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有办法就陛下,那为何还不快些动手医治,在这里罗嗦什么?”
被指责的墨冥非但没有半分愧疚反省的样子,反而皱了眉,理直气壮地指责了回去。
在将青莟气得脸色发青的同时,注意到了帐内乱成一团的人群,顿时怒气爆棚,煞气十足的冲着慌乱的人群吼道:“你们是大夫吗?
都杵在这里干什么?
都该干嘛干嘛去,全都滚出去!”
青莟被他噎得不轻,忍不住就想出口反驳,却又被他煞气十足的表现震住,默默地收回了还没来得及出口的反驳,老老实实地去给床上昏迷不醒的皇帝陛下把脉去了。
“陛下如何了?
可有大碍?”
解决完堆在营帐内让他心烦的人群,墨冥情绪稳定了不少,凑到青莟身边,看着依旧昏睡着的皇帝陛下,很是担忧的问道。
“唔……
陛下他只是受了内伤,一时气血不稳才会晕倒,这倒是没什么大碍,只要用了主子留下的伤药,修养几日就能痊愈了。
只是,他的脉象好像有些奇怪,”闻言,青莟皱眉,好像遇上了什么疑难的问题,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她伸手掀开了皇帝陛下的衣袍,当她看到那已经被鲜血浸shi的裤脚时,所有的疑惑都转化成了震惊。
抖着手放下手中的衣袍,青莟僵硬地扭头看向身旁的墨冥,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他他,他怀、怀……
怀孕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苏醒“……
是的,好像已经三个多月了,我刚才好像看到陛下流血了,孩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闻言,墨冥一向木然的脸上陡然闪过几丝尴尬,毕竟以他这种木讷的性子来说,跟别人讨论自家主子以男子之身怀了身孕这种事,实在是有些困难。
但是尴尬归尴尬,一想到方才惊鸿一瞥,所看到的皇帝陛下身上被鲜血染红的下衫,他还是忽略了那一点尴尬,很是担忧的问道。
虽然自家皇帝陛下身为男子有了孩子这种事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他肚子里的毕竟是他们祈国目前为止唯一的皇嗣啊,这可是涉及皇室血脉延续的大事,可是半点都疏忽不得啊。
“……
老实说,情况很不好,”虽然方才诊脉的时候,青莟已经基本上确定了结果,但是听到墨冥亲口承认这位高傲的皇帝陛下以男子之身怀了身孕这种事,她还是忍不住震惊了一下。
随即,青莟脑子里便很不合时宜的闪过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念头,能让这位眼高于顶的皇帝陛下甘心雌伏,甚至愿意为之受孕的人,除了那个人之外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皇帝陛下现在肚子里的这个该不会是他们家小主人吧……
如此一想,青莟瞬间收起仅剩的一点漫不经心,摆出了一副前所未有的严肃样子,一面从怀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给皇帝陛下施针,一面语气严肃地向墨冥说道:“孩子月份太小,陛下又没有注意,先前从皇城赶到边关的一路奔波劳累已经影响到了宝宝,再加上他方才又跟人动了手,还受了伤,已经严重动了胎气,孩子很有可能会小产。”
闻言,墨冥瞬间睁大了眼,脸上焦急之色更甚,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青莟先一步抬手阻止了。
看着眼前这个一向波澜不惊、雷打不动的男人瞬间苍白了脸,一下变得手足无措的样子,青莟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虽然面色依旧凝重,但是语调却柔和了不少,带着点安抚的意味,继续说道:“你先别急,我说的只是最糟糕的情况,现在的情况还没有这么糟糕,并不是完全没有转圜余地的。
我刚才已经通过施针,暂时止住了他的血,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要稳住胎儿,只要胎儿稳住了,自然也就没问题了。
依我对我家主人的了解,他既然会放心离开,肯定也会考虑到这样的意外情况。
既然他能想到,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墨冥,你想一下,我家主人在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给陛下或你留下什么东西?”
闻言,墨冥愣了一下,略一思索之后就开始手忙脚乱地在自己怀里找东西。
没一会儿,他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只白瓷青花的小瓷瓶,将手中的瓷瓶递给青莟,墨冥语气急切地说道:“我不知道冷二公子在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给陛下留下什么东西,但是他离开之前,唯一给我的东西就是这瓶药丸。
冷二公子将这瓶药丸交给我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这是应急用的,说是如果陛下有什么意外情况比较危险的话,就给他吃这个,说是可以暂时缓解一下。
青莟,你快看看,这瓶药丸对陛下有用吗?”
接过墨冥递过来的药瓶,青莟拔了瓶塞,将它放到鼻下闻了闻。
随即,她脸上就闪过了一丝明显的喜色,轻轻舒了一口气,青莟迅速从那瓷瓶中倒出了两颗药丸,给凤空华喂食了下去,又拈起一旁已经消过毒的银针,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