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车,邹嘉越看着她的背影,内心没由来地一阵收紧,像是被一只手握住了心脏。
他忍不住唤她的名字:“阮桃桃。”
阮桃桃下意识回了头。
邹嘉越也呆住了,不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会喊她。
良久,邹嘉越说:“好好学习。”
阮桃桃脸上期待的神情瞬间破灭,木然回道:“哦。”
*
出租车开不进别墅区,邹嘉越下了车往回走。
快到他家那栋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群样子看起来不太好惹的人,奇怪的是这些人走得拘谨又匆忙。
邹嘉越面不斜视地和他们擦肩而过。
这群人走过后,邹嘉越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他回头看了眼他们逐渐凌乱的步伐,心跳猛然停摆了一秒。
反应过来后,邹嘉越疯了似的往家里跑。
院子的大门敞开着,庭院里似乎躺着一个人。
邹嘉越眉心跳了一下,他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父亲正瘫在三楼书房的窗边哭泣,见到他,失声痛呼:“嘉越啊——”
那声音,从那晚开始一直回荡在邹嘉越耳边。
这么多年,一直。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还有一章,中学时代就结束了。
不好意思朋友们,我还是先放4/5上来,我还在写。
怕大家觉得我又放鸽子了,还是先放一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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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阮桃桃那晚没有等到邹嘉越跟自己说‘到家了’。
周一也没有在学校看到邹嘉越。
邹嘉越又不见了。
阮桃桃忍了两天。周三的时候,打着问题的借口去找了班主任。
班主任:“我也觉得有些奇怪,邹嘉越这次连假都没请就不见了。他的档案里留下的联系方式是他妈妈的号码,我今天打了两次也打不通……”
阮桃桃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她仔细回忆着周六那晚两人见面的细节。
没有异常。
她想不出来哪里奇怪。
可他这次连假都没来得及请。
会不会是他本人出了什么事情?
所以,他家里才兵荒马乱的一个人都联系不上。
阮桃桃捏紧了手上的试卷。
走到六班门口的时候,阮桃桃看见了路盛的身影。
他正在向里张望着,阮桃桃便主动喊了他一声:“路盛。”
路盛听见她的声音,急忙转过头,问:“邹嘉越还是没来?”
阮桃桃点了点头,她的眼角微垂,看着没什么Jing神的样子。
路盛满腹的问题也只好先吞进肚子里,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姑娘。
揉了揉鼻子,半天只说出一句:“他肯定没事的。”
阮桃桃不知道凝在哪个点上,眼珠很久都没有动,过了许久才机械地低声重复了一遍:“嗯,他肯定没事的。”
一整天,阮桃桃都了无生气。
她无法控制地想象出了一个又一个可能性,一个比一个可怕。
可她茫然地发现,没有哪一种可能性,她可以帮得上忙。
心情逐渐坠落到了谷底,阮桃桃逐渐感受到了胃部传来细密的疼痛,如烧如灼。
捱到放学后,阮桃桃动作迟缓地收拾着书包。
她回头看了一眼,邹嘉越的桌子还是和上周放学时一样。
桌上的两支笔随意的放置着,黑笔下压着的草稿纸只演算了一半,桌子左上角依然堆叠着常用的书本试卷。
坐在窗户边的同学走的时候忘记关窗了。
此时一阵风吹了进来,那支笔几乎快要压不住单薄的草稿纸。
桌上堆叠的那本书的封面也被吹开,扉页上笔锋遒劲的‘邹嘉越’三个字映入阮桃桃的眼帘。
她抿抿唇将书合上了,想了想又从桌洞里翻出了一块新橡皮将草稿纸也压住。
粉白相间的橡皮,压着有着少年龙飞凤舞字迹的纸。
*
郭萱将阮桃桃的一系列动作与表情收进眼底。
她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低哼笑。
郭萱第一次见到邹嘉越应该比阮桃桃早一些。
她的升学宴和邹嘉越的升学宴恰巧定在了一家酒店。
不过,邹家的升学宴摆得很低调,只请了三四桌,也没有在门口立那种祝贺的牌子。
那天,郭萱晕头晕脑地跟着父亲游走在一桌又一桌的亲友之间,夸奖的话几乎快要在耳朵里磨出来茧。
好不容易快要问候完一张张陌生脸孔,忽然有人说:“听说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