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那年毕业,静宜进入HR这家跨国公司作翻译,成为一名白领。
工作三年了,她对单调而枯燥的翻译工作并不感到厌倦,反而对感情,她有过怀疑,她听说过“七年之痒”,如今算下来,和凌嘉相处七年了,可以感觉到大家见面也不见得有多欢喜,不见面又不觉得有多牵挂,小莫说:“这下完了,相互都疲劳了,要不选择分开,要不选择婚姻。”
一想也是,能相处七年下来多不容易啊,哪能想分就分呢,凌嘉此时全力在事业上打拼,对静宜的提议没有反对。
于是25岁的时候,她成了凌嘉的妻子。
接下来的蜜月期,是俩人认识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她还暗暗庆幸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可好景不长,俩人平淡无奇的生活又驶上轨道,静宜按部就班地工作、回家,日子过得波澜不惊;而凌嘉在律师事务所干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这样的日子一晃三年,平静终于被打破,她怀孕了。
在回家的路上,她思量着是否该现在打电话给凌嘉还是等晚上的时候再告诉他,犹豫不决间,她的手机响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方小姐,我叫吴黛,我和凌嘉已经来往几年了,我想和他在一起,能和你谈谈吗?”
她心里颤了一下,一字一字道:“我不认识你,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然后果断挂了电话。
凌嘉回家后,直接进入书房,按照以往,他会在房里呆到睡觉时间才出来。
静宜紧跟着走进去,轻描淡写道:“今天有个叫吴黛的女人打电话给我,说到了你。”
凌嘉从电脑中抬了抬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是吗?”手还在按键盘。
她盯住他的手,颤抖着问:“不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凌嘉继续埋头,半晌后才说:“她说什么就什么吧。”
尽管之前已料到什么,已作好心理准备,但就是没有料到他这样干脆就承认了,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架势。静宜呆住了。
当晚凌嘉搬到客房去睡。静宜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想起有次笑着问凌嘉:“你为什么娶我?”凌嘉淡淡道:“你的性格,很适合我。”她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性格真是好啊,丈夫发生婚外情,第三者打电话来叫嚣,她居然能忍着不大吵大闹,还平静如斯,她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第二天早上,她对凌嘉只说了两个字:“离婚。”
窗外一阵夜风吹来,打断了静宜的思绪,她扭头看看熟睡的云云,心里无限满足。
3.旗开得胜
周一早上静宜准时走进TW公司,到人事部办理手续。
人事部的冯经理接过方静宜的表格,挑着重点看了起来:年龄31岁,婚姻状况 离异。冯经理是个很热心的中年女人,亲自带着方静宜来到翻译组。翻译组原有6个人,德语3人,法语2人,西班牙语只1人,是个叫田晓林的女孩子,大学毕业才两年。
静宜刚在翻译组安顿好,邹琪人就到了,告诉她今天开始打硬仗了。
“丁总下周会到达西班牙跟西燃公司洽谈,我们公司今年势必拿下西班牙的市场。洽谈的资料比去年的多了一半,原有的翻译田晓林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你来了可好,这堆资料要赶出来传给丁总,丁总他今年是势在必得。给你五天的时间能译出来吗?”
静宜翻开资料看了几页,很有信心答道:“可以,没问题。”
“那太好了。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只是个开始,与西燃的洽谈真是折磨人,去年谈了差不多三个星期,当时丁总回来的时候人瘦了一圈,嘴都生泡了。”邹琪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
“说得那么恐怖,倒要见识一下。”
“有胆识,和丁总英雄所见略同。他也缠上这客户几年了,一直念念不忘。说实话,前几年我们公司实力还不够,不过今年有好戏看了,劳景军也很有信心。”
“说到底你只对景军师兄有信心。那开始干活吧。”静宜的风格是多干少说。
接下来的几天里,静宜从早到晚都对着那堆资料,两本厚厚的字典放在一旁,几本参考书,历年来的笔记,全部都派上的用场。如此大而繁的工作令她忙得头昏眼花。
期间丁总一直有打电话回公司找劳景军或是田晓林,都是仔细探讨技术上或是翻译上的问题,静宜有时在旁,听得出丁总的问题都问得很仔细,有些译文细微的地方田晓林都没有意识到,但是他却注意到了,反复求证。
这位众人口中的丁总,丁翔,来无影去无踪,昨天上午在德国,下午又出现在法国,据说明天会空降西班牙;并且此人Jing力无限,明明欧洲和中国时差六七个小时,中国上午上班的时间,就是欧洲的半夜,他的来电可以在早上出现几次,连睡觉时间都省了。静宜心想有这样的老板不知是福是祸。
公司上下都对丁总佩服有加,赞扬有加,爱慕有加,上至在他身边工作的员工,下至搞卫生的阿姨,当然更少不了一群花枝招展的美眉,员工佩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