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诛心,心宛如刀割。
他只是个婴儿,为什么这么说他!
温念禾感觉不平、愤怒!
直接在这篇二十多年前的报告下留言。
他现在已经是位很优秀的棋手,马上也要拿到世界围棋比赛的入场券,未来,他也会是世界冠军,更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人。
翌日,陆闻远有课,温念禾在楼下等陆闻远,等着等着,等来了位有点眼熟的中年女性。
温念禾想走,脑海里闪过一人影,脚步就停在那里。
她想起来是谁。
陆闻远的妈妈,方琼。
“我们谈谈?”
方琼高傲地摘下墨镜,露出保养良好的脸。
温念禾犹豫,方琼笑地有些冷。
“放心,不是让你离开我儿子。”
温念禾盯着方琼看,这举动乍然一看不礼貌,可却是真的出于考虑。
方琼也任由她打量。
四十多年的妇人,皮肤细腻,光泽润滑,唯有几条眼角纹出卖了她。
“好。”
方琼点头,带温念禾去往一家咖啡厅。
这家咖啡厅已经有三十多年历史,是北川大学的老牌子,芳方琼坐在室内,细细打量,突兀笑了。
温念禾小口抿了下咖啡,脑海里想的是,陆良也毕业与北川大学。
“你在想,陆闻远来北川大学是不是我逼的?”
妇人出声,一下戳中温念禾即将冒出来的想法。
温念禾默声,妇人淡淡开口:“原本是挺像逼他来北川大学的,毕竟这里是他父亲的母校。”
温念禾美目瞪圆,愤怒看着她!
“阿远是阿远,不是陆良,你不应该强迫他,把他变成陆良。”
妇人眼里的无所谓瞬间褪去,偏头,把后半句说出来:“是陆闻远自己要求来的,志愿也是他甘愿写的。”
她还没有来的及逼,陆闻远已经甘心听从,还是头一次发生这样的事。
温念禾愣住,脸上愤怒转而消失。
“很惊讶吧。”
温念禾没说话,算是默认。
方琼眼睛眨巴下,意有所指说:“其实一点都不惊讶。”
?
什么意思?
她还在好奇,方琼转了话题:“我今天找你,只有一个目的,劝阿远去参加国际围棋比赛。”
“阿远想去吗?”
方琼想也没想回答:“想去。”
温念禾重新恢与平静。
“我看未必,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这是为他好。”
温念禾冷笑。
“为他好?”
可真是为他好,连自己儿子真正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里,温念禾胸腔里的怒气蹭蹭蹭往外冒。
“你真的有想过阿远嘛!阿远在你的心里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你让他干过一件他喜欢的事情嘛!”
方琼不认同皱眉:“这些是他擅长的,他这些年也证明,他是有天赋的。”
“是有天赋,但是他不喜欢,陆闻远就是陆闻远,是世界上独一无二,不可能成为陆良的替身,这辈子都不可能。”
温念禾直戳方琼心底,眼睛直直像一把刀子,方琼感觉到一丝心慌。
“我不会劝阿远的,阿姨,我希望你把他当做陆闻远来看,只是陆闻远。”
温念禾说完起身离开,在走到咖啡厅门口时,鬼使神差停下,转身,看了眼略显落寞的女人。
长久过去,轻轻叹口气,推门离开,冷不丁看见陆闻远。
寒冷的冬季,陆闻远穿着一件单薄的卫衣站在那里,目光深沉凝望着她。
“你来多久了?”
温念禾加快脚步朝陆闻远走过去,蜡烛陆闻远的手。
陆闻远回答没多久,温念禾心里在摸到陆闻远手时明白,他骗她。
没多久,手怎么会这么冷。
“晚上想吃什么?”温念禾扬起一张笑眯眯的脸看他。
陆闻远喉结滚动,上下翻滚,目光落在咖啡厅方琼的身上。
“我跟你说话呢,有没有听见呀?”温念禾娇嗔的声音冒出来,手直接掐了下陆闻远胳膊。
陆闻远低头,看见小姑娘变的委屈的脸。
他纳闷了,明明被掐的是他,为什么委屈的还是她?
“吃鱼。”陆闻远赶紧回答。
温念禾笑了。
她也刚好想吃鱼。
用餐结束,路上飘起雪花,温念禾心血来chao,拉着陆闻远在路上走,一边走还一边拿手接雪花。
少女围着一条雪白绒毛的围巾,整张脸急几乎都藏在围巾里面,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看着雪花飘花。
“阿远,你快看,雪花真的是六——”
话还没有说完,人就被推到旁边一条晕黑的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