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走后,罗依涟独自一身坐着思考人生。有人轻轻靠近都不自知,直到被人拍了拍小脑袋,她才下意识的回头,猛然惊现了一张油头大脸。
还没反应过来,却又听到熟悉的嗓音道:“涟儿,快来见过县令谭大人。”
罗依涟正要下地,纤细的手臂却被人拉住,小小的身体毫无设防的被举起,正是那谭大人把她抱在怀里。“小涟儿真是乖巧懂事,让本官抱回去吧。”
古人对男女之防从小就很看重,父亲五岁之后就甚少与她过多肢体接触,刚才余清虽然与她独处,坐的时候也有至少半丈之距,这个县官大人居然毫无体统的强抱她,简直可恶至极。
罗好成见此情景也觉不妥,连忙含蓄暗示:“大人小女虽然年纪小,但行动奔走都是从未摔倒过,大人不必担心小女脚程不好。”
“无妨,本官乐意。”那谭大人一手托着她的小tun暗暗揉捏了几下,一手紧攥着孩童rou感十足的腰,说话间口气喷在她的脸上,罗依涟心里直作呕,于是便一直挣扎。但是发觉越是挣扎,这谭大人就越是搂得紧,对于成年男性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抗一分,她求助的看向父亲。“爹,我想下去走走。”
“小涟儿乖,本官带你去买糖人,捏面人呀……”那谭大人捏着嗓子哄她,像是糊了一层猪油在声带上,猥琐又难听。
罗依涟小脸别过去,拼命的不让他的猪脸靠过来,可还是不免被碰到。那谭大人仿佛有恋童癖,爱极了小女孩身上的nai香味和娇嫩的肌肤。
罗好成看出女儿的不情愿和委屈,为难的请求道:“谭大人,小女怕生,若是你吓着她了,将来就难办了。”
“怕生?我看未必吧,刚才在席间好事出风头呢。”谭大人嗤笑道:“你也知道将来是本官的,现在抱抱又如何。”
罗依涟听到这句,惊得用力拉住了他唇上两撇长长像是老鼠须的胡子,那谭大人吃痛总算放开她,却是重重的摔在地上。
罗父站在旁边,第一时间接住女儿的身体。罗依涟顾不得被摔痛,拉着父亲的袖子,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爹,是真的?你已经决定了我的终身大事?”
“该死的臭丫头!”谭大人龇牙咧嘴的抚摸着胡根处,心中把这笔账记到了‘仇怨录’里,气得甩袖而去。
罗好成以前的盘算是女儿嫁给门当户对的一户人家的小公子少爷郎,甚至对余清也有过一分期盼坐等他高中回乡,哪曾想过半路会杀出这么个程咬金。要不是方才女儿席间大放异彩,也不至于被狼惦记上。
罗父按着女儿的脑袋,语重心长道:“涟儿啊,你以后别怨我,我与你娘商量过了。俗话说民斗不过官,这嫁入官家总比嫁给某一首富强。你可能日子会难过些,但是娘家这边也不会亏待你,我们除了给你丰厚的嫁妆,例外还会给你一笔小积蓄,要是遇到事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六年来无数个日夜的打算和策划,在今天一下子结束了,还没有开始就这么胎死腹中。
罗依涟茫然的盯着远处,刚才还觉得好看的美景霎时失了颜色,忽然间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弄巧成拙。
一家人看着小丫头几天闷头不出房门,任凭母亲和nai娘如何规劝,皆是不管用。今日大清早,却见罗依涟要仆人备轿去余宅学习,整个人像是无事人一样,如往常一般跟众人打招呼,真是奇了怪了。
途中正好路过县衙,罗依涟打开帘子,看了眼外面毫无情绪。之所以这么淡定,便是她又想通了。这定亲其实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她又不是这个年代的女人,当时听到居然还会觉得天要塌下来一样,实在是太蠢了些。
她预算过了,现在开始要好好存钱,将来到成亲前一段日子,就有足够的资本逃婚了。所以该吃吃喝喝就享受着,该做什么也别落下,谁也不会知道她的心思,何必自寻烦恼。
罗依涟一众人来到余宅时,大门紧闭、地上成团的落叶与秋风对愁眠,仆人敲门三次才有人来开门。开门的是个老头,不紧不慢的带着他们走进去。门庭冷落而破旧,这宅子看来好一些年代了。她有些佩服余清能在这种坏境下茁壮成长,他日功成名就的另一番景象便是逆风翻盘。
这拜师的六礼束修罗依涟是一直都提着的,左手累了换右手,右手累了换肩膀挎着,没有诚意不能用‘我是现代人’做借口,传统文化还是要尊重的。
“先生早。”
余宅的老仆人悄悄的把情况告诉了余清,余清看着小丫头态度和身姿一样端正,心里也有些欣慰,育人须得先育品德。但他最疑惑的是:“明明定好日期,依涟何以三日不来?”所以余清并没有去接她带来的拜礼,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先生对不起,我有难言之隐。”
明明是小丫头片子却一本正经的大人样,差点让余清笑了出来,他心里觉得不过是小孩间的徒添忧愁罢了。君子之交淡如水,便没有质疑。“汤伯,先把她的礼品收下罢。”
“依涟。”
罗依涟听着他的呼唤走过去,正到跟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