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苏苏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安抚道,“可能是因为你可爱吧。”
“哈哈哈哈哈你今天被命运的指针盯上了。”
“不要抗拒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呢?”
想到大冒险残忍的结局以及自己脸上的玫瑰花,阮南晚果断把手伸向了真心话的牌堆里。
“说说最近让你心动的事情。”
“哟——!”看清楚牌面的人都异口同声、意味深长地发出一声唏嘘。
她死死盯着牌面上那几个字,像是要把纸牌盯出一个洞来似的,又像是看不懂上面的字似的,迟迟没有反应。
看到心动两个字,大脑像是被激活了什么机制,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刚才和薄奕言独处时的场景。
“我愿意”三个字带来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像是弥漫着致命魔力的沼泽,不断引诱人们深入其中。
阮南晚清晰地感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像是踩在了万尺高空的云端,脚下的软绵绵、若有若无的触感让人心惊又新奇。
“我、我以为你已经、已经不……我了。”
那个最关键的动词被她含含糊糊地带过去了。
但是薄奕言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的母亲在我七岁的时候割腕自杀了。”薄奕言漆黑如墨的眸子暗沉了几分,其中像是笼罩着一团Yin云,“别人都说她是自然死亡,是抑郁症,祝明诚也是这样说的,但是我不相信。”
阮南晚瞪大了眼睛,一是没想到薄奕言为什么突然提起他一直闭口不言的陈年往事,二来是被他幼年时沉重悲痛的经历所震惊。
但是薄奕言的语气平静且镇定,像是在讲述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胡编乱造的故事。
薄奕言还在继续说,“我那时候不相信他们说的任何一个字,所以我逃了出来,我想一个人探寻真相。”
他难得认认真真地叫了她的全名,“阮南晚,我的意思是。”
“七岁认定的事情,我十七岁还坚信不疑。”
“十七岁认定的人,直到我七十岁也不会改变。”
一把猝不及防燃烧起来的熊熊火焰,以势不可挡的架势燎进了她的心尖,热烈且真挚。
“我我我……”她的唇瓣张张合合,最终只吐出了几个结结巴巴的音节。喉咙像是被无形的热流堵住,以至于她嗫喏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这么说不是为了卖惨,是单纯想告诉你我的态度。”薄奕言嘴角向上扬起,“要是我的举动让你感到不舒服,你就告诉我一声。”
“再或者。”他微微低垂下眸子,神情隐隐约约有些不易察觉的落寞,“你要是觉得我烦,那我明天就和老师说换座位,甚至于,我可以不来学校。”
从她来之前,薄奕言一直都是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而现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成了他的专属。再准确一点,是阮南晚旁边的位置是他的专属。
他不来学校也是完全可以的,他已经被保送了。
阮南晚脑子里的思绪缠绕成一团的,乱糟糟的乱麻。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薄奕言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作势就要拿出手机就要联系班主任,“那我现在就跟她说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电光火石之间,阮南晚也来不及多想,一把按住他拿手机的手,心里的某些话还没来得及经过大脑的加工就脱口而出,“我没有觉得不舒服,也不讨厌。”
薄奕言拿手机的手一顿,从善如流地把它放回口袋里,“哦,不讨厌就好。”
动作极其自然流畅,以至于阮南晚心底浮起一个奇异的念头:薄奕言不会是故意这么说吧?
下一秒她就自我否定了这个念头,薄奕言高冷又孤傲,怎么会用装可怜这种小套路呢!
薄奕言语气忍不住上挑,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不讨厌就是喜欢?”
“没有喜欢!!!”阮南晚忍无可忍,音量都拔高了几度“你闭嘴。”
前者果然听话地不再说话,让阮南晚恼羞成怒地情绪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抬眼看了薄奕言一眼,小声嘀咕,“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无耻呢……”
这个问题薄奕言会!
他认认真真地回答,“哦,我二舅舅说追女孩子要拉下脸。”
阮南被他的直白惊吓得后退小半步,瞠目结舌,“你你你……”
她浓密卷翘的睫毛都快眨出虚影来了。
这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思来想去,阮南晚也只想到了这个词语来形容他。
“我不跟你说了——!”她抵挡不住薄奕言的直球,扔下一句话就要跑,刚刚才转身,来得及跨出一步,就被薄奕言拦住了。
从她的眼神在空中四处游离开始,薄奕言就大概知道面前这只胆小害羞的小兔子想逃了,所以她刚刚有动作,薄奕言就快她一步,眼疾手快地出手按住墙壁。
手臂,书桌和墙壁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