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见状立刻就明白了,她揽紧了些阮桃桃,说:“抱歉啊,当时你也是为了我……”
阮桃桃头皮一紧,立刻大声打断她:“停!我来是寻求安慰的!不是来安慰你的!”
宁愿一愣,松开阮桃桃的肩膀,抬手揉乱了她的头发,笑了笑。
*
阮桃桃洗漱完之后,和宁愿面对面地坐在客厅的飘窗上。
客厅里只点了一盏落地灯,还有一点微弱的光源来源于飘窗小几上放的香薰灯。
宁愿安静地听着阮桃桃剖析自己这些天的复杂心路历程。
“……和他一比,我真的过得好幸福。甚至我本来可能只能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学校,但是因为他帮我,因为想和他在一起,我最终还念了意宁大学。我这一辈子遇到的最难捱的事情,也不过就是这点对他的求而不得。”阮桃桃扯了扯嘴角,“我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可他都这么难捱了,还要分出心思体谅我,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阮桃桃抱着膝盖,双眼有些空茫。
“可是,桃桃,你身上最耀眼的光,也正来自于你这一路的顺风顺水啊。”宁愿思考了一下,继续说:“并不是大家都很悲惨,这样才算是扯平了。你的家庭氛围好,滋养出你身上那股子无畏的勇气,你这一路走得平稳,所以还保留下了纯真。如果是我,大概是没办法相信一见钟情的,更不会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所以,你们俩最终能走到一起,真的是你的功劳比较大。”
“可我,什么都没能帮他做……”
宁愿撑着脑袋,微笑了起来,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安慰。”
阮桃桃也笑,说:“你今天有点rou麻……”
香薰灯柔暖的光映在宁愿脸上,她罕见地没有反驳,只是垂着眼皮盯着眼前的光源,轻声说:“真的。我高中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阮桃桃微微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下一刻,宁愿忽然抬起眼眸,眼神像是换了个人,一扫刚刚的温情,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八卦光芒。
“我刚刚看到你男朋友肩头好像有印子,是不是你趴在他肩膀上哭留下的鼻涕印子?”
阮桃桃:“……”
她被宁愿这个猝不及防的弯转得半天回不过神,过了片刻才无语地问:“你为什么不问是不是眼泪?”
“要是眼泪早干了。”
“……行了别说了,我困了。”
阮桃桃从飘窗上跳下来,快步往卧室走。
“他抱你了,那你们接吻没有?”
宁愿紧跟在她后面,不停追问。
“亲没亲亲没亲亲没亲?”
阮桃桃最终还是没忍住,猛地转身,一把捂住宁愿的嘴巴,语气里有着十足的恨铁不成钢:“好好一个人,为什么就长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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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有点认床,阮桃桃睡到不到八点就醒了。
宁愿正坐在镜子前面涂口红,看见她有动静,抿开了唇上的颜色,说:“麦片底我帮你放好了,在餐桌上,你一会起来洗漱完,把牛nai兑进去就能吃。”
阮桃桃有些不太清醒地坐了起来,含糊着应了声。
已经画好了妆的宁愿站起身穿外套,她看着阮桃桃这一脸不清醒地模样,忽然起了坏心眼。
她走回床边,然后捏着阮桃桃的肩膀一阵猛摇,边摇边喊:“醒醒呀醒醒呀醒醒呀!醒!醒!呀!”
摇完之后拎上包就跑。
阮桃桃被晃得七荤八素,倒是彻底醒了。
迟了半拍,才愤怒地大声谴责道:“宁愿你是不是人啊!”
宁愿得逞的笑声从外面传进来,她大声回答:“好姐妹就是要一起早起呀!”
说完便关上门上班去了。
阮桃桃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找了找手机,发现邹嘉越七点半就发了条信息,问她醒没醒。
阮桃桃正打算回复,想了想,又收起了手机。
她凭借着模糊的记忆,想起邹嘉越昨晚给司机师傅报的地址。
只能回忆起大致的音了,不知道是哪几个字,于是给宁愿发了条语音消息询问。
宁愿很快回复了酒店的名字。
阮桃桃吃了牛nai麦片,化了个淡妆,直接打车去找邹嘉越。
快到的时候,她才装作刚醒的样子给邹嘉越打电话,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你今天是什么计划呀?”阮桃桃故意压低了声音,含糊地问。
“我们一起在云城玩一天?”
阮桃桃的眼前一亮,但很快又清醒了:“不行……我还是下午就回去吧……还有一点工作……”
“桃桃,我觉得你事业心比我重。”邹嘉越笑着夸她。
“别别别,我只是个被动的卑微乙方。”
邹嘉越想了想,说:“那吃完午饭我送你去机场,我大概周天下午回去,到时候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