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一声。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有气无力的问她,“那愿意说说你吗?”
十七把玩着杯子,默不作声好久后,才缓慢的开口,“我没有家人,自打懂事以来就是师傅在照顾我。我们平日里都是叫数字的,可是……”她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愁,声音压得更低好像变得更加的沙哑,“可是那一日终于师傅也老了,老的就要死了,他把我叫到跟前,然后告诉了我的姓名,就死了。”
“十七……”他想抬手,想要摸摸十七的脸,想要抹去她的哀伤,可是自己身体酸困的动弹不得。
“他不懂,他不懂在十七眼中,姓名不重要,十七只要他一句夸奖,说一句,十七你很努力。我就会好高兴,好高兴。”她抹去了自己的眼泪,“到最后果然是师傅也不喜欢我,他连夸奖我一句都不肯,到最后,原来我那么认真的学武也得不到他的一句夸奖。”她的头越垂越低,越低声音越小,“后来我才知道,师傅并不喜欢我练武,不希望我当杀手,因为,会玷污他的名号。”
“十七,不是的。”他心痛,只能抓住她冰凉的小手,心疼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不知道,真不知道她原来背负了这么多的包袱,“你还有我啊。”
听到他说这话,十七的小身体抖了一下,抽回了手,猛然的站了起来。
这一站,花无神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依靠,“嗵”的一声就倒在了床上。
“……元、元、元山大哥你没事吧?”她慌忙的转过身,扶他。
花无神苦笑,身体很痛,可还要摇头,“没事。”
“我,我只是想给你倒杯水,没注意到你……”她慌乱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摇头,“没事,只要你陪着我聊天就好了。”让她把自己扶好躺平,她靠近他,柔软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馨香,不像是平日里的那些大家小姐或者青楼女子们的香甜气息,她身上的味道更加接近于自然的味道,让他从身体里感到舒服。
“嗯。”她坐回到了他的床边,低头看着他,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她很小声的问他,“你为什么不成亲呢?”
“为什么?”他愣住了,虽然刚才听到了她和殒墨的谈话,但是真地问到了他,那他还真是被问住了。
“是啊,你……你也应该有个妻子了啊。”她垂下脸,烛火摇摆,让他看不到Yin影下她脸上的表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看了半天后,他也想不通她问这句话的意思,便凭着自己的意思,意味深长地说:
“我想找的妻子,是一个可以和我共效与飞的女人,不需要会做女红,不需要懂得三从四德,不需要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只需要我们彼此相爱,快乐就好。”
她笑了起来,扬起脸瞪看他好一会儿才说,“你……还真特别。”
“可是我喜欢的姑娘更特别。”他望着她,真的,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她?
他找不到理由,一点点理由都找不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次,第一次想要一辈子,认认真真地拥有一个人,好好的爱,好好的疼,而那个人就是十七!
她神情有瞬间恍惚,身体僵硬没有动弹,眼珠却以极缓慢的速度转到他的脸上,很压抑的问他,“你有喜欢的人?”
他笑,觉得自己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现在对十七说,怕是会加重她的包袱。那还是不要了。
他的不吭声在她眼中变成了默认的意思,咬住了下唇,她说不清楚心里面是什么滋味,垂下了眼眸,她不再说话。
“十七……”
“嗯?”她声音低落。
“你不高兴?”
“没有,只是瞌睡了。”说着她故意打了个哈欠。
他心疼的看她,“那就回去睡吧,我没事了。”今天就是身体酸困,使不上力气,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不要,我说了要照顾你的。”她不走。
他叹气,“你不用愧疚。”有的时候,她很好懂,可有的时候……却又让人看不懂。
她默默的玩着自己的手指,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好一会儿后,才闷声道,“不是愧疚。”
他挑眉。
“你不懂。”说完,她掀开了他的被子,吓了他一跳。
“十七你干什么?”他惊慌失措,像是黄花大闺女遇到了采花贼。
“我累了,要睡觉了。”她理所应当的对他说。
“回自己的房间去。”他瞪她,咬牙切齿。这女子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贞洁吗?
“不。”知道他是纸老虎,便大大咧咧的躺在了他的床上,一双手还圈住了他纤细的腰身,心满意足地叹息,“你好热啊。”
他拧住了一张脸,身体不断的变化。她可知道,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煎熬?深呼吸,深呼吸,他忽然想起一个事情,清了清喉咙,他决定和她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十七,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什么事?”她鼻息渐重,声音也含糊了起来。
“其实我叫……”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