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缩了缩脖子,十七讨好的连声道。
“真的?”他不依不饶。
扳下了他的手转过脸看他,“当然是你了。要不是你刚才吓跑了乱世和殒墨他们,他们也会跳出来附和我的。”
遽然,花无神瞬间怔忡,脱口而出:“你知晓他们在?”
“当然啊,”她坦然,“要不是你指风吓了他们,他们怎么会跑?”
“你一直都知道他们在?”花前月下的浪漫被她给吓没了,花无神继续追问。
“怎么会不知道嘛。”她白他一眼,好像他问得是现在是晚上还是白天这样的问题。
背后渗出了冷汗。她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乱世是他亲传的武功在江湖中排名至少在五十之内,殒墨更不用说,不要看他总是玩世不恭,可是轮到武功修为已经算是江湖式大高手之一了!要不被人发现,若不是故意泄露了自己的气息,基本上没有人能发现,她怎么知道?凤眼半眯,他越来越担心了,抓着十七的手,一本正经的问她:“十七,你到底是什么人?”
“杀手啊。”她眨眼睛。
“你师从何门?追随于谁?”这些问题,他一直不敢正视,都在等着有一日十七愿意自己告诉他,可如今看来,越和她相处就越觉得心惊胆战。
她沉默了,一向无忧无虑的小脸上飘上了Yin霾的云雾,她别过脸,像是在挣扎,好半天后,她才咬着唇,轻声的说:“元山大哥,十七不想骗你,但是,这个十七万不能说。”
“为什么?”他看不得她这样的表情,心会疼,可为了能留住她,便先顾不得这些。
“这是为了你好。”她快速的瞥他一眼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利。”她能说的也就是这些了。
挑眉,隐隐之间王者的霸气流泻于亭内,世间还不曾有人能对他不利的,“哦?”
“是真的。”十七从他腿上跳了下来,背对着他,以一种不符合她平日性子的口吻淡淡的说,“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正如十七是男子一般……”缓慢的转头看他,俊美的容颜,在这月色之下迷人神志,她却好想哭,心头好像被一把刀刺中,好痛好痛。第一次,她问自己:为什么是个男子呢?
“十七……”他惊悚,站起身从她身后将她圈了起来,心惊莫名,第一次他发现她居然站在天边,是他就算再厉害也够不到的天边。
“元山大哥,十七只能说很快乐。”仰起小脸,她刚好看到的是他的下巴,笑颜沾满了从内心发出的快乐,她笑着:“十七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很快乐。”
算了,不问了。他知道自己若要问她一定能要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可一想到撕开的是她的伤疤,看到的是她疼痛的表情,他就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抱着她,感受着真实存在的体温,身体,他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怎么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呢?”他的脆弱无助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表露出来。
“……等我办完了那些事吧。”眼眸中流露复杂的光芒。十七附和他,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味道,这种味道,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闻到?
那些事?什么事?凤眸中疑问乍现随即泯于黑瞳之中,他暗自记下:明日开始认真的调查十七的背景,无论她上面是什么人,他都势在必行的要她到身边。
“花,引雪渊的人真的开始大开杀戒了。”殒墨担忧的双手撑着下巴看他在书桌后发愣。
“唔。”
“要杀到家门口了啊。”翻白眼,殒墨开始怀疑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在他们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今天的他这样神情恍惚。
“唔。”
“要杀你家十七了啊。”他翻白眼,存心戏弄他。
“嗯?”浓浓的鼻音顺着他眼中的杀气一起迸发出来。
“就知道。”咕哝着,殒墨打了个哈欠,开始认真汇报:“引雪渊已经有七个门聚集到一起了。”
“什么意思?”他听到这个话,皱起了眉头。
“这还用说吗?这分明是他们有意向中原武林发动攻击了啊。”殒墨大呼小叫。
“会吗?”他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觉得是他们门中要发生什么事情。尤其是去年“引雪渊”第九门的天煞门,门主欲杀苗疆圣女鱼皇反遭下蛊而死,副门主被仇家挑断了手脚筋现今也是废人一个。这些事情都让他觉得和他们门内脱不了关系……
“当然了,听说他们的总门主近日也出现在了七门汇聚之地。”殒墨越想越是不安。
听到这个名字,花无神才算多了份重视的光彩,蹙眉,不会吧,据说一年前接任的“引雪渊”总门主并不太过问门内的事情,消失了一年多,也没有刚接任的时候来杀杀他们的威风,低调的仿佛根本就没有总门主的意思。
“而且你想嘛,他们杀了那么多名门正派的弟子,还派人来杀人,不就是明摆的挑衅吗?这是公然与中原武林为敌啊。”
手中拨弄金算盘,花无神凝神沉思。半晌后,抬起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