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来得太及时了。
“告诉她你以前是住这里的。”
白刍赶紧照着说:“我以前确实住在这里。”
江杳趴在井口往下看,白天就看不到闻风花了,要弄起来还挺棘手的。
她回头又问:“所以这房子不是你的,但你以前住在这里,那这里的主人家呢?”
白刍听完宿千祭的交代,这才回答:“我家主子得罪了人,丢下房子和下人们离开圣城了,房子确实是无主的。”
要是这样说的话,就说得过去了。
毕竟看小白这模样嫩生生的,也不像做乞丐的。
“小白你帮我把盆拿着。”
江杳在原地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绳子,又问白刍:“放杂物的房间在哪?”
白刍随手指去,然后问道:“江杳你要找什么?”
“你在这等着,我自己去找。”
白刍望着江杳的背影,又跟一旁的宿千祭说道:“老大,杂物房内乱糟糟的,她去会不会被砸到啊。”
这话说完,身边的宿千祭已经消失了。
江杳这边找到杂物间,推开门就被里面的情形吓到了。
横七竖八的木棍,还有锄头背篓,乱七八糟到处都是。
她都怀疑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绳子了。
不过来都来了,怎么也要进去找找了。
江杳想要推开门口的棍子,谁知棍子特别的重,她用尽了力气才推开一根。
“呼!这些到底是什么木头啊,这么重。”
宿千祭就站在门外,看着娇小的身躯吃力的般木头,他眉心紧蹙,想要上前帮忙,又怕暴露了自己。
他在院子里已经呆了一天一夜了,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他会不想离开,整个人如同魔怔一般,半夜还溜进她房间,看着一大一小熟睡。
明明和他生命没有交集的两人,为何就这般割舍不下,舍弃了原则,变得不像自己。
这些都是宿千祭最厌恶的,神不该有私心,但一看到江杳,他又忍不住挣扎,为何他不能有私心,他想要有私心,那个私心是江杳还有那个孩子。
杂物间的木头太多了,江杳移了几根就已经累得不行,直接坐在棍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宿千祭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就站在她面前,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五步。
“什么鬼木头,这么重。”
男人看着嘟囔着的女孩,狐狸眼里带了几分哀怨,眼角的泪痣泛着妖冶的光芒,一张脸Jing致得不像话。
女孩生得妩媚,眉心有一点红徒添了几分圣洁气息。
江杳休息够了,又起来,索性放弃移开棍子,直接从棍子上面走过去。
她找了好一会,终于在角落找到了绳子。
“总算找到了。”
绳子在江杳手里,她更惊讶了:“这么轻?”
棍子过分沉,绳子过分轻。
江杳拿着绳子掂了掂,是真的很轻,也就比布条重一点而已,她还用劲拉了一下,发现很结实,不然都不相信这是绳子。
“这房子的主人怎么那么奇怪,东西也奇奇怪怪的。”
房子的主人正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江杳扛着绳子,刚踏过一根棍子,抬脚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边上的棍子,只听见咔咔的声音,一块很大的板掉落下来。
她条件反射的抱住自己的头,这木头都这么重,要是砸到了不得头破血流啊。
板子掉落了,但却像砸在一个无形的东西上面,江杳睁大了眼睛看着,没有看到障碍物,只看到板子漂浮在空中。
江杳的嘴张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两眼惊恐的盯着板子。
宿千祭暗道一声该死,脑子里飞速运转着,在江杳渐渐下移的视线里,他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兔子挡在板前。
“兔子?”
江杳赶紧把兔子抱起来往外跑去,板子在她身后掉下来,屋内一阵巨响。
宿千祭本想被她发现就离开的,但落在她怀里后,就舍不得了。
江杳出来后,赶紧把兔子放在地上,上上下下的检查,从头摸到尾,又把兔子翻过来准备检查它的肚子。
兔子的眼睛是黑色的,她的手放在肚子上的瞬间,瞳孔瞳孔一震,赶紧翻过身来。
江杳怔了一下,怕兔子跑了,又把它抱在怀里。
“小兔子,你可真能扛,那么大一块板子都没把你砸伤。”
她看看兔子,又看看绳子,动作没有犹豫的,直接把兔子绑了起来。
单手拎起兔子,举在空中掂了下。
“小兔子还挺肥的。”
宿千祭嘴角抖了抖,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江杳拎着兔子往前走着,懒洋洋的说着:“兔之大,一锅炖得下。”
宿千祭:“.”
这边久等不到江杳回来的白刍,正准备去寻人,转身就遇到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