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印又笑,“哦?是吗,那是保洁阿姨收走了吗?”
他的语气带着调笑,又仿佛是洞察一切的怡然自得,尤辛辛从他坏笑的语气中终于听出了点不对劲,这小孩故意耍她!
“你怎么有我电话的?”
“无不无聊你。”
如何拿到尤辛辛电话这件事,靳印并不想告知她,猥琐中年男人的那些话不该也不能污染她的耳朵。
“电话是抄我哥的通讯录。”靳印随意扯了个谎,然后迅速将话题转到下一个点,“手帕呢?”
耍无赖的样子就像个要糖吃的小孩。
那天,靳印离开后,尤辛辛很难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去看那个被随意遗落在桌角的手帕,于是她还是随手将它收了起来。
“手帕啊,在我这,怎么了?”
“小孩,谁送你的,这么重要?”
尤辛辛问出这样的话,自己都有些震惊,隔了好几秒,才惊讶出声,“我就随便问问。”
“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尤辛辛解释起问话的原因语速比平时快了不是一点半点,尽可能平静自然,但随后自己都觉察出怪异,又不说话了。
靳印等了很久,对面都没有反应,他笑,“挺好的。”
原来她也会在意的。
靳印突然感觉到身心愉悦,这种从内到外的愉悦让他笑得格外轻松。
尤辛辛:“????”
其实,那个手帕是给了尤辛辛一点点奇异的感动情绪,但这样奇怪的自己她不喜欢。
其实她来到这之前,读过的绝美爱情不少,但实际没有过任何的恋爱经历,看的纸片人多了,对于现实世界的男人的免疫力也大大提高。
恋爱的情话能胡说一堆,但仅限于玩闹,真的认真起来,她反而说不出口。
总而言之,尤辛辛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因此她对于这样奇怪的自己很不适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另一方面,靳印这人前后的变化太大。
以前没发现靳印这小孩这么善谈,大概是他的面色总是和靳呈一样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因此尤辛辛先入为主式地以为他也比较沉默寡言,同时他身上还透着一股青春的肆意张扬。
问完她就后悔了!于是她兀自给刚刚的话自圆其说,“听你这玩笑式语气,应该也没有那么重要。”
“这样吧,你要,我给你寄过去。”
“反正我都打算丢掉的。”
靳印慌得坐起身来,不再低低地笑,声音低低的,都能隔着电流音听到他的怨念,“你怎么这样?”
尤辛辛理直气壮地将电话拿远了些,这小孩说话总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久没和这种十九岁的男大学生打交道了。
哦不,是快二十岁。
尤辛辛不再同他纠扯,语气忽的就冷下来,“我就寄到你学校好了。”
然后就一脸冷漠地挂断电话。
她的目标十分明确,既然穿到这本故障的追妻焚化炉小说中,她首先得把看书受的憋屈一一讨回,然后才会考虑些别的什么事。
尤辛辛算了算日子,靳呈说会找律师,但离婚这件事忽然就没了后续,而且再一算日子,尤向荣这位情绪炸弹也上岗好几天了。
刚这样想着,就收到了陌生人的一通电话。
“尤小姐,是我,靳总的司机老徐。”
是徐辉。尤辛辛刚来到这见到的老实人,他只是个打工的,就算是为靳呈做事,她也不会吧对靳呈的厌恶情绪转移到他身旁的司机发泄,尤辛辛有分寸的。
“是你啊,我有印象。
“徐师傅,有什么事吗?”
徐辉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焦急,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带着喘气声,像是刚经历过什么巨大的奔波。
“尤小姐,尤先生和靳总打起来了。”
尤辛辛:“......”
老实说,尤辛辛不是什么缺乏同理心的人,但听到这句话的第一时间,她的脑海里只闪过一串疑问。
谁打谁啊?
还是互殴?
那最后谁占上风,打赢对方了呢?
尤辛辛将自己内心的好奇压下去,努力地接上话,“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渣男和狂躁症吸血弟弟的打斗场面她怎么就错过了呢?实在是太可惜了!她一副嗔怪的语气问徐辉,徐辉急急应下,“尤小姐,事出紧急。”
“你快随我去一趟医院吧。”
尤辛辛脑海里还在纠结着她想知道的疑问,到底是为了什么打起来啊?
如果是互殴的话,那么场面一定十分劲爆,一个快三十的老男人和一个稍微被惹怒就暴跳如雷,十头牛都拉不住的狂躁病人,有来有往,拳头抡来抡去的场面她都有画面感了。
一定十分Jing彩。
在车里,徐辉提到,他好早之前就和尤辛辛打过电话,但电话一直显示通话中,怎么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