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说了这事谁给他办好了,以后就把艳粉街交给谁。这条街的小姐,盗版光盘,a片都归他。散会!」
会后小强本来想拉着我和他哥大强吃个饭,但是我害怕回去太晚被妈妈说就婉拒了。
回到家妈妈还是不在,自己随便泡了袋方便面吃了。
晚上十点多妈妈才回来,身上有股酒味,不是喝了酒就是陪人喝酒去了。
我其实也没睡觉,听着妈妈开锁的声音飞速关了电脑。
钻进被窝假装睡着了。
妈妈一路上跌跌撞撞走进我的卧室,一屁股坐在电脑椅上。
晃了晃我,把我摇起来。
我假装还打了个哈气,揉揉眼睛。
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电脑机箱还热着。
跟你说个事,想征求你的意见。
我也不装了,就坐在床上说:「妈那你说吧。」
其实我心里也隐隐约约知道妈妈想说什么了。
妈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好不好?我:……这事还是跟我爸商量吧。
你爸根本指望不上,这都两月了也不见过人也没一个电话。
根本不要咱们娘俩了。
那,也得等我爸回来才能要孩子吧。
我让你别装了你还跟妈装,妈说的是这事么?那妈你一个人也生不出来。
还装,还装。
妈妈说着就往我脑袋上轻轻砸了两下。
那妈你都知道。
你妈又不瞎,你和小强那个小崽子没事就趴在楼上。
我们姐妹们早都知道了懒得理你们。
下午开大会的时候你们俩还都在。
我本来想之后去大排档聚餐的时候跟你挑明了,但是你这家伙居然自己走了。
还真是妈妈呀,我一直以为是长得很像的两个人。
屁话,哪有这么像的。
看来妈妈真的是喝高了,平时沉默寡言的她现在不但话多,还不时爆出一两句脏话。
那我能问个问题么?您到底是怎么去……去那个艳粉街的?这事在几个月前,我去买音乐软件,然后那里面没有。
有人跟我说艳粉街的盗版那边可能有我就去了。
谁知道第一次去没经验没到卖盗版的地方,到了小姐区,几个男的以为我是小姐就纠缠我。
小强他哥大强就来劝他们,没想到有个人居然掏了刀子捅了小强几下。
肾都捅坏一个,我就带着大强去医院。
后来我问大强救命之恩怎么报?大强说不用报了你走吧。
我说这怎么行,一定要报答。
他说现在缺小姐,你能干么?我当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现在没事去客串当当小姐。
反正也不是全职的。
就这么简单?我惊讶的嘴巴里可以塞进一个鸭蛋。
其实也想报复报复你爸,你爸在外面养小三。
我就在外面卖,他给老娘戴一顶绿帽,老娘就找无数个野男人。
让他帽子带不过来,永生永世当个铁王八。
再说你妈也是个女人,你爸回来都不带碰我的,我也有需要。
既能爽了又能挣点钱何乐不为呢?「这个……我也知道……」
「你不知道,一个小孩哪知道女人的无奈。你爸跟没有一样,这些日子都是大强帮我,撑着我。有事随时能到,你不知道,我欠大强的。大强才让我知道了一个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妈妈说着眼睛迷离起来。
我觉得原因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但是妈妈这么说明显也是不想告诉我。
我也就不再纠缠,顺势问了妈妈为什么想去当时来运转的孕母。
妈妈说她三十几岁本来就不太年轻了,靠着化妆和年轻时候的底子勉强在艳粉街接客。
平时也不拉客,也不常去。
业绩基本在倒数前五徘徊,本来觉得就很对不起大强了。
姐妹们大多也没怀孕,生过孩子,妈妈生过你算是有点经验。
生过孩子的不是太老就是太丑去了也不一定被挑上。
妈妈就在大排档的会议上被众口一词的推荐上去了。
我看妈妈说到这个份上,其实自己早就有了答案。
跟我说一下也就走个过场。
也就默许了。
第二天早上,妈妈起的很早。
破天荒的给我做了一顿早饭——鸡蛋方便面。
看着妈妈连夜收拾的行李箱,我还是喊出来了「妈妈,别走好么?只要你不走我以后都听话。」
妈妈原本踏出房门的脚又收了回来。
「儿子,你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没有妈妈也能照顾好自己。如果你真的愿意为妈妈做事的话,把行李帮我拿回去吧。」
我以为妈妈终于回心转意了冲上去把行李往回拿。
一回头妈妈还是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