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狼狈。
浑身脏兮兮的,好丑。
“……”
诺伊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并不是那么的孤独,甚至有一点点想装作不认识离开。
然后。
三头龙某个头格外嚣张:“你他妈站在那里装x吗?”
诺伊:“……?”
三头龙:“都装到人家心坎儿里去了啦。”
“……”
公主转身就走。
三头龙猛地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碎石头,又很贴心的用翅膀护住了公主——
做完这个动作,祂愣了一下。
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好像曾经做过无数次。
曾经为她遮挡过无数次。
诺伊挺难人声,她拉着三头龙的翅膀:“走了。”
三头龙心想,这小女孩还挺自来熟,竟然一点也不怕祂。
但身体比脑子先行动,抓住公主一跃而起,飞上高空,掩藏在了云朵后面。
祂问:“你叫什么名字?”
诺伊迟疑了下,“诺伊。”
她恢复了全部的记忆,三头龙反而丧失了之前的记忆。
……都是自己干的好事。
公主坐在三头龙背上,指尖不自觉划过祂坚硬的鳞片,忽然一阵颠簸。
三头龙恼怒:“你不要乱摸!”
“好爽哦。”
“……”
诺伊一阵无语,片刻后又忽然笑起来,眼神又忽而幽深:“别人摸你你也会这样吗?”
三头龙无端感受到一股危险,可又有些莫名:“我为什么要让别人摸?”
祂想到和怪物们打斗,磕磕碰碰总会碰到鳞片,却从来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甚至有种刚刚的酥麻都是错觉。
“你再摸摸我。”
诺伊沉默两秒,无言地摸上三头龙后背的鳞片,察觉到祂抖了两下:“……”
公主:“我还没成年。”
三头龙身体一僵:“……”
停顿两秒,磕磕巴巴说:“成,没成年又怎么样?老子又不做什么!”
“哦。”
三头龙莫名有点生气。
哦?
哦是什么意思!?
“我决定了!”三头龙这次没停在皑皑雪山,而是停在了森林深处,高塔旁边。
不得不说是个巧合。
诺伊被祂放在地上,抬眼,等待祂的下文。
三头龙维持着冷酷的表情,“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仆!”
“你要给每天给我按摩,清洗鳞片……”
说着说着,在公主冷淡的眼神之中,很是心虚,
三头龙甚至觉得自己龙胆包天,但又不能没了气势,所以很唬人的,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公主。
诺伊反而笑了:“好啊。”
三头龙鳞片都要炸起来,有一种又忐忑但又兴奋的混杂感觉。
翅膀抖了抖,忽然说:“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这该死的熟悉感。
诺伊拉着祂的翅膀,声线依旧清冷,面色冷清,正经极了:“我是贴身女仆,要时时刻刻跟着你的。”
三头龙脸色爆红,浑身都烧了起来,感觉嗓子都在冒火星,反复告诉自己,不能像触手怪那样黄-暴。
沉下气,“好吧好吧,真是个粘人的小家伙。”
诺伊问:“你要去哪里?”
三头龙本意是去找点吃的,找个住的地方——
虽然身后就有个能够居住的高塔,但三头龙发自心底的抵触在这里休息,好像这里面曾经发生过不好的事情一样。
真奇怪。
明明记忆里完全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啊。
-
艾伯特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发黑,浑身酸疼——
这种疼痛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就好像是重新回到了玛丽的惩罚小屋,那种窒息与疼痛,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是一场噩梦。
但很快,他发现噩梦成真。
疼痛如海啸般袭来,浑身仿佛要散架一般,还裹杂着许久不曾有过的羞耻,艾伯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门在这时打开。
玛丽熟悉的面容映进眼中。
艾伯特如坠冰窖。
如果这不是梦,那之前的那一切,和诺伊,和那条狗,那头龙,他们还有一支军队,一支攻打到帝都的军队,这些都是梦吗?
这些都是他在绝望之中生出的幻想吗?
艾伯特口中苦涩。
是因为他生活太过痛苦而浮现出的幻想吗?
玛丽冷笑的4声音格外尖锐,一道道如细针一般刺进他脑海,却听不清楚说的什么,只感觉面前说一场光怪陆离的虚幻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