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说着,整个人开始变得疯颠起来。医生查出蔷玫患有间接性精神病。
那么说,杜其峰根本就没有杀人。警察想不明白,杜其峰为什么要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
我想我可以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他一定和我一样怀疑是美丽干的,可是他错了,错的太离谱。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私家侦探,我想他一定是在调查这件案子的时候,牵涉进自己的私人感情。这让他失去了理智,我知道他是那样爱美丽,那种爱已超过了亲情。
第六部 病房的夜晚(上)
夜已很深了,四处静匿,偶尔响起的脚步声,多是护士查房。
点滴打完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护士过来帮我拔掉针头后,我迫不急待的就往厕所跑。陪床的阿木困顿而又疲惫的跟在我的后面,懒懒的说,“慢点走,小心脚下。”
男厕在医院走廊的最尽头,进去后发现五个门有四个门是关着的,只有最里面的那个半开着。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这内急在不解决该憋出毛病了。
因为最靠里,光线有点暗。待我出来洗手时,发现另外的四个门都已经打开了。我诧异,看着镜中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的自己,蓦得一股说不出的凉意从后背袭来。我猛得转身,刹那间钻心的痛楚蔓延到全身。糟了,好像是伤口撕裂了。我在心里暗暗咒骂着,不敢在移动寸步,就那样靠在洗手间的水台上,慢慢的喊了一声,“阿木。”
护士医生和阿木把我抬回病房后,我要求医生给我打支止痛针,“我真,痛死我了。”我龇牙咧嘴的对阿木说。阿木着急的看我一眼,“哥,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医生现在正在给我拆纱布,我咧着嘴说,“也不知道,活见鬼了。”
纱布拆开后,医生的脸色阴了下来,旁边端着用具的护士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阿木看着我的伤口,表情瞬间颓败。我的心陡然一紧,慢慢抬头看着自己腹部上的伤口。
这一看我懵了,手术完已经差不多七天了,伤口也应该长的差不多了,可现在,伤口向外翻开了一部分,缝合伤口的线居然就这样断了。我颤动一下,钻心的痛楚刹那传遍到全身,血便在瞬间涌了上来。
我从小就晕血,就算是自己的血也不例外。这下可好,下一秒我就不醒人世。只是在模模糊糊中,好像看到了阿木着急的脸,还有一些仪器运行的声音。浑身有种木然的感觉,意识尚能算是清醒,可这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醒来的时候,护士告诉我,在特护病房里。我懒懒的看一眼护士,低低的问,“我怎么了?”护士一边忙着给我换点滴一边说,“等过会大夫查房,你问他吧!我不清楚”我的眉心微微一皱,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心里难受的厉害。
人在生病的时候,精神和意志都是很脆弱的。想着在我住院手术前,刚刚结束的那段持续了二年的恋情,一股难言的酸涩涌了上来,我便是屏住了呼吸。
“你怎么了?还好吧?”值班护士有些着急的问我。我怔一下,然后深深呼吸。原来还在测着心跳,我望了一眼面前的护士。感觉有点眼熟,这时突然又想起阿木的话,你只要看到美女,都觉得眼熟。但这次,我肯定我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女的。
正想着我的主治医生林主任走了进来,“林主任,我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一见到他,我就问。林主任温和的看着我,说,“可能是你太用力,伤口撕裂,先在这里观察一天。”林主任走后,我发现刚才的那个护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走了。
特护病房里除了我还有一个老人,看上去差不多有70岁。戴着氧气罩还在晕迷之中,头发已经花白。我有些穷极无聊,对着点滴瓶发起了呆。
按理说,缝合伤口的线都是很结实的。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断开。真是搞不明白我的身体里怎么会长那些个破玩意。如果还有没有她分手,那么她现在一定会陪在我的身边。
孤独的感觉就这样席卷了过来,心微微刺痛着。我把自己的头埋进了被子里,眼泪在也遏制不住。
“小伙子,怎么还哭了?”正在我如此狼狈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我心想,这下丢人丢大了。我单手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慢慢把头探出被子。
是刚才躺在床上晕迷的老人,现在他已经坐起来了,精神看起来不错。我有些拘谨的笑笑,“人活着,就是好的啊,不要有那么多想不开的事。”老人嘲我微笑的说完后,就躺下了。
我不动声色的叹息一下,是啊,活着便是希望,可是凡事都有双面性。想着我又把头埋到了被子里。
中午被护士叫醒的时候,我诧异的看着身边空空的床位,问护士,“那个老人转到普通病房了吗?”虽未深谈过,可老人早上的话,是让我很感激的。
护士怪怪的看我一眼,又确认的问,“早上你说看到床上有个老人?”
“是啊,头发全都白了的老人。”说着,我看到护士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你是不是看错了?这个床上的老人在昨天半夜的时候去世了。”护士的话,让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