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算了,我也很喜欢小白宝的,而且就算我知道你心里住着别人,我想的不是放弃你,而是努力让你忘记那个男人。”
“江杳,我活万年,从未有过执念,我父母将我培养成心中只有大爱的神,我不该有私欲的。”
“那就不要有啊。”江杳垂下眉眼:“就像你要娶白音,是为了凤家,为了御天国,这就是大爱,为何一定要执着于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是啊,我该大爱。”
他这么说着,手臂可是半点没松。
“可江杳,我爱天下人和爱你,并不冲突。”
江杳心头一颤,这个姿势让她理不直气不壮的,根本没办法聊下去。
“战神,你能先松开我吗?”
宿千祭凝视她许久:“还有我后背的伤,伤是真的,只是没有那么严重,可若是我不装得严重些,你都不会心疼我。”
最后一句她听出了几分委屈的意味,让她没由得有些心虚。
“我.我知道了,你先松开我。”
宿千祭还是松开她了。
江杳退后好几步,两人之间保持了安全的距离,她也终于能松口气了。
手无意识的抬起摸了摸有些肿起来的唇,脸上的红云就没消失过。
“你.”她不敢看男人:“我还得回去照顾小白宝,战神若是没事可以帮我带路吗?我不知道怎么出去。”
“江杳,你还没给我回应。”
尽管她那么努力的想要扯开话题,但男人根本不吃这一套,还继续追问着。
“你要我给你什么回应,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我喜欢小白宝的爹爹,我只喜欢他,我.”
眼看男人又要靠近,她赶紧捂住嘴:“你别过来。”
这么一喊眼泪都下来了。
宿千祭无奈,抬起手帮她擦掉眼泪,语气带着淡淡的宠溺:“为何这般爱哭。”
“你不吓我我能哭?”
抱怨完还抽泣了两声,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可怜见的。
“娇气包。”
江杳目瞪口呆的望着男人,耳边是男人那声若有似无的呢喃声。
娇气包.
这个专属于那个男人的称呼,为何会从别的男人口中听到?
为什么?
江杳就这么瞪大眼睛望着他,眼泪如珍珠一般不断的滚落。
宿千祭抬起手,一手挡住她的视线,一手轻柔的给她擦掉眼泪。
“别这样看着我。”
他怕再控制不住吻她,此刻的江杳就像一个纯洁无辜的小狐狸,每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像是在邀请他品尝一般。
江杳挥开他的手,眼泪止住了,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你刚刚喊我什么?”
男人一怔,下一瞬笑得温柔:“怎么了,娇气包。”
江杳微张着嘴,呼吸都骤停了,心脏处一抽一抽的疼。
她本来都想要忘记宿千祭了,想要往前看了,想要去一趟蓬雪岛就让自己死心的。
可是听到这声‘娇气包’,略带无奈又宠溺的语气,她瞬间想到了宿千祭,想到了和宿千祭在赵国所经历的一切。
明明已经没有那么想了,明明都快忘了.
江杳抑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宿千祭慌了,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慰她。
不是闹情绪哭,不是委屈的哭,更不是害羞无可奈何的哭,是真的绝望的哭。
这样的哭让宿千祭不知怎么哄她。
“你要是不喜欢我喊你娇气包,我以后不喊了。”
江杳哭得更伤心了,直接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大哭。
宿千祭僵着手臂环住她的肩,柔声安慰:“我向你道歉,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他的娇气包太爱哭,刚认识的时候他以为她多坚强,相处久了才知道,她无助了会难过,难过极了会哭。
江杳哭得更大声了,脑海里都是宿千祭的好,宿千祭的坏,宿千祭的笑,还有宿千祭哄她喊她娇气包时的模样。
忘不掉,她忘不掉,那么爱一个人怎么忘得掉。
就是因为忘不掉,所以她痛恨自己在被战神强吻的时候竟有片刻的沉沦。
怎么能因为战神像宿千祭而失了神,怎么能因为他像宿千祭,就忘了自己心里最爱的是谁。
“江杳。”
宿千祭红了眼眶,从没有过这般颓废,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只能抱着她不断道歉。
不知哭了多久,她哭累了,嗓音哭哑了,思绪也哭乱了。
抬起头带着泪眼望着男人,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战神,求你放过我吧。”
她哭,只是为了让他放弃她吗?
宿千祭心如刀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薄唇抿成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