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我允许你动我房间了?真是不要脸,现在都登堂入室把我屋子改成你女儿的。” 叶知美一进来她就骂。
叶知美对她的谩骂浑然不觉,忙着手里的事,在应悦平停顿后,她幽幽说了一句:“我是什么东西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我女儿是个东西,人物,你现在不得要舔?”
那Yin冷的语气,就像是是毒蛇的信子。
“哼,你女儿是个人物也是她的事,和你没关系,你这种人我倒是要看看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说完,应悦平摔门出去。
*
虞晚章还是去了学校的欢送晚会,原因无他,她这几天没见到应珈楼,听秦叔说,学校领导每年都会邀请应家人出席,毕竟应家是学校最大的投资方。
而应珈楼刚好今年毕业,他代表出席,自然是最好不过。
耀华高中办的欢送会类似于舞会,大家吃喝畅谈,再去礼堂观看高一高二学生准备的表演。
虞晚章在学校里认识的人不多,尽管她一入会场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她抬头和贺杨的目光相撞,贺杨到也坦然,端着香槟慢慢走来,在半空中举了举香槟向她致意。
“应珈楼呢?没和你一起来?”
她和应珈楼在一起的事实不用宣布,大家也心知肚明。
黑刘海下的眼睛被灯光亮得有些瑟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还好么?”贺杨关切地问。
她垂下眼睫,深吸一口气:“谢谢关系,我很好。”
半年多来,贺杨在她面前更加从容,两人说了会儿话,逗得虞晚章十分开心,眼光含泪。
随着人流去到大礼堂的路上,她遇见到了梁声雁,画着舞台浓妆,正和一帮姐妹说说笑笑。
因为之前应珈楼不同意网开一面,梁声雁主动降了一级,现在是高二的学生。
见到晚章主动打招呼,说她今天也会参与表演,让晚章记得一定要看。
晚章笑而不语。
她随着班里的学生坐到了属于他们班级的位子上,路过第一排的时候,见到了应珈楼的铭牌。
他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虞晚章时不时看着那个位子,快到节目开场前,礼堂门口闹哄哄的一阵sao动,终于有人进来。
校领导围着中间的男人,言笑晏晏地邀请他上座。
那是个中年男人,身材颀长,保养得体,侧脸清隽,坐在应珈楼的位子上。
隔得那么远,晚章还是看出那张侧脸像极了应珈楼。
在她仔细观察的时候,那个男人顺着校长的手指方向,看了过来。
一双懒散多情的眼。
晚章脸庞发烫,连忙躲了过去。
他没来,晚章全副心思都不在这里,当初也是因为听说他会来,她才来的。
大礼堂把所有空调都开上了,晚章还是觉得闷热难挡,着急离开,又碍于所有人都看着节目,她不好乱动。
黑暗的的礼堂里,只有台上的声音震震,晚章身边十分安静。
“靠,梁声雁演的还是《莎乐美》啊?有点厉害。”
“怎么厉害?”
“你没看过王尔德的《莎乐美》?”
“没啊,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你倒是说说怎么厉害?”
“讲的是希律王杀害了哥哥,抢占了哥哥的妻子希罗底。希罗底看出希律王被她女儿莎乐美的美色诱惑,主动让女儿献舞的乱/lun故事。怎么样?这个故事。”
“靠,有点刺激。”
天边忽然闪过一道光,接着平地一声惊雷。
忽然有个金色锣鼓在晚章心中敲响,让她头晕目眩。
舞台上穿着白色麻料上衣的先知约翰,冷酷地斥责莎乐美:
“...请她从那罪恶的温床,从那乱/lun的温床上起身,这样她才能听到为主开路的人的声音,才能从她做过的不义之事中幡然悔悟...”①
“...你的母亲已经用她不义的酒浸满了大地,她所犯下的罪恶已经传到了神的耳朵里...”②
“...通/jian生下的女儿,只有一个人能拯救你...”③
随后,身着华丽古巴比lun服饰的梁声雁对着继父扭动身姿。
虞晚章手脚冰凉,止不住发颤,胸口有一团恶心的东西堵着。
上不去,也下不来。
那圣人约翰说的话如同福音,在她耳边不断回响。
虞晚章冲出幽闭得让人窒息的礼堂,跑入浓黑的夜里。
谁料想,外头风雨大作,电闪雷鸣,她却十分舒心。
与其待在滞涩的温室里,还不如苍凉的旷野来的自由自在。
她在雨夜里疾走,快跑,蹦来蹦去。
眼睛酸涩,心里头又痛又爽快。
全然不用管什么作派,钱,还有爱。
她在枝头摇摇欲坠。
湖边