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蔺华耸耸肩:“奴才只是想告诉太后娘娘,帝君陛下对您有多好,有这上好稀有的雪心簪可是第一个想到您。除开太后娘娘,这余下的了雪心簪后宫便再没一个人分到了,而分到的王爷则有:二皇子齐王爷,废太子四皇子,六皇子琰王爷,十皇子震王爷,十一皇子英王爷,十三皇子远王爷,十六皇子瑞王爷,以及十九皇子诺王爷。”
“这么快……”沈青潼喃喃自语,忙让宫奴将曲蔺华请进来。
抿了一口热茶,对曲蔺华的吊胃口,沈青潼不怒反笑:“你个好仵作,可真是好啊,非得要吊哀家胃口不成?”
见沈青潼睁眼对自己笑了,眼中盛满了浓浓的安慰,如玥心里反而更不好受了。
沈青潼目光闪烁,微微摇头,似是不赞同:“本来曲蔺华可以是哀家的一步暗棋,几乎没什么人会想到他做事会承了哀家的旨意,若有什么哀家不方便出面的地方,可以让他去查,但现在这步棋已经被别人事先知道并防范了,哀家在明就被动了。”
曲蔺华莞尔,一字一句道:“奴才觉得,这些王爷的嫌疑都不大,最有嫌疑的,其实是帝君陛下。”
曲蔺华起身,扫了一眼外面守候的宫奴宫婢,叫了两个人联手将大殿的门关上,然后才从怀里摸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展开朗声念道:“太后娘娘的名字可是列在第一个的,饶是数量稀少的雪心簪,也得了三支之多,而且花形镶嵌之物各不相同。”
第100章 生路
沈青潼思虑良久,蓦然出声:“那么,依你所看,这些王爷中谁最有嫌疑呢?”
沈青潼挥挥手,目光如水,静静地流淌,看不出一丝惧怕担忧,而是温柔中带着执拗的坚定:“罢了,罢了。哀家也不是真的怕了他们,有什么招都尽管使出来吧,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哀家接着呢。”
“奴才哪敢。”说着哪敢的话,但脸上却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灿烂的笑容实在是欠扁,“奴才奉太后娘娘之命,先去找了帝君陛下,给帝君陛下看了娘娘的令牌,很快便得了帝君陛下的手信,拿去内务府要贡品分配的单子,这回那些老家伙可没了不给的理由。奴才看了单子,顺藤摸瓜去彻查了绿绮姑娘头上的那支雪心簪,发现这东西数量甚少,全进了皇宫,别说是八皇子了,就算是获封的王爷也不一定有。”
沈
沈青潼修长的手指点着椅子扶手,思绪悠长,低低地应了声:“哦……这么说,嫌疑人的范围便缩小了。有哪些人得了这雪心簪?”
“奴才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曲蔺华定定地望着沈青潼,神情严肃。
“还没吃饭吧,哀家特意吩咐御膳房给你留了份,今天有清炖鸽子,看你最近老是心神不宁的,都瘦了一大圈了,真该好好补补。”沈青潼宽慰地拍拍如玥的手,让她先去吃晚饭。
如玥终于明白过来了,若是以前她必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将沈青潼放在明处受人暗箭,抱着侥幸心理问道:“这事儿也不是什么机密,太后娘娘您查八皇子溺水案是朝野上下都知道的事,让人知道您去找了曲仵作也没什么吧,不过都是为了查案了而已。”
望着曲蔺华少有的肃然表情,沈青潼心里突然涌上不好的预感,定了定心神才道:“说吧,无论什么,哀家都恕你无罪,况且这里就你和哀家两人,有些话即使说过也是可以抹消的。”
“怎么,敢情曲仵作还怀疑哀家不成?”沈青潼端起茶杯,作势就要向曲蔺华掷去,却在茶杯将要脱手时止住了,端到嘴边抿了一口,“快些进入正题,念那些要紧的人,念哀家作甚。”
曲蔺华还是一袭灰衣,踏着满地的积雪而来,衣衫上沾了些雪花和泥水,却依旧丰神俊朗,看不出一丝狼狈:“奴才参加太后娘娘。”
“对不起,如玥又办错事了,太后娘娘您责罚我吧!”沉默了片刻,如玥抬头望向沈青潼,虽然曲蔺华的出现让两人心生了嫌隙,但她内心里还是感谢沈青潼的,给了她现在如此安好的生活。
沈青潼嗤笑,摆摆手让他起来,指指下首的椅子给他赐了座:“得了,这大殿里就你和哀家两个人,犯不着行这些繁文缛节,不过你办事的速度还真是快,如玥刚回来你也来了,哀家交给你的事情可都办妥了?”
见如玥一副还没明白过来的迷惑神情,沈青潼只得无奈地解释道:“你想想,提刑司司长在朝中多年,无论如何都会和别的大人们或者当权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哀家查这八皇子溺水案已经是众矢之的了,他怎么会放过如此机会,必是你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把你的行踪给透露出去了。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唉,哀家都不敢想现在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这事儿了。”
曲蔺华以为如玥真是留在曲家吃了晚饭才回来的,于是也没多加妄言,而是岔开话答沈青潼问:“太后娘娘交代的事情,奴才自是尽心尽力地去抓紧时间办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便罢。该问的人奴才都已问过了,可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情啊。”
么也难捋清。
如玥刚离开,便有宫奴来报——曲蔺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