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礼堂里已经坐满了观众,对于高中这个学业繁重的时期来说,每一项娱乐活动都显得弥足珍贵。
舞台上的灯光不停地变化着颜色,炫酷动感的音乐带动了活跃朝气的氛围。
薄奕言和周晋行结伴来到后台,本以为会看到整装待发的众人,结果却出乎意料——和阮南晚合奏的那位学长刚才在后台摔下台阶,手臂轻微骨折。
校庆负责人急得团团转,“这可怎办啊,都说了后台灯光暗,杂物多,怎么这么不小心!”
有人在旁边出主意,“不然临时把合奏改成独奏吧?不然也找不到人临时上场啊!”
“不行啊,这节目都报上去了,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有人提议,“谁还会弹钢琴?上去替一下吧。”
“说得倒容易,这首曲子可不简单,人家练习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众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次校庆举办得格外隆重,除了一中的领导之外,还邀请了各个学校的领导以及教育局的领导。
如果开幕式出了什么差错,丢的可不是个人的脸面。
薄奕言在混乱的人群里一眼看到了阮南晚,她似乎刚刚化好妆,换上Jing致的礼服出来,还对现在的局面有点懵。
她穿着一袭白色露肩长裙,露出Jing致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腰线收得很细,束腰上勾勒着银白色的花纹,蓬松的裙摆边上有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瓣。
阮南晚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中世纪欧洲宫廷贵族Jing心娇养的小玫瑰,在人群里熠熠生辉。
“我来吧。”薄奕言走到阮南晚身边,“《幻想即兴曲》是吧?我会。”
“薄奕言,你怎么来后台了?”阮南晚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我的男伴出事了。”
薄奕言在听到“男伴”两个字的时候眸子暗了暗,却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嗯,我们看到几个老师带着他去医院了。”
校庆晚会负责人欣喜若狂,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你刚刚说你会?”
薄奕言微微颔首,“嗯,小时候学过。”
负责人欣喜的表情顿了顿,“小时候学过,这……”
他没有说话,径直走向了还没来得及搬上舞台的钢琴,修长的手指在钢琴上随意地按了几下,像是在试音,随后一段流畅悦耳的琴声流泻出来。
负责人表情一震,虽然他不是很懂钢琴,但是也能听出弹奏者高超的琴技。
“行,那就拜托你了,后勤呢?快给他拿一套西装来。”
后勤部的人一分钟后回来了,额头上挂着不少冷汗,“刚才受伤的男生没把衣服脱下来,有备用西装,不过……”
不过西装上衣胸前的口袋上方有一团略微显眼的污渍。
这三番几次的意外差点没让负责人晕过去,眼看他又要咆哮,有人打断了他的话。
“我有办法。”阮南晚从后台堆积道具的台子上拿了一朵玫瑰花道具,用剪刀把多余的花梗剪去,用卡子把玫瑰花别在来西装口袋上,完美地挡住了污渍。
“好好好。”眼看峰回路转,虚惊一场,负责人高兴得合不拢嘴,直夸他们两个机敏。
“怎么样啊?开幕式咋整啊?”周晋行刚刚从后台回来,就被班上的同学拉着问个不停。
“别慌,有我言哥在,能出啥事?”他神神秘秘道,“你们就擦亮眼睛等人看吧。”
问他的同学见他打死也不说,也不再多问,转过头嘀咕,“难不成言哥还会正骨?”
各位领导发言完毕后,声音甜美的主持人小姐姐上场,引入了开幕式表演的内容,“……下面请欣赏,由高二一班薄奕言、阮南晚带来的钢琴合奏《幻想即兴曲》。”
“卧槽卧槽,我我我没听错吧?”苟汀说话结结巴巴,“言哥还会弹钢琴?”
宋苏苏双手捧着脸,“这哪儿是《幻想即兴曲》啊?分明就是《结婚进行曲》!啊啊啊磕死我了!”
其他班的同学也不淡定了。
“我的天,不是说阮南晚是和高三的学长合奏吗?”
“无语了,这还叫什么开场曲啊,干脆就叫高二一班的表演好了。”
“哈哈哈哈哈我现在就想知道戚清然的表情怎么样。”
舞台上的灯光暗了下来,两束灯光分别打在了一左一右。
阮南晚穿着一身白色长裙,裙摆末端点缀着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瓣,薄奕言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别着一朵玫瑰花。
因为同样都有玫瑰的元素,这两套衣服看起来像是情侣装似的,又因为二人超高的颜值,来观看演出的领导都不禁恍惚了几秒:这到底是学校的校庆表演,还是新人的结婚现场啊?
薄奕言和阮南晚走到钢琴前面坐下,相视一笑后抬手,流畅的迷人旋律如清澈流水般在演播大厅环绕。
自然酣畅的倾泻,轻灵缥缈而悠远,却蕴藏着浩浩荡荡的能量与气魄。美妙音符四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