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爷知道段石玉仍是对他有所顾忌,说道:“你可知,我今日为何来你这?”
段石玉道:“不知。”
祁王爷笑道:“因为太后。”
段石玉挑了挑眉,问:“nainai?nainai让王叔来这?”
祁王爷摇了摇头,说:“我本无心关心政事,做个潇洒王爷不是挺好么,可你nainai久居深宫,听到了些不该听的,每日拉着我念叨这些,这南方流贼还没搞定呢,北方犬戎又屡次来犯,啧,我这不就被念叨的着急了么。”
段石玉点了点头,没说话。
祁王爷拍拍段石玉的肩膀,问:“你可有好的想法?”
段石玉眼神陡然锐利起来,盯着祁王爷,说:“对付犬戎,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哦??”祁王爷问:“怎么个还法?”
段石玉叹了口气,自己先泄了气,盯着房梁道:“民事农则田垦,田垦则粟多,粟多则国富,国富则兵强,兵强则胜多,胜多则地广,地广则民多……”
“好了好了。”祁王爷皱巴着脸,有些听不懂了。他和段石玉聊了这些,已经感觉脑袋大。他揉着太阳xue按了按手,让段石玉不要说了。
段石玉只得乖乖闭嘴,给祁王爷倒了杯茶,说:“王叔,喝茶。”
“嗯。”祁王爷喝了口茶,说:“皇兄要给太子备议政大臣,我给他挑了几个人选,明日再衍庆宫挑选,你也去听听。”
“我?”段石玉受宠若惊,但是转念一想,摇了摇头,说:“我不行。”
“怎么?”祁王爷指着段石玉,勾引道:“当朝有名的儒学大家刘文公也在哦。”
段石玉眼神一亮,但是很快就泯灭了下去,说道:“给太子准备的,我去,怕不合适。”
祁王爷道:“有我呢?”
段石玉笑道:“多谢王叔抬爱,只是,单我一人去,恐惹得其他兄弟不服。”
祁王爷闻言,一拍脑门,笑道:“是我疏漏了,是我疏漏了,哈哈哈哈,不过你放心,王叔我,绝对不会让你难做。”
段石玉扯了扯嘴角道:“那就多谢王叔了。”
第九十四张:偷窥
祁王爷虽然没明表立场,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很看重段石玉。
段石玉却不敢表明太多,两人一直聊到了月上柳梢。
守在季宅外的护院纷纷被调走。一个菜农装扮的枯瘦老头进了越王府,他在祁王爷身边耳语几句,祁王爷点了点头,这才肯离开越王府。
段石玉换上一身夜行衣随后出了门。温疏影听到动静,抱着药箱跑出来,问:“我也要去么?”
“你在家守着。”段石玉将面罩拉上去,蒙住脸。
温疏影交给他一个药瓶,说:“这是南疆的五蛊粉,能去疤痕。”
段石玉把药瓶放进衣襟里,从后门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尉迟远走遍了京都大大小小档次不一的ji院,始终没敢进去,到了夜里,又莫名其妙的走到了季青云府邸附近。
府邸在京都东北,紧挨着芙蓉池。尉迟远在池边徘徊了许久,终是放弃了抵抗,偷偷摸摸的蹿到季宅附近,翻身爬上院墙,又从院墙跳到房顶。
尉迟远找到主宅,轻手轻脚的掀开房顶上的瓦片往下看,却见房间内漆黑一片。
尉迟远抓了抓脑袋,把瓦片放回去,又跑到紧挨着的房间往下看,一样是什么人也没有。他挨个又看了几间房,只在后院的偏房看到一对偷情的家仆。
尉迟远偷看了一会,正气血上涌时,那男人缴械投降了。尉迟远啧了声,又瞧了瞧那女人,女人身体大部分被男人挡住,只露出两条纤细白嫩的腿。
尉迟远觉得索然无味,把瓦放回去,坐在房顶上吹着冷风。过了好一会,他见着院子里有个家仆端着火盆进了紧挨着厨房的那间房里。
这个季节了,还烤火盆……尉迟远重新打起Jing神,垫着脚尖,跑到那间房的房顶上,掀开瓦片往下看。
房内亮着烛火,尉迟远趴下去,看到了季青云。
季青云几乎是光着身子趴着,只在tun部盖了层薄纱。
太子知道他怕冷,特地让人给他在厨房隔壁的房间里打造了一个黄土炕。房间里还算是暖和,但是季青云不能穿衣也不能盖被,只能再加上一个火盆,让房间暖和。
季青云全身的皮肤白的犹如敷了一层粉,这让身上的伤看上去格外的狰狞。尉迟远心中又有些过意不去了。
他坐起来,抬头看着月亮,叹了口气,又趴下去偷看季青云。季青云两条腿交叠在一起,时不时晃悠几下,看上去还挺惬意。
尉迟远脑子里闪现出刚才那一室的春光,再去看季青云时,两行鼻血留了下来。
正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院的房顶上传来。尉迟远擦了下鼻血,迅速蹲起来,就看到黑暗中一个人影跑了过来。
尉迟远心说:“有刺客??”
他也不多想,就在那人影接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