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却不以为意:“不管孟老师和她男朋友是不是周瑜黄盖,至少出于朋友的角度,我将我看到她男朋友劈腿的情形转述给她是我当朋友的义务,她是感激也好,嫉恨也罢,我反正问心无愧。”
话是有理的,但清官难断家务事,任飞此举无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再说了,”任飞又缓缓道,“劈腿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眼下孟老师还没和渣男结婚,若是能看清他并甩了他,也是跳出火坑,以孟老师的条件,什么样的好男人找不到,根本没必要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
虞越沉默半晌,后语气幽幽:“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孟老师很关心。”
一听这语气,任飞还还不明白意思,他故意吸了吸鼻子,意味深长道:“突然想起来,食堂好一阵没上酸菜鱼了,这会儿嗅到酸味都忍不住流口水呢。”
虞越:“……”
又拐着弯说他是酸菜鱼,好吧,他就是酸菜鱼怎么了,十年了,两人对对方的昵称都没改过,小酸怡情,他就是爱酸。
……
翌日。
任飞给二班上第一节 课,难得的,这群平日里一到课点就成乖顺宝宝的学生上课铃响后居然还叽叽喳喳,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模样。
“聊啥八卦呢?”任飞也喊着上课,甚至有心为学生们“排忧解难”。
学生们也习惯他与往常那些老师不同的教学风格,一个个把他当知心哥哥,立刻七嘴八舌讲述起来,总体内容只一个——今天早读课英语课,孟老师过来时罕见的戴了副墨镜,饶是如此,也被关心的同学发现她墨镜后红肿的双眼,甚至连声音都是哑的,更有观察力更细致的同学发现孟老师脸上涂了遮瑕膏,他们怀疑孟老师可能被人打了,而且能让孟老师如此伤心难过的只有她的男朋友。
对此,任飞只一个年头:这群小孩不去当警察真是可惜。
“小孩子别Cao那么多心,当心长不高。”任飞道。
立刻换来小孩们不满的声音,有胆大的大喇喇道:“老师您高中还和虞老师早恋呢,您和虞老师也没见矮!”
“就是就是……”其他人立马哄笑起来。
任飞用书本敲敲讲台让他们安静,眉梢微扬,居高临下道:“我和你们虞老师能长高是我们基因优秀,再看看你们,最高的也才一米八,铁定是平时耗太多心思在其他方面,看来给你们布置的作业还是太少。”
底下立马哀嚎声一片,纷纷告饶,课后几个学生还嘀咕:“任老师每次都拿作业压我们,太卑鄙了!”
“你们也可以不写,我向学校申请给你们换班。”任飞耳朵好听见了,笑眯眯说。
“别,不要,任老师我们爱您,您是我们的天,是我们的神,有您在的地方是我们的天堂……”
论彩虹屁,哪个班的学生也吹不过一二班学生,任飞从最初被rou麻到一天掉三斤鸡皮疙瘩到现在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再rou麻的话他都能泰然接受。
“乖了,下节课我们来个小测验。”
“啊……怎么又测验啊?任老师你没有心!”
“嘻嘻,你们任老师的心全给了虞老师。”
呜,学习压力大就罢了,每天还要被迫吃狗粮,他们这届学生太难了!
……
任飞回到办公室后才知道孟老师今天调了课,她将英语课调到上午一二两节课上完就请了假,去做什么没人知道,但她放在办公室的手机震了两节课,虞越只看到她匆匆离开的背影。
孟老师一连请了五天假,再回到学校时已恢复往日的明艳自信,不过任飞能明显感觉出她对他态度的冷淡,不再主动和他说话,路上遇到也是漠视的态度,倒是她手指上又大又亮的钻戒很抢眼。
任飞不是傻子,不至于连这么明显的姿态都看不出来,他倒也没在意虞越的顾虑成了真,人各有所思所想,他不能以自己的意愿为他人意愿,更不可能帮别人过生活。作为同事,他的义务已经尽到,再多也不会指手画脚。
倒是虞越挺生气,觉得孟老师不识好歹,向来甚少给人脸色的他都少见的在孟老师与他说话时给了几记不屑的白眼,好心当成驴肝肺,真以为他们上赶着找事呢?
“以后看到她就当空气,省的她蹬鼻子上脸,以为你要害她。”虞越叮嘱任飞。
任飞闻言轻笑,捏了捏他鼻子:“我早都把她当空气了,就你还给她冷脸。”虽然孟老师知道他和虞越是两口子,但对待虞越时还是之前同事间礼貌的态度,虞越给了她几次冷脸,有两次还是办公室挺多人的时候,弄得她挺没脸。
虞越没接茬,叮嘱他:“以后闲事少管。”
任飞思考两秒,回道:“还是得看什么事,别急着瞪眼,单拿我拍视频发给孟老师这事,我觉得收获还是蛮大,起码她对待感情的态度是我所不能接受的,她之后的冷淡也让我进一步看清她的为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当少个朋友,以后她结婚还能省一笔礼金。”
前面说的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