱,也不会见死不救,甚至……李玉一度怀疑那些人就是魏王的人。
到了太子府的时候,厉明轩先下马车,李玉紧跟在后面,原本是青梧会第一时间过来扶她,车前的厉明轩却转过身,伸手让她搭着下车。
李玉有些不习惯的伸出了手,搭在他手上的一瞬间,她看到他黑色的华服往下滴血,若是之前被溅到的血,那这会儿也应该已经凝结,可这些血却在源源不断的往下低落。
“殿下你受伤了?!”
厉明轩好像也是刚刚发现,扶着她下车之后,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
上面一道长长的口子,衣服划破了,伤口深可见骨他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
看的李玉都跟着疼,“殿下别动了,快让府医看看。”
说着李玉紧张的上前托着他的前小臂,目光私有若无的落在他的伤口上,既想看又有些害怕不敢看,闪烁的眼神抖动的睫毛,像是一只胆怯的猫。
厉明轩看着她这副样子,嘴角平直的弧度松了下来,看着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府医得知厉明轩受了伤,赶紧拎着药箱进来,脑门上跑出一头的汗,嘴里还在絮絮叨叨。
“哎这天天的都是怎么的,一个两个的都伤了。”
华服褪去,厉明轩赤膊坐在上位,血顺着胳膊留下来,他拿起一旁干净的帨巾,胡乱的在胳膊和伤口上擦擦,看着李玉的眼皮直跳。
但她有些怕看到那个血淋淋的样子,又不敢近前,直到见府医拿出针线像是要缝合,李玉更是吓得跑去屏风后的书桌旁坐下。
青梧暗示了两次让她赶紧离开,毕竟厉明轩这会儿衣冠不整的,李玉一个姑娘家是在是不适合待在屋里,可李玉却没有在意。
只是有些同情心疼厉明轩,虽然是皇亲贵胄,虽然是一国储君,可自己的亲人一个个都在盼着他陨落,这样的日子想想都觉得悲哀。
她拿起桌上的笔墨,在纸上轻轻地勾画着。
厉明轩对自己也不错,管吃管住的还多次解救她于危难,所以这才换她守护一次。
一件带着西域色彩的衣裙翩然于纸上,看着那副画李玉多少有些满意,她又拿起一张白纸,接着绘图。
等厉明轩处理完伤口,换上新的衣服出来时,她已经在书桌上晾着三四上的画稿。
由于画的十分认真,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站着人,她满脑子都是厉明轩刚才赤膊的样子。
纸上渐渐地出现一套宝蓝色的袍子,金线勾勒着苍龙腾云,喷薄而出的气势让整件衣服带着无与lun比的气场,虽然只是一幅画,虽然还没有变成衣服,但已经可以看出它未来的惊艳。
李玉收笔看着这副尤为满意,还不等她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拎起画纸轻轻地托住。
李玉见厉明轩已经收拾好,完全看不出赤膊时那种让人脸热的样子,心里多少有点遗憾。
“殿下觉得这几幅图如何?”
屋里还有不少的下人,李玉没有说别的,像是无聊随手画的,等着厉明轩给她点评。
“公主想法甚好,画好的也好。”
李玉现在已经能从他这简单的话里,感觉到他对这些图稿的喜欢,她觉得很奇怪,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有时候,就是能从他淡淡的表情上,或者语气里,感觉到他的情绪。
两人都受了伤,一个告假不去练习,一个告假不去上朝,两人每天都躲在书房里,开始研究那几套画稿和制衣。
到底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伤,休息了没有两天,宫里再次派人过来请李玉去教习司。
算是熟门熟路的来到教习司的门前,李玉发现今日等在这里的嬷嬷看着好和善,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位了。
“老奴见过公主殿下,今日就有老奴亲自教习公主皇室礼仪。”
有了之前的事儿,李玉心里对学习有了抗拒,要是今天教习嬷嬷再让自己顶水碗,她就扭头走!
“皇室礼仪平时用不到,但日后公主与太子殿下大婚,和将来的大典上,自然是用的得到的,所以还是熟知的好,省的到时候在百官面前出丑。”
教习嬷嬷先是说了一些大典的流程,直接自己在前面做示范,让李玉跟着学。
一天下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