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适合宣泄的场所吗?舒岩想不到。
没用几天,舒岩就完全适应了这里的节奏。
进入聊天室,把名字改成你想要的方式,都无需筛选,联系你的自然是懂你意思的人。
舒岩的名字几乎没有变过,每次进来都会改好。
只电话。
三个字的名字,当然这也配叫名字的话。舒岩用三个字高度概括了他的要求:他只肯电话SEX。不见面,不视讯,不语音,不发照片。想要可以提供这些要求的,请自己去右边的列表里寻找。一大串的:深夜寂寞视讯男,阳光帅气语音少年,给你放片兵哥哥,沪上可见面sao男……各种类型,不一而足。当然也有很多像舒岩一样的电话一族,什么温柔声音啊磁性男声啊,舒岩懒得去想那些形容词,他觉得自己普通得要命,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标签,随便写一个吧又有一种货不对板的负罪感,于是他给自己起名叫只电话,不给自己加人设。
当然,这些都是他混过几天以后才明白的事情。在第一次点进去的时候,他像一张白纸,但是不到半个小时,他就鬼使神差地给了那个说要给他打电话的人号码。
号码显示在显示幕上的时候,舒岩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冲动是魔鬼,可是魔鬼最能蛊惑人心。
第一次进行得不算很顺利。
舒岩什么都不懂,呆呆的,接起电话,对面的声音很深沉,不似年轻人,可是舒岩也没有傻到问对方年龄。对方用低沉的嗓音说了一声:「你好」,舒岩「嗯」了一下,也说了句你好。对面笑了,声音闷闷的,可是一下子就抓住了舒岩的神经,舒岩想:他声音好性感。
对方应该是个老手。他耐心而又充满技巧地引导着舒岩完成了第一次电话做爱的体验。
先是谈谈天,但并没有天南地北。他问舒岩怎么还不睡,舒岩老实地回答说有点失眠。对方说理解,失眠总是很难受的。
舒岩说:「你呢,你为什么不睡?」
对方说:「我也失眠啊,孤枕难眠嘛,需要慰藉。」
舒岩想这算不算在撩我?是不是就要开始了?他忽然紧张起来,他想要不然还是算了吧,听说现在情趣用品价格并不贵。
可能是长时间的沉默让对方察觉到了不安,对方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你是不是第一次玩这个?」
舒岩小声说:「是……就是,就是好奇。」
电话另一边轻轻地笑了,他说:「真难得,这样的宝贝让我遇到了,我还挺高兴的。」
舒岩居然有一点点安心,可能是那句宝贝太温柔了吧。
等到舒岩也成为老手以后每每回想起这个电话他都不禁感叹自己是遇到了真的很有耐心的人,其实想想谁愿意在情欲勃发的时候去安慰一个只会说嗯的人呢?
对方问他是习惯做0还是1,舒岩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是个连自慰经验都十分有限的人,但是他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应该是个0吧,因为在梦里,他总是被压在下面,好像那种被控制和挟持的感觉会让他更兴奋一些。
舒岩老实回答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对方笑着说:「没关系,我们摸索着来。」
舒岩想也好,都到这时候了,总归这只是个电话而已,如果觉得不舒服马上挂掉就行了,事情就能戛然而止,自己并不会吃亏。
然而过程比想像中的要美好。
对方的声音很成熟很稳重,舒岩很喜欢。虽然谁也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是何种面目,可是总归是要耳朵舒服的,毕竟声音是想像的媒介。在对方的引导下,舒岩慢慢放松了下来。对方总是在说你好乖,就像恋人的亲昵的耳语,又像是长者温和的鼓励。
他说:「乖,伸出舌头,我们接吻好不好?」
舒岩拿着电话贴近耳朵,觉得脸开始热了起来,他想自己大概真的是个声控,要不然怎么光凭声音就能让自己情动不已。
他说:「你的ru头什么颜色?」舒岩从未注意过自己的这两点,他低头看下去,发现可能是因为天气寒冷,两个ru头已经立了起来,很小,颜色很淡。
对方问你自己摸过吗?
舒岩说:「没有,没有摸过。」
「那我摸摸好不好?」
舒岩红着脸「嗯」了一声。他想这个事情好像和自己想像中的不太一样……不,其实他没有什么想像,他也不知道这种电话性爱应该是什么样,但是他知道此刻他很适应这种感觉。
手摸上自己的ru头,舒岩也是看过几部GV的人,他大概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是自慰的时候他很少去碰触,觉得没什么意思,还不是自己摸自己。可是现在耳边传来了细碎的呼吸声,带一点压抑的鼻音,对方说:「你这里很漂亮,我揉一揉掐一掐,ru头就会立起来,要我用力点吗?」
舒岩的手指随着对方的话在自己ru头上蹂躏,他闭起眼睛,似乎自己不再是自己,或者,自己不再是只有自己。他不禁用力掐了一下ru头,刺痛的感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