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还没好。”
? “我不放心,”齐心竹凝视着他,手指去碰他的指尖,一根一根用力攥在掌心里,“可是......我还是来晚了。”
? 她的语气带着歉疚和酸楚,另一只手触摸上他的面颊,那力道也同样很轻,像在触碰一个易碎的瓷器,“是不是很痛?”
? “我没事,”萧应夺摇了摇头,“已经过去了......”
? ......何况现在有你在。
? 他固然没法将这样的话说出口,从来他也不是擅长表达情感的人,但这世上大概没有人能比他的向导更懂他,他的每个眼神,动作,表情里的细微变化,齐心竹都能和他心意相通。
? 她红着眼,那目光浓浓地把他望着,“我再也......再也不要让你离我那么远了。”
? “好。”萧应夺答应。
? 静了一会儿,他又想起:“陆晴呢?”
? “那个女人......”这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齐心竹死死掐住掌心,用力得几乎震颤起来,“被安全部暂时带走了,他们要从她嘴里撬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 ?“我留了她的信息素,不会让她太轻易死的,“她脊背和胸腔都在剧烈起伏,语气里有掩盖不住的愤怒和厌恶,“还有光明会,那堆臭虫敢把主意打在你身上,就等着被我一个一个揪出来扒皮抽筋碾成碎渣......”
? 萧应夺拧她的脸蛋,将她的话打断:“别乱来,”他太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向导在自己出了事之后会有多冲动,“光明会的情况很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厘清的。要连根拔起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一个人贸然牵涉其中很危险。”
? “嗯,我知道。”齐心竹抓着他衣服的指尖收紧,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这一场意外来得太快太突然,当看到萧应夺脸色苍白地蜷缩在地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的心都要空了,但万幸一切都还来得及,萧应夺还在,完完整整地就在她眼前—这比什么事情都更重要。
? 她用力把他抱进怀里,亲吻缓缓落在他的额头,眼睛,脸颊,最后是嘴唇,轻轻的一触即离,“再休息一会儿吧,萧萧。”
? “嗯。”萧应夺脸颊有点发烫,把头埋进她颈间。
??
? 萧应夺感觉自己在飞,他恍然回神,才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转换到了精神体的意识里。
? 他低下头,看见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正踩在金光闪闪的鳞片上,跟在一辆军用越野车后在树林间快速穿梭。
? 巨蟒的速度很快,身子拔得很高,在地形复杂的丛林也如履平地。正是黄昏,一轮橘黄色的落日堕进了鸟巢里—他好像比落日还要高,越野车在脚底成了巴掌大,但是透过车窗他又看见一个庞大的自己正趴在齐心竹的怀里,齐心竹在顺着他的脊背一下一下轻柔抚摸,又抬起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 他冲她咧了咧嘴,同时在心里有些怪异地想:黑足猫咧嘴的时候,是龇着牙的表情吗?
? 他在巨蟒的头顶调整了一下坐姿,惬意地迎着风眯起眼睛,喉咙里漏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 但是没过多久他又感觉到不太对劲—有些太过舒服太过惬意了,就好像之前的那些疼痛只不过是噩梦一场,现在清醒之后连残余的尾巴也没留下。
? 他将意识重新转回本体,从齐心竹怀里撑起身,“你是不是用了伤害转移?”
? “嗯。”齐心竹咬了咬唇,脸色有些发白。
? 她从来不敢瞒他。
? “我不想让你痛。”她解释着。
? “你痛我也不会好受的,” ?萧应夺看着她,“收起来,我不需要。”
? “可以有其他方法让我不痛的。”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 “什么?”
? “亲亲我,更认真的那种,”她捧过他的脸,将自己迎上去,几乎和他额头抵着额头,“或者说,吻我。”
? 周围有几束若有若无的游离视线,萧应夺感觉得到,无论是来自车厢角落亦或前座的后视镜,都带着窥破某种隐秘的尴尬,也藏不住那股探究似的好奇和惊讶,紧接着是后知后觉的低声哗然,同时躁动起来的还有那些压着兴奋的窃窃私语,仿佛他会被人压在身上堵住嘴亲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一件事。
? 齐心竹却恍若无知无觉,迎着那几束目光的打量,大大方方地搂紧了他的腰背,与他身体紧密相贴,而这何尝不是一种刻意,那句亲吻说得太坦然,拥抱的动作也称得上霸道,毫不避讳地就发生在这些注视之下,大概这番类似宣誓主权的做作根由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年轻女哨兵看向萧应夺时眼神里掩藏不住的崇拜与欢喜,都是她再眼熟不过的东西,也明白这种结果几乎是必然—她的猫猫很难不被人喜爱,因此对这些暧昧情愫更能充分理解,但那些饱含酸意的思绪一旦冒个头,就很难控制得住,像皱在心尖抹不平的一根刺,迫使她将身前的人更用力地抱紧,几乎迫切地渴求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