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川说:「冤枉啊都是巧合啊再说有生意不做不是傻子吗?另外我严肃地说我并没有把我的酒庄定义为GAY的队伍,司机小张就是直男,纯的。」
舒岩挥挥手说:「随便吧随你高兴,反正你有认真做生意就行。」
许平川不满地说:「等你真的开始做这行了你就知道我有多努力多辛苦了。」
说话间,许平川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讲了几句,就从卡座上站起来,向着一边挥挥手,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他见到许平川打了个招呼,目光停在舒岩身上。
舒岩也站了起来,许平川拍着舒岩的肩膀对男人说:「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同学,叫舒岩。舒岩,这是李林,那个我说的品酒师。」
舒岩有点紧张地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对方个子中等,很瘦,穿着西服看起来很干练,他笑着说:「什么品酒师,混饭吃而已。舒先生才到,以后接触多了就知道了,不过是门营生。」
舒岩赶忙说叫他的名字就行了,以后还要跟着李先生多学习。李林摆摆手:「也叫我李林就好了,学习什么的都是玩笑话,咱们一起交流互通有无倒是可以。」
舒岩不知道这话怎么接,于是就挂着微笑看着李林,他想,笑总应该是没错的。
一晚上许平川和李林聊得欢快,不断地有熟客过来打招呼,大家嘻嘻哈哈的十分热闹,舒岩谁也不认识,就光点头微笑了,到后面脸都有点发僵,许平川嫌弃地叫他不要再笑了,看着极假,还不如就和平常一样挂着一张冷漠脸看着还舒服一些。
闹到了十二点,许平川表示舒岩今天第一天来,舟车劳顿,他们要先走一步,大家也没有挽留,都说下次再见,有大胆的直接说许平川我们看你都看腻了,下次来务必要带着这位小哥,我们看他可比看你顺眼。许平川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对方移情别恋太快,之前还追着他喊小甜甜现在却叫人家牛夫人,周围人哈哈大笑,就算结束了这个话题。临走前许平川问李林什么时候去公司,李林说后天吧,星期三我有时间。许平川点点头,指着舒岩对李林说:「哥,你带带他,他第一次接触咱们这块,什么都不懂,要你费心了。」
李林笑了,拍拍许平川肩膀,轻声说:「你与我,不必客气。」
舒岩电光石火之间就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二天舒岩就跟随许平川到了酒庄。酒庄的位置选在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段,按道理说这附近的房价都是寸土寸金的,但是许平川说自己运气好,这套是在别人手里转租来的,原来的租户和房主签过长约,因为钱当初也是一次性付清的,所以价格本来就低,而租户这次资金出现了问题着急转出手套现,所以让许平川捡了这个便宜,用远远低于周边的价格租了下来,条件也是签几年,钱一次性到户。
许平川领着舒岩在酒庄外面站定,指着招牌说:「这可是我全部家当都压在这里了,我现在一穷二白,别人的梦想我不知道,我的梦想是跟我卡里的所有钞票一样重了。」
舒岩说:「可以了你这个富二代,我钞票都没有,所以我连梦想都不配有。」
许平川看着舒岩带着微笑的脸轻声:「你的梦想值得一张火车票钱。」
舒岩低下头,摸进裤子口袋,拿出了那张皱巴巴的车票,他把车票展平,交到了许平川手上,郑重地说:「你说给我报销的,一会记得给我拿钱。」
许平川垮着一张脸接过车票:「就你这小气劲我开酒庄的还能差你一张车票钱。」
舒岩:「反正你记得给我报了就行,不过你这地方是挺好的,当初你自己找的吗?」
许平川乐着说:「哪能啊,正好圈子里有个朋友认识这边的人给我介绍的。」
舒岩无奈地看着许平川的脸想他到江州这两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许平川的酒庄面积不大,但是挑高很高,于是自己隔成了两层。上层用来办公,下层做成了常规酒庄的样子:酒柜,沙发,桌椅,只是有一面墙挂了几张相框,里面是一些富有设计感的酒标,一看就是许平川的收藏。
舒岩走过去仔细看了起来,除了像意大利、西班牙、美国、南非、智利等本来就喜欢在设计上放飞自我的酒标,居然还有一套木桐酒庄1945-2007的酒标照片。木桐作为法国具有代表性的传统名庄,在酒标设计上并不是像其他酒庄沿用老一代的酒标,木桐每年都会请著名设计师设计全新的酒标,所以光看酒标图案就可以判断出是哪一年的酒。
舒岩看得出神,很多酒,应该说绝大部分酒他只是听说过,并没有真的见过更不要说喝过,现在这些酒标挂在这里,就像是新世界的窗户,他可以趴着窗沿窥探一点墙那边的风光。但是舒岩知道,不止这样,远远不止,他现在已经站在了新世界的大门面前,只要他足够用力,就可以推开这扇门。
许平川是希望舒岩能尽快上手,现在里里外外其实都靠他一人,舒岩如果能够快点熟悉这个行业就能给他分担一部分工作上的压力。舒岩点点头,他也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