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邢涟拽到怀里,搂着邢涟的腰求饶:“对不起啦,我说话不算话,让阿涟不高兴了。”
邢涟本来是挺生气的,想把唐乐山关起来教训,让唐乐山不敢再随意招人。
可垂眸跟唐乐山对视,看着唐乐山坏笑着咬上他的衣带,轻轻一扯。
嗯,行吧,不气了。
他们俩走了,众人留在院子里,依旧把酒言欢。笑语声远远地传过来,让他们的动作幅度都不敢太大。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唐乐山已经从凳子转移到桌子,邢涟温热的亲吻落在他额角,他一边说着,一边更紧地抱住邢涟。
“你现在才问?”
邢涟的外袍都被唐乐山扯掉了,他忍俊不禁,在唐乐山耳边低笑:“这么急?”
“嗯。”唐乐山耳朵敏感,最受不了邢涟贴着他耳朵说话,会让他忍不住战栗,腿脚发软。
他也很纳闷,从前他明明是正人君子的,怎么自从跟邢涟在一起,就像个老流氓。
真堕落。
唐乐山对自己表示鄙视,并亟不可待地搂着邢涟亲。
室内温度陡然上升,唐乐山整个人都烧起来,正想更进一步时,门外飘来丝丝缕缕的琴声。
琴音悠扬悲怆,苍茫厚重,入耳的一刹那,就仿佛能勾起心底最难以忘怀的伤感。
刚升上去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清雅琴?”邢涟嘀咕了一句,手一伸,外袍就回到他身上。
“啊?”唐乐山是第一次听,他只知道清雅琴属于梦白,早已还到俪儿手上。
“回去吧。”邢涟帮唐乐山整理衣衫上的褶皱,又在唐乐山唇上亲了亲。
唐乐山再舍不得,也只好作罢。那琴声听着让人直想哭,实在让他们没法开小差。
他抱着邢涟最后深吸了一口,恶狠狠道:
“等晚上的。”
*
两人回到人群时,刚好俪儿弹完一曲。
上官筝恍惚的神情,也重新清明起来。
“你们来得正好。”她扭头看向唐乐山和邢涟,“乐山,你搬去无瑕峰吧。”
唐乐山:“啊?”
有一刹那,他以为上官筝发现了他们刚刚在干什么。
但邢涟的结界,以上官筝目前的水平,不可能看破。
于是他正色道:“师尊您这是?”
所有人都看向上官筝,连慧真人也面露惊讶,显然没有思想准备。
上官筝却摆摆手,释然一笑:“为师,是时候闭关了。”
所有人都在向前,她也不想停留在原地了。
话音落下,大家陷入沉默。跟上官筝不熟的不会轻易开口,熟悉的,也没有贸然劝说。
*
事情定下来,当天晚上,唐乐山就被上官筝打包送走。
长青峰阵法启动,轰隆隆地消失在群山之中,唐乐山抱着雪鹰,跟邢涟回了无瑕峰。
刚落地,雪鹰就“啾”得一声,冲向唐乐山种的苗。
“坏鸟!”唐乐山阻拦不及,被雪鹰刨了好几棵。
白天人多时,雪鹰最乐意被女孩子梳毛,孟小霜和俪儿轮流伺候它,它乖乖趴着不给唐乐山添乱。
这会儿人走了,无瑕峰又新鲜,雪鹰撒了欢,“啾啾”叫着到处飞,唐乐山越让它老实,它飞得越欢。
邢涟就在唐乐山“下来!”、“大鹏!”、“不许叨我苗!”的吼叫中,默默收拾“行李”。
上官筝把长青宫里藏了上千年的典籍法器等等都给了他们,清冷的云殿很快被这些东西塞的满满当当。
等邢涟布置完书房,正要出门找唐乐山时,腰间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
“阿涟。”唐乐山的脑袋冒出来,亲了下邢涟的耳尖。
“大鹏呢?”邢涟莞尔,没急着转身。
“懒得管它,让它自己玩去吧。”
唐乐山不撒手,而是下巴垫着邢涟的肩,晃悠着说话:“我们同居了嗷。”
同居。
对邢涟来是个生词。
但邢涟很喜欢唐乐山时不时地冒出他没听过的词句,所以他笑了笑,颔首道:“是啊。”
“嘿嘿。”唐乐山笑了两声,又去扯邢涟的衣带。
然后被邢涟一把按住。
邢涟转过身,无奈地面对唐乐山:“你不累吗?”
“师兄当然不累。”唐乐山挺胸抬头,抓着衣带,把邢涟拽到近前,鼻尖对鼻尖道,“邢长老累了?”
邢涟:“……”
笑着摇摇头,他挥手关了书房的门。
“你自找的,”邢涟低头亲吻唐乐山的唇角,声音低沉诱|惑,“今晚不许求饶。”
唐乐山腿又软了,但还是硬气道:
“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可……唔!”
后面的话被邢涟堵了回去,每次都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