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想要去茅房。”
江杳欲站起身来:“我陪你去。”
“娘亲,我是男人,哪有男人上茅房女人陪着的。”
商陆鼓着腮帮,小模样很不开心。
江杳失笑:“你还男人?”
兔子都要笑了,眼帘半垂着,嘴角有些抽抽。
“娘亲,你要再笑,宝宝要生气了。”
“好好,我不笑,可是小白宝,你要去茅房肯定要人陪着的啊。”
“他陪我去。”
白刍有些愣:“我?”
“当然是你,你也是男人。”
白刍嘴角抖了抖,在商陆威胁的小眼神下,赶紧应声:“好的小老大,我陪你去。”
江杳很不放心,看着月见道:“月见你也去。”
“不行,月见是女人。”
月见翻了个大白眼:“求我我都不去,切。”
商陆起身,看着怀里的兔子陷入了沉思。
带着?不行,万一他坏事怎么办?
不带着?那也不能把怪大叔跟娘亲放在一起。
“行了别看了,怪兔子给我吧。”
“不行。”
江杳无奈:“你不是要去茅房?别待会尿裤子了。”
商陆脸瞬间就红了:“娘亲,我已经长大了,不可能尿裤子的。”
江杳憋着笑:“对对对,你长大了,不会尿裤子了。”
月见却没忍住笑:“我记得三个月前某人还尿裤子了。”
商陆气鼓鼓的,把兔子丢在地上,绳子递到月见手里:“你把怪兔子看好了。”
“你赶紧去吧,别回去又要洗衣服了。”
“闭嘴,不准你说。”
“尿裤子还不让说?”
商陆气急了,赶紧走在了前面。
白刍跟上他后,一直在笑,没忍住问道:“小老大,你都五岁了还尿裤子?”
商陆气得眼都红了:“我那是吃了多西瓜,裤子系了死结当时没能解开。”
从那之后,他发誓再也不穿带腰带的裤子,也再也不吃西瓜了。
这简直就是他人生的黑历史。
“那不还是尿裤子了,哈哈,三岁尿裤子的都少,小老大你五岁了还尿裤子,哈哈。”
商陆跳着转身,rou乎乎的手指着白刍:“你再笑我就把你是神兽的身份告诉我娘亲。”
白刍赶紧闭嘴,死死的绷着不笑出声,但是又忍不住想笑。
商陆气得不行,都忘了跟江杳交代不允许她碰兔子了。
这边江杳看商陆把兔子丢下来,当时就吓了一跳。
这兔子看起来就病恹恹的,别一摔直接摔没命了。
她赶紧弯腰把兔子抓起来。
别说还真挺沉的,不然她不会第一眼看到就想宰了吃了。
只是兔子被她提起来后,整个软哒哒的,眼睛也是紧阖着。
江杳慌了:“不会真的摔死了吧?”
“死了正好,炖一锅。”月见凉飕飕的说着。
江杳瞪了她一眼:“死了rou都不鲜了哪里好吃了?”
再说了,这是商陆要养的兔子,她才看就给看死了,那她这个娘亲未免太过没用了。
宿千祭一直在入定,见江杳慌张,本来还想醒来的,一听这话,他还是装死吧。
这女人,就这么喜欢吃兔子?
江杳见兔子还不动,怀里是被绳子勒的,赶紧把绳子解开。
“商陆不是说不给解开绳子吗?”
“都快勒死了还不解开。”
江杳把桌上的杯子都拿开,又把兔子平躺着放好。
宿千祭见绳子没了,正想着要不要离开,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就落在了他的心口,一下一下的按压着。
这是要做什么?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鼻息窜入女孩独有的香气,随之而来的是唇上柔软的触感。
他还没睁开眼,就听到月见的声音:“江杳你要吃兔rou好歹煮熟了吃,生吃多恶心啊。”
江杳声音冷冷的:“闭嘴,这叫人工呼吸,你懂个毛,一天就知道吃。”
手指按压了几下,又俯身对着兔子嘴吹气。
一边做一边还在感叹,天底下哪有她这么好的娘,为了儿子的兔子人工呼吸,唉,她可真是个伟大的母亲。
好在这只兔子气味不难闻,淡淡的清冽香气,闻起来还有几分熟悉。
江杳再一次俯身吹气,终于把兔子的眼睛吹睁开了。
抬头的瞬间和兔子眼睛对视上。
她像是被人点了xue一样僵住了。
漆黑的瞳孔里都是震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居然在兔子眼睛里看到了几丝羞涩。
不对,这一定是错觉,一只兔子怎么会震惊羞涩。
“活过来就好。”
她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