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和他老婆一样的路数, 惨都不需要卖, rou眼可见的惨。
林鲸心烦意乱的撇开眼,来之前她是又恨又怒, 现在看人家这样哭又心情矛盾, 反而感觉是自己的罪过,若狠狠追究的话就是给一个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交警这边的态度也非常有意思,同情弱势群体,又看这对年轻夫妻无论是穿着还是开的车, 都不普通;便有点奉劝他们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意思。
本想快速处理完回去, 却弄得林鲸不甘心又下不来台,她明白官方的偏向和绑架最为致命。
林鲸最讨厌这样了,又无可奈何。
显然,蒋燃在处理这种人情世故上的经验比她多太多了, 便让林鲸坐在椅子上休息。
他的风衣脱下来披林鲸身上,里面那件白衬衫经过一晚上的混乱也皱了,宽肩撑着,平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没那么冷然无情,但气场却不容忽视。
他手插着兜,眼神中竟有一些威慑力,跟当事人去办公区交谈,道:“你们说的情况我们很想体谅;不过,我岳父现在身体多处受伤,腿骨折,还在医院里躺着昏迷不醒,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也未可知,老人遭的罪,我们做子女的想代替都不能。”
肇事者一言不发,惊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经办的交警也愣怔一下,脸微泛红,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够力度。
“我们夫妻俩赶来处理这事,忙得焦头烂额。”蒋燃微微笑着,笑容却不达眼底,冷意指人,“现在我岳母一人在医院里照看,她身体也不好,跟着一起Cao劳至半夜。”
肇事者很久之后才从嘴里吐露一句:“对不起,我不是不想赔钱。只是我的车没有保险,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蒋燃抬手,挡了下这声道歉:“躺在那儿遭折磨的是我的家人,想必在座各位都不能感同身受。钱我们是不太缺,但是你能替代我的家人受这份罪吗?”
“你们想怎么处理?”
蒋燃:“交给警方和律师处理,该怎么办怎么办。”
那人一听见律师就紧张起来,还想再说什么,被交警拽下来,他也不再多管闲事地偏向:“好,解决办法自行商量着来。签好字你们都可以走了。”
林鲸坐在不远处,以他的外套裹身,手指捏着领口防风灌进来,闻到他衣服上淡淡的味道。
她看着他与人交谈的背影,宽阔的肩膀;莫名想到这或许就是一家之主该有的样子,与性别无关,也不是说男人天生比女人强大,而是在他身上看到了担当和镇定。
现实生活里英雄救美的桥段也不太会出现,他向来不算强势和霸气的那一类男人,总是很低调,但温柔自有千钧力。
林鲸暂且胡乱地想着。
蒋燃处理完所有的事,已接近午夜。两个人都饿了,便找了家干净的小面馆填饱肚子,他局促的坐在四方小桌边吃着面,吃得很快,Jing神疲倦到一句话也没有,这样也省得刚冷战完的两个人尴尬。
然后又给在医院的妈妈也打包了一份,等待的时候,林鲸撑着下巴问他:“你刚刚和那个人说了什么?”
蒋燃瞧瞧她:“只是以同样的方式应对而已。”
林鲸:“什么意思?”
蒋燃说:“没什么,今天不跟你说教了,累不累?”
“有点。”
“那待会在车里睡会儿。”
到了医院才发现爸爸被安排到一个六人间的病房,现在医院的床位都太紧张了,施季玲一时没什么主意,看见林海生还好好活着便已经是万幸了,什么也不计较。
但林鲸看不得妈妈蜷在那陪床,心疼如刀割。也不是不能吃那个苦,只是想尽最大可能让大家都舒适一点。
林鲸给妈妈发微信让她出来吃东西,施季玲毫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啊,只要你爸爸平平安安的就好,还讲究什么条件呢。”
林鲸仍是不放心。
施季玲催促道:“你们俩也赶紧回去睡觉吧,尤其是蒋燃,今天出差回来,为我咱们家的事儿忙成这样身体哪受得了。”
蒋燃挨门站着,腰背挺得并不在直,懒懒的,没站多久就出去了,没听见施季玲的话。
林鲸说:“可是你的腰本来就不好,蜷在椅子怎么行,我来陪爸爸吧,你回去。”
“你爸晚上要起夜你一个小姑娘不方便,我也不放心。”施季玲快速吃完了面,将盒子收拾起来。
这的确是问题,于是林鲸说:“我去问问还有没有双人或者单人间病房。”
说完就跑去了护士站,对方为难的告诉她:“今天太晚了,现在床位都紧张得很,不是钱的问题。明天有人出院我第一个通知你。”
林鲸正垂头丧气着,蒋燃回来了,告诉她医院那边给挪出来一个单人间的床位,让给他们。
问题顺利解决。
妈妈赶紧去收拾东西,帮护士推床。
林鲸奇怪,“可是他们刚刚说没有单人间了啊,我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