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情之中,一个人沉。沦那是不可以的,算不得爱,他素来就不是一个君子,他贪心的很,他的月亮都选择拥抱了他,那么他就要拉着月亮同他一起沉。沦。
总不能叫他因她喜因她悲,偏生她却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呢?未免太不公平了。
云洹笑着回答道:“阿斐所想,自是霁光心之所向。”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你想去我就陪你去,你想干啥我就干啥。
分明是很简单的话,但没由来的从云洹的口中说出来落入岁淼的耳中这话就显得那么的温柔缱绻的扣人心弦,让她心砰砰直跳,一下快过一下,脸上的欣喜是藏都藏不住。
她非常开心的牵着云洹的手,絮絮叨叨的和云洹分享着她想在上元节做的事,那兴奋的模样,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渴望且期待和男票约会的小姑娘罢了。
云洹安静的听她说着,时不时的补充一两句,偶尔还附和她,配合这岁淼露出期待的表情。
其实他更喜欢一个人,太过于热闹的地方他觉得吵闹。
上元节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都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日子,有人欢喜于与心爱之人情意相投或是阖家团圆的幸福,有人悲伤于亲人辞世又或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惆怅。
但是,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云洹往往都只觉得他们吵闹。
比起有时间悲春伤秋,他觉得这些时间完全可以用来做更多有实际意义的事情。为了情情爱。爱或悲或喜,在过去的云洹看来是最最愚蠢的事情,他不相信什么放过花灯之后就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的传说,他更相信事在人为。
如若是他喜欢的,拼尽全力他也会得到,他更加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如若爱人于他注定要生离死别,他做不到看着对方忘记他而后投入他人怀抱,如若是他,他更加会选择拉着对方一起死。
他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他轻轻的垂下眼帘瞧着岁淼说道放花灯的传说的时候那生动明艳的小脸,和她眸光之中的向往和欣喜,他心口一跳,轻轻的扣住岁淼的手,力道略微加重。
“怎么了?”岁淼注意到了云洹不一样的小动作,抬眼看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不解,却依旧是欢喜的。
云洹轻轻摇了摇头,只是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无奈,他现在才发现,不论曾经的他有多么的自诩清高,认为自己决计不可能陷入情爱之中当个俗人,现在他才发现,他不过也是俗世中的俗人一个,他亦然也有欲望。
从前他的贪念是仇恨,而今他的贪欲却是那一抹明艳的小脸。
云洹低低的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少女的长发,刚想说些什么,蓦地发现岁淼的长发之中有着些许草碎和泥土,像是从什么地方蹭过来的一样。
云洹挑眉,突然想起近日他刚得到消息,岁淼可是被沈琛看的死死的,这会儿她过来更是身边没有一个服。侍的人跟着,那么只能说明一个点,岁淼是溜出来的,而且还是偷偷摸摸溜出来的,大概率还避开了丫鬟和沈琛的人。
但是,岁淼是怎么从春绣宫出来的呢?
突然想起那日岁淼猛地压在自己身上的情形,云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唇边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轻声的问道:“阿斐,沈先生应当将你看的很紧吧?阿斐是如何出来的呢?”
沈琛早些时间身体还算不错的时候倒是又去翰辰院还有净台书院等一些有名的大书院授过课,不过后来因为身体的缘故也就没有再去了,不过因为他的才气是在是太大了,早先年做出来的诗词歌赋也好,书画也罢,那都是被捧上神坛的存在,因着不少学子自打拜读了沈琛的著作,或者是有幸上过沈琛的课的学子们,纷纷都尊称沈琛一句先生。
因着,云洹唤沈琛先生倒是没有什么差错的。
但是吧,云洹后便紧跟的话却是让岁淼瞬间就尴尬的心虚起来,她眼神闪躲,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不想欺骗云洹,但是她是怎么出来的这个又实在是不好告诉云洹啊!太丢人了啊!
在自己对象面前,岁淼还是想要保持一点女孩子的脸面的,这种爬狗洞钻出来的事情怎么能让人知道呢!
岁淼那是打心眼儿里不愿意告诉云洹真相,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转移话题,两个人的气氛一下子就微妙起来了。
第196章 钻
倒不是说气氛尴尬,而是一个人在心中抓耳挠腮的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一个人隐约有了那么一点点接近真相的答案,纯粹是起了逗弄岁淼的心思故而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岁淼。
隔了一会儿,岁淼瞄了瞄少年的眉眼,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家男朋友好像在逗她玩儿?
于是乎,云洹的这个微妙的恶趣味一不小心就被岁淼发现了。
岁淼:“……”她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于是岁淼伸出自己的爪子,揪住云洹的衣领将他因为本就是随意披上来的红衣一下子给扣得严严实实的,顶着云洹错愕的目光,岁淼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