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实在是太困了,听到花店被人砸了的事情,她也就下意识问了句人有没有事,没那个心思去细想为什么会被砸。
再加上刚刚休息的空隙间,在脑子里理了理这件事,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按理说,她也没得罪过什么人。
抢生意被同行嫉妒更不可能了,就那条人烟稀少的破路,她开的又是花店,赚的钱都不够交房租的。
宁音又顿了顿,不再去想这些事,在心里默念了几个数之后,才慢悠悠的掀开了被子下床。
在床上躺着总是很困,做事又墨迹,好在下床之后速度就加快了不少。
她换了件衣服,又洗漱过后,就拿上手机匆匆忙忙离开了家,打了个车去了花店。
宁音站在路边等车的间隙,忽而想起她要是自己就这样去了的话,没什么排面跟底气。
砸店这种事,就算是那人再恨她,也不可能傻到自己一个人就敢去的,多少也会找几个一起。
半晌后,宁音垂下眼按亮了手机屏幕,打开微信在联系人那边上下翻找了几页,实在是不知道可以找谁。
找宁澈吧,她又怕这货跟人打起来。
谢昭也不行,那种场面怎么能让他去露面,更何况林眠眠也在。
宁音的异性朋友不多,最后把联系人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最后,她把目光落在了余言岁的聊天框上。
她顿了几秒,点开,指尖轻敲了几下屏幕,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酒吧都营业到挺晚的,余言岁这会儿也还没睡太醒,被这电话吵醒后,她抬起手接了电话,有点不耐烦刚想发脾气,就听到了对面的声音。
宁音缓缓开口:“我店被砸了。”
听她这特别淡定的语气,把余言岁的脾气都给整没了。
余言岁揉了揉眼,坐直身子看向窗外的太阳,有点儿不可思议,语气也带着震惊:“不是,你怎么那么淡定?”
闻言,宁音眨了眨眼:“不然?”
余言岁:“……”
见她不说话,宁音语气特别认真,接着给她解释:“我就算再着急有什么用,它都被砸了也不能复原啊。”
余言岁:“……”
她语噎了片刻,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刚想挂了电话接着睡觉,又忽而想起宁音不会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事的。
余言岁下床穿上鞋来到卫生间,她一边刷着牙,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语调有些含糊,问道:“打电话什么事?”
听她这样问,宁音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刚刚打岔打的太远了,也就把事情忘了。
宁音顿了顿,她转过脸看了眼路边来往的车辆,缓缓开口道:“你现在起床,跟我一起去店里一趟。”
余言岁拿起杯子漱了下口:“感情你隔着说了一大堆,人没去啊。”
话音落了以后,她又忽而想起了什么,问了句:“报警没?”
宁音“嗯”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拉开车门弯腰上了车。
余言岁被她逗笑,她洗漱完毕之后,拿着手机回了卧室,换衣服前又问了一句:“那你找我干嘛?”
宁音懒懒的靠在座位上,转过脸看向窗外,语调平静的回了句:“撑场面。”
她又顿了顿:“拿你的纹身,镇住他们。”
余言岁:“……”
她换衣服很快,这会儿刚打算出门了,听到后面那句话,一时间变得沉默了。
空气又安静了几秒,余言岁拿起钥匙出了门,等电梯的间隙间,她面无表情的吐出了几个字:“我那是纹身贴。”
宁音:“……”
她把视线从窗外移开,又“哦”了一声,语气特别认真的提醒她:“那你多贴几个。”
“……”
-
等宁音到了以后,才发现花店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东西被破坏的还要多。
林眠眠估计挂了电话以后就报警了,这会儿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人了,有个女警察在记笔录。
在看到门那边走过来的人时,林眠眠愣了愣。
被挂了电话以后,她就以为宁音不打算来了,倒是没想到她不但来了,还速度那么快。
她朝着门口走进,把人拉到了院落,先是打了个招呼,而后小声解释道:“我之前是想在电话里跟你说的,但你挂的太快了……”
林眠眠又顿了顿,接着把事情跟她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徐珊,就之前被开除的那个。”
“今天早上筱月来的比较早,一过来就看到了徐珊带着人把院门的锁撬了,在里面砸东西。”
话音落了一会,她又小声补了句:“但他们估计也是有所顾忌的,没打人。”
事情了解完毕,宁音挺诧异的。
这人得记仇到什么程度,走了以后还能做出找人回来砸店这事。
又蠢又坏。
宁音点了点头,四处看了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