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婆激动地抓着洪青云和洪青霜的手,“小顺说的,一钱砒/霜二两酒,他会医,这么做一定没错!”
“可是,我们出不去。爹天天盯着我练武,小妹不做事也要挨鞭子。”洪青云低垂着头。
“我去!你们有钱吗?偷偷放我出去!”洪婆急切地想报复不孝子。
洪青云见目的达到,拿了一些碎银给洪婆,还叮嘱她,在药店买砒/霜的时候,万一别人问起来,就说是用来药耗子的。
“我晓得。”洪婆收好银子,只说这件事情包在自己身上。
从屋里出来,洪青霜紧张地看着哥哥,她明白他的意思了,可这样真的能行吗?
“砒/霜是nainai买的,毒是她下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要不是他们三人到来,我们家也不会变成这样,爹不会残疾不会变得这么暴躁,娘不会和离,我们不会成为没娘疼的孩子……”
洪青云自言自语,像是给洪青霜解释,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洪青霜抓着哥哥的袖子,沉默不语。
等明庭听到洪俦的死讯,已经是两天后。
他忙着教学生,没时间关注洪家,眼瞅年三十要到了,洪俦怎么突然死了?
作为血缘上的亲儿子,明庭还是意思了一下,去洪家吊唁。结果,有洪家的仆人突然冲出来,跟明庭告状,说洪俦死得不明不白,请他做主。
明庭不会多事,直接报官。仵作开棺验尸,洪俦七窍流血,这是砒/霜之毒。
洪俦再次成了边城的名人,毒害他的人也很快被抓到,是洪婆。
洪婆没想到事情暴露这么快,她还做着儿子死了,孙子孙女孝敬她的美梦。
“我冤枉啊,是……是青云和青霜给我钱,让我买砒/霜放酒里的!”
洪婆在公堂上喊冤,可惜在药店购买砒/霜都要登记,药店的学徒指认是洪婆买的药。
至于洪青云和洪青霜,一个还没到15岁,一个才13岁。
他们哭着否认,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和兄妹有关,可洪婆买药下药都有证人,最后她被判斩。
“狠人啊!”明庭看着哭成泪人的洪家兄妹,觉得这家人坏得一脉相传。
当然,也是洪婆自己蠢,贪得无厌,才被人利用。
明庭走的时候,洪青云在后面叫住他,“大哥!”
大哥?明庭笑了,留给兄妹俩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大哥也相信nainai的话,以为是我们害了爹爹?”洪青云心里一咯噔,面上却一脸委屈。
这样的演技,放明庭这儿完全不够看。
“虽然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但教唆犯罪也是作恶。你们好歹被洪俦疼爱了十几年,受不了他的打骂,大不了离开这个家,不至于要他的命。”
“你说的轻松!”洪青云涨红了脸,露出胳膊上的伤,“他天天骂我们,说我们不如你……”
“咿,洪俦没说错,他说的是实话啊!怎么,听不得实话?”
明庭抖了抖狐裘上的雪。
“洪俦以为靠鞭策能让你追赶上我,真是天真!小子,做好被我踩在脚下一辈子的准备吧!”
“大哥,我们是兄妹啊——”
一旁的洪青霜还想用亲情打动明庭,结果他指着不远处马车里探出来的小脑瓜,“瞧见没,那才是我弟弟,我会给他挡风遮雨。至于你们,自生自灭去吧!”
明庭走到马车前,小胖子张开手要哥哥抱,还要玩雪。
明庭抓起雪团捏了几下,一个活灵活现的雪人出现在他手心。
“哥哥棒棒!”樊卓乐呵呵地拍手,小胖墩儿和明庭有着一模一样的凤眼,任谁看了都知道他们是亲兄弟。
这一幕,刺得洪青云和洪青霜眼睛发痛。
明明他们也是兄妹啊,为什么不能在这时候帮他们一把呢?洪青云甚至觉得,因为樊克俭是将军,明庭才会这么重视樊卓。
他是个势利眼!
男主怎么想,明庭可不在乎,回去后喂了胖弟弟一小碗蛋羹。
这是珍娘和樊卓在边城过得第一个新年,家里有老婆和孩子才有烟火气,樊克俭乐呵呵,买了很多烟花在除夕的晚上放。
他原以为洪俦会纠缠,还做好了再揍人一顿的准备。
谁知洪家当年欺负珍娘和明庭的人全部团灭,真是太神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洪家人来恶心人了!
因为高兴,樊克俭喝了很多,醉醺醺要亲胖儿子和珍娘。结果,他还没凑到珍娘跟前,她吐了。
怎么回事?夫人这是在嫌弃他?
看到樊爹犯蠢的样子,明庭不想打击他,伸手给珍娘把脉,平静地告诉樊克俭,娘有了。
“有,有什么了?”樊克俭脑子半天才转过弯,兴奋得嗷嗷叫。那蠢样,真是没眼看!
珍娘怀孕,再次成了府里的珍稀保护动物。为避免娘累着,明庭背着弟弟去军营玩儿,樊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